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我不經(jīng)意間偷走一些美好,留下滿地荊棘陪我成長。
我從小的愿望那就是當一個英雄或者被一個英雄保護。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當一個英雄,我一直的找,在街上,我看見警察抓著一個小偷,我覺得很酷,所以我就覺得警察是個英雄,可是這個英雄在我身高155cm以后,我就放棄了。還有一個就是能有一個英雄保護我,牽著我的手,陪我過馬路,在我淋雨的時候,能有人為我撐傘,就像白娘子和許仙那樣,這個英雄在我一歲的時候出現(xiàn)了。
1.? 我的英雄長的很高,也很漂亮,她有超亮的眼睛和高高的鼻翼。
? 改革開放,國家為了控制人數(shù)的正比例的增長,開始實行計劃生育政策,我爸媽兩個小農(nóng)民,辛辛苦苦種田,只能養(yǎng)活他們自己,結果不料,一個小拖油瓶來臨了,沒辦法,他們東躲西躲的生下我,在我一歲那年,沒辦法躲了,直接把我往外婆那一扔,兩人“攜款”逃跑了,跑去南方打工去了。
我的記憶停留在了五歲以后,外婆騎著她的三個輪子的車,車子后面有個大大的鐵箱子,我就坐在后面,我喜歡唱歌,總是坐在后面唱著老師教我的兒歌,唱完以后還不忘要夸獎“阿婆,我唱的好聽不?”
外婆總是笑著回應我“好聽,我的然然唱歌真好聽。”我就坐著車后面開心的笑著,樂此不疲。
我六歲那年,媽媽回來了,帶回來了好多我沒見過的糖果,很好看,還有顏色,同時也帶回了我的弟弟。
媽媽不喜歡我,我知道,因為她的心里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jīng)很深了,深到她回來三天可以拿著掃帚狠狠地打我,這個時候,外婆就出現(xiàn)了,我馬上跑到外婆身后,眼睛充滿怨恨的望著她。
“媽,你不要再護著她了,你看她都被寵成什么樣子。”媽媽拿著掃帚一邊指著我一邊對外婆大聲的說。
“我自己養(yǎng)大的孫子,我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外婆這個時候也拿出她的氣勢,像老鷹護小雞般和媽媽懟著。
我小時候貪玩,但我不傻,我知道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知道外婆一直是寵溺著我,包容著我,有好吃的會拿給我先吃。
2.那一刻,我淚如泉涌,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覺得的我錯了,外婆依然愛我,寵我。
小孩子總是不長記性的,今天挨過打,明天又該玩就玩,我又壯著外婆的疼愛,又開始野了,今天把去周嬸家的菜地里把菜拔了,拉勾玩,明天去把李叔家的玻璃打碎了,我成了村里人討厭的小孩。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個媽媽帶回來的弟弟卻老喜歡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向左,他向左,我向右,他向右,就和個跟屁蟲似的,我不喜歡他,因為小孩子總是喜歡玩的,跟著一個小不點,總是麻煩的。所以我總是找機會甩掉他。
“姐姐,你等等我”小小米浩在后面使勁蹦跶著他的小短腿,企圖跟上我,奈何他個子有限,而且我又故意走得快。我不明白,計劃生育這么嚴格,還要二胎干嘛?
我沉默的向前走,突然有人叫我,我一看是鼻涕蟲,留著他那永遠擦不干凈的兩股'清流’。我看見他使勁招手向前跑,這家伙找我肯定有好玩的事,我在村子里沒有人和我玩,只有我這個打架打出來的唯一玩伴。
我雙手叉腰,一副小霸王的氣勢問他找我干嘛,他說陳叔家的桃子熟了,我們摘兩個吃吃,我一聽眼睛立馬亮了,拉著他跑,忘記了后面一直跟著我的弟弟。
突然一聲緊急的剎車聲刺穿耳膜,我一下愣住了,回頭一看,弟弟躺在一輛面包車旁邊,我的大腦一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定定的站在哪那里,眼淚嘩一下流出來了,我不敢往前走,我怕我會看到我弟弟渾身是血的躺在那里。
一聲嚎叫拉回了我的思緒,一分鐘時間馬路上圍了好多人,我跌跌撞撞跑過去,我看見外婆抱著我弟弟大聲的指著站在旁邊臉色蒼白的肇事司機“你殺千刀的會不會開車,我孫子要是有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突然有人說了一句送醫(yī)院,人都才反應過來,過來幫忙把弟弟抱到車上,外婆剛站起來就暈倒了,我忘了哭,緊張的喊著”阿婆!阿婆!”
