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的阿太,展現出的堅強,極其藐視身體這幅“皮囊”,坦然的處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情。又到父親半身不遂后,靈魂承擔不起的皮囊之重。一個個鮮活的,脆弱的皮囊,為了在歷史的夾縫中求生,不得不找出一個形態,來適應當下這個社會。
堅強的文字,勾勒出一座座不愿觸及的豐碑,遠遠的立在那里,趨避不及。左半身癱瘓的父親……還有幾次承受不了生活之中想自殺的母親,即便是在失去目標后,情感依然需要寄托在某些不存在的事物上。不存在的東西,既然能被人接受,信奉,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存在即合理”吧。
回顧的文字,描繪出當時人對未知的恐怖,很很嘲弄著現實。張美麗,活在小鎮里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的人,走出了現在看似平常的路。她終究是個小鎮姑娘,要不她不會自殺的。
越來越不喜歡文字了,文字在這些筆桿子手里成了各種工具。
兩個阿小,家鄉阿小不想像兩個哥哥一樣,將來要去做漁夫。香港阿小的將臨,改變了家鄉阿小一生。家鄉的阿小打架、輟學,撞車,筆鋒一轉,成了早早生兒育女,安逸的融入了小鎮的生活的一份子,又成了一種向往。香港阿小則在父親生意失敗后,在華麗的天堂香港里蝸居求存。
天才的文展,小小年紀就已大志開始整理歷史大綱,規劃自己的未來,說出一通一通“雞湯”中的道理,堅持執行自己的計劃,還領導著一群小伙伴們游戲玩耍。文字在這卻又兜了個圈字,命運再次轉折。他考上重點中專,走出了小鎮,最終又把自己折損在一個更小的圈子里,他自己的圈子里。
或許只有好的文筆才能寫出引起共鳴的文章,“用盡各種辦法讓自己快樂吧,你們這群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到了現在這個年紀,被文字里卻又概括出的道理,略顯失望。老友相聚,本來就已經漸顯生澀,不曾想就被這行文字捅破了——每個人彼此都已過上了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讓許多人無法相處在這共同的狀態中,除非彼此都老了,年邁到再次抹去構成我們皮囊的重要標志時,或許那時候的聚會才能成真。
想想,真好,真的很好。我的身邊沒有那么多生活不可承受之重。
在這個社會關系存在鏈里,我恐怕只能作為路人乙存在,然后舉杯高呼:“用盡各種辦法讓自己快樂吧,你們這群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在這閱蒼涼,用充滿悲情的文字,描述出一絲悔意,最后以作者尋找到的生活作為結束。
回過頭來再看這本書,還是張曉風的那句話,生命是一樁太好的東西,好到你無論選擇什么方式度過,都像是一種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