離別沒說再見
你是否心酸
轉身寥寥笑臉
不甘的甘愿
也許下個冬天
也許還十年
再回到你身邊
為你撐雨傘
剩幾個夜晚
再幾次晚安
等你摘下還戴上指環
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 只為錯過你
祈禱天災人禍 分給我只給你這香氣
但我卑微奢求 讓我存留些許的氣息
好讓你在夢里能
想起我曾緊抱你的 力氣
以后遇見風雪 有新的雨傘
為我留的燈盞 能不能別關
不要為我傷感 別被絕望打斷
不能一起的白頭 也別讓風雪染
再一個明天 下一世人間
等我再為你戴上指環
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 卻只為獻禮
目送潔白紗裙路過 我對他說我愿意
但我繼續清掃門前的路 和那段階梯
如果你疲憊時 別忘記那里還能停留 休息
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 只為錯過你
祈禱天災人禍 分給我只給你這香氣
我想大言不慚卑微奢求 來世再愛你
希望每晚星亮入夢時 有人來代替我 吻你
“喂,啊,對對,我已將下車了,你在哪里”禾歡拉著粉色的行李箱擠過人群,對著電話扯著嗓子卻又夾雜著溫柔說著。
“你走出正門,在路北這一行車這,我的是白色的,我在外面等你。”L略帶磁性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姑娘說著,眼神里隱約露出擔心。
“好好,好的,我到門口了,米色的大衣粉色的皮箱。”禾歡一邊擠著一邊握緊手中的電話。
“好的這樣你出門口后不要動我過去找你。”L的憂慮明顯露出來,邁開步子向車站走去。
“好,那我在門口等你。拜拜”禾歡拿下電話,被人流擠著邁出通向外面的最后一步。她朝邊上擠了擠,脫離人流在門口的東邊停了下來。
陽光下,她的公子大步流星朝她走來,發稍長,卻沒有了少年時的張揚,黑色的風衣敞著,隨著他的腳步擺出周期固定的幅度,白色的襯衫最上方的扣子沒有扣,領角肆意的垂著,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而且是,濃眉依舊。禾歡愣在哪里,竟呆呆看出了神。相逢多少次,俱是夢中。多年未見,良人容顏依舊,瀟灑成她此生不忘的,回憶主角。
“嘿”回過神,她朝他揮了揮手。L望向她,堆了滿臉的笑容。他走來,接過他的行李箱說“我們先上車。”“好。”她望向他的眼睛,笑靨如花。這么久了,時光沉淀下來的勇敢,也讓她有勇氣,去面對這個只能成為她祭奠青春的人兒。
“人可是真多,防火防盜防節假日進車站啊”L啟動車時,禾歡說著緩解車里的尷尬。“下次提前回來吧,這個時候也很危險的。”L從鏡子里忘了一眼后座的禾歡,說不出究竟是什么表情。“好的,這次是正好有一個兼職,就多做了幾天。”禾歡尷尬的笑笑,接下了他的話。
“我用盡一生的時間,和你好好過……”適時,禾歡的手機在口袋里震了起來。“喂。”“親愛的,你下車了嗎?”電話里傳出H的聲音,H—禾歡的男友。“嗯哪,我現在在去聚餐的路上,同學來接的我,我和你說過的,是L”禾歡把頭扭向窗外,盡量壓低聲音“昨天打電話他們說你喝多了,就沒能和你說。”L聽出,分明的解釋,不是在解釋清什么,而是在表達什么,是一個女朋友,再告訴她的男友,她要去做什么。“好,記住不要喝太多的酒,要不回家爸媽會說的。”對方依舊是剛剛的語氣,只是多出了幾分柔情。“一會怎么回去,客車?”“不是的,吃完飯我去附近逛個超市買一點東西,等我爸下班接我回去。”“那好,等晚上再聊。”“恩呢,你在休息一下吧,不曉得昨天到底喝了多少現在才醒,我掛了啊,拜拜。”