"啪”一道響亮的巴掌響徹整個病房,臉上火辣辣的疼,媽媽擰著我的耳朵把我往外扯“滾,滾出去,你個禍害。”
外婆趕過來,憤怒的打了媽媽一巴掌,媽媽愣了,捂著臉叫外婆媽,似乎不敢相信。
外婆指著媽媽,大聲的質問著“你有什么本事在這怪別人,兩個孩子那么小,都貪玩,你一個當媽的,你人在哪里,這件事然然有錯,你就更有錯。你一天孩子不好好帶,整天只知道打麻將!”
說完蹲下來幫我擦干眼淚’然然不哭,讓然然受委屈了。
那一刻,我淚如泉涌,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覺得的我錯了,外婆依然愛我,寵我。
幾天后,弟弟出院,沒有事,只是輕微和車身擦了一下。出了這事以后,弟弟依然喜歡粘著我,我也覺得心里對他有愧疚,不和他說話,他好像都沒看見似的,我在看電視,他跑過來,坐在我身邊。
”姐姐“他又往我身邊挪了一點,伸出手指在我嘴里塞了一顆糖,甜甜的。
我別扭的轉過頭,小小米浩搖頭晃腦的對我說”姐姐別不理小浩,小浩以后的糖,誰也不給,都給你吃好不好。說著又拿出來一顆,小小的糖被紙包著。
外婆剛從廚房出來,看見這一幕,“噗”失聲笑了,我立馬把糖拿走,拆塞到外婆嘴里,笑著說“阿婆,以后我的糖都給你吃。”外婆笑著摸了摸我和米浩的頭。
從哪兒以后,我和米浩的革命友誼下來,每次玩我都帶著他。
真奇怪,明明都是吃一樣的飯,我弟弟卻像火箭般躥的飛快,我卻比蝸牛爬得還慢。很快他的個子就躥的老高了,我們去摘許強家的葡萄,許強就是鼻涕蟲。
我坐在米浩的肩上指揮著“向左,不對!向右。
米浩被我的指揮惹惱了“到底哪邊!”
說著還不忘有預備摔我下去的架勢。
我一嚇,趕緊說“左邊吧。”
我們摘了好多葡萄,帶了一點回去給外婆吃,我洗了一串,剝下一個塞到外婆嘴里,。
樂呵呵的問“阿婆,甜嗎?”
外婆每次都會說甜,也不知道鼻涕蟲家的葡萄是不是真甜。
每次米浩見我這樣,就一個眼風掃過來,背對外婆,用唇語說著”惡心。”我每次都不理他,就躺在外婆腿上,她用她那把角梳,給我梳頭發(fā)。
有天吃飯,外婆說"然然啊,你一天飯都吃哪里去了,怎么不長個呢,你看浩浩,現(xiàn)在長的都比你高了。
我瞪對面吃飯的米浩“飯都被他吃了,你看他吃那么多,跟個飯桶似的。”
米浩也不甘示弱反瞪著我”是你自己不長,怪我,矮冬瓜。”
頓時我就想跳起來打他。奈何個子又沒他高,忍了。
從那以后,外婆會悄悄的藏給我好多好吃的,米浩不知道,為此我在心里偷樂好一陣。
我本以為時間會如流水般過著,外婆陪我長大,我陪外婆變老。直到我那個許久未出現(xiàn)的父親到來打破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