拿下電話,車里依舊是滿滿的尷尬,禾歡低頭擺弄著手機,不停地鎖屏解鎖-尷尬而已。“你對象挺體貼人的,還得恭喜你呢。”L微微轉過一點頭,對禾歡說。“就這一個特點而已,謝謝你啊。”她尷尬的笑笑,接住他的話。“多久了呢,老同學了我都不知道。”話題總是自己找的。“一年多了,大三一開學開始交往的,這中間我們沒有聯系過的。”禾歡再次把頭扭向窗外,靠在玻璃邊。“也是,好久不見也好久不聯系了。不過還好,老同學們都還挺好的。你也是,越來越漂亮,你對象好福氣。”L還是稍稍扭過一點頭的樣子。“是你的嘴又甜了好吧,我依舊是那么胖那么黑那么丑。”禾歡笑笑,倒是沒有了剛剛那樣的尷尬。“這些話你能記多久啊這是。”L笑笑接過禾歡的話,有些話,他們彼此都清楚,不過是都放在最深的角落,他們也都曉得,不過是再也不能見天日的回憶。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飯店門口的時候,禾歡才從過往的回憶里走出來。“行李就放后面吧,一會走的時候再取。”L從車前繞過,走到禾歡身旁,一副“請吧”的姿勢。禾歡抬頭望了望這張曾喜歡了整整5年的人兒,笑了笑,朝前走去,雖不是無波無瀾,到也沒有什么驚濤駭浪。
這是高一的聚會,也是唯一能把他們兩個聚到一起的聚會,當然來的人里,還有一位緣分至深的朋友——三次分班三次一起的姐妹,還有就是她沒能喜歡上的卻喜歡過她的男生。畢業三年多了第一次聚在一起的他們已經是大四的學生,年假結束后,散落在東南西北的他們就要為生機去奔波。這一次的聚會,就當是紀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吧。或許再見之時,就應了那句話: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禾歡推開206的門,一群曾經一起走過書山坎坷的人兒出現在眼前,滿滿的都是思念后得以相見的愉悅。
L在合歡的身后,一起走進了屋里,一陣寒暄。
沒有人開他們兩個的玩笑,大家都清楚曾經的她喜歡的刻骨銘心,曾經的他玩世不恭從未在意過她的深情。早在前一天他提出去接她的時候,大家的心里便有了一種看好戲的念頭,自是沒人去做第一個挑事的人。
她寫過多少的情話,愿深情不被辜負,愿有他的夢都能成為現實;她念過多少的詩,銜恨愿為天上月,年年尤得向郎圓,山有木兮木有枝,她的郎艷獨絕;她設想過多少次的久別重逢,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
時光會給一切疑問,最為恰當的答案,等不到的故人,怎會是你的歸人?所以1年多前的禾歡牽起了H的手,并不是薄情,也不是替補,只是她已經曉得,有些人只陪我們走一程山水,而后無蹤,青梅煎好的茶,等待的是懂得它清香的人。一個人走了太多的路,體會到了太多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當她丟掉孩提那靚麗多彩的外衣時,就已經連同曾經以為不能放下的情,一并擱置。仿佛是歲月的打磨告訴了她,什么才是感情。不是懵懂時那厚厚的日記所記載的蠢蠢欲動的小心思,那時的喜歡早已被奔流而過的洪流打磨光滑,只剩下記憶深處的埂子,在無聲地提示著我們曾經還有過這樣那樣的點點滴滴。
禾歡舉起酒杯,晃動著棕黃色的液體,正對著窗外的陽光,它灑落處,有一張臉 ,公子世無雙。L舉著酒杯,席對側的姑娘,略施粉黛,氣若幽蘭,對著他,笑靨如花。他想到了陳學冬的一句歌: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 ?卻只為獻禮。
酒席尾聲,他送出她,路上,他把這首歌,送給了她。他說,祝你幸福。掙扎了這么久,陪你幸福的人,終究不是我。他說,本來這首歌應該等你結婚那天再唱的,可那天送你一首更歡快的歌才好。所以這一首,你要現在接受了。她笑笑,問,我可以理解成這是一種悔意嗎?當然不,你的生活會更好對吧?他笑笑,只是我們應該給過去一個交代。她望著他的眼,說我知道你的身旁從來沒有缺過小姑娘,你的微薄前不久我還翻了翻,不是說忘不了 ,我想是一種習慣吧!你知道嗎,是那種喜歡了五年的習慣。可是不打擾,是我最后的溫柔。她莞爾一笑,補充道,不過還好我已安然逃脫,謝謝你給的曾經,驚艷了我平凡單調的生活。他觸上她的發,緩緩滑下,她沒有閃躲,任他擺弄。他說,對不起,我沒有喜歡你。然后,擁她入懷,又一次,對不起,希望你我,都能放下。她在他懷里點點頭,我們都會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