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尋找黑夜的你,好像在遠處,一座城,還是時間的遙遠,望著你。淡淡的找到對愛的滿足,可是你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我已經不見了蝴蝶。它變成了黑夜的火娥,涌向你的熱情。我依然記得曾經跟你說過很多夢話。我對你的心太近,而你離我太遠。我只能放棄時間的流長,記住你愛情的模樣,有時候,忘記一個人很容易,但記得一個人很難,可我,還是選擇先忘記你,這樣子,你就算離開也會仿佛愛過,至少你帶走了一絲絲心情。
2001年,許戈站在我家樓下,在那里徘徊,很多人圍著他打轉,一個帥小伙在一個小姑娘家門口轉悠,是什么意思?
我下樓買醬油,遇見他,他拿著一封信,一副臉紅心跳的樣子遞給我,那群樓下的女生哇的一聲跑開了。我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于是我馬上轉身想要上樓,他抓住我的鞭子,又把我拉了下來。
我痛聲道:“許戈,你干嘛呀!”,許戈呵呵笑道:“不是說好了么?只要我給你寫情書,你就答應我做你男朋友,天地可鑒,你如果反悔了必須給我寫暑假作業。”其實他暑假作業都寫好了都。
“我知道噢,可你不用扯我鞭子,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委屈到不行,乖乖的做了他女朋友。
那時候我十七歲,和許戈一同讀高中。
我喜歡在夜里同許戈聊天,他喜歡聽我講我過去的事情兒,我喜歡每天晚上唱歌給許戈聽,我們有很多不同的話題,他喜歡的女生是溫柔體貼的,我懷疑我不是這樣的女生,他取笑我說別想著其他男生,你明明就是這樣的女生,我默許,我覺得他奇葩,明明就是怕我跑了。
當然,我還是每天早早起來,吃完早飯經過學校買一份油條給許戈帶過去,他總是很早在教室里看書,他會對我說謝謝親愛的小微,我心里蕩漾著甜蜜。
高三的學習生涯緊迫,我和許戈像沒事人一樣,在學校牽手散步,彼此說著對方的事兒,許戈說他高考要和我讀同一所大學,我答應了,也許愛情就是這樣從慢慢成長而漸漸感到平凡,而不是所謂的干柴烈火,轟轟烈烈。
許戈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照顧好自己,其實我也經常對他說,做個美夢,他會色色的跟我說,夢里一定有你,我在心里悄悄地對他說,我希望夢里也有你呢,但彼此,就像夜幕降臨,關上燈的那刻,仿佛離開了很久,第二天鳥鳴,又回到了你和我的愛情里。
2004年,我們大學畢業,各自奔赴各自的城市,許戈和我依舊一直在聯系,只是我們卻在不同的城市,我在廣州,他在云南,他告訴我云南那里晚上很冷,我交代他要穿暖一點,他叫我要照顧好自己。
“小微,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了,會不會是因為第三者,還是因為異地戀?”許戈突然在電話里說道。“第三者?如果是因為第三者,那絕不可能,但因為異地戀,我還是會記得聯系你,所以,分開也不可能。”
許戈在電話那里哽咽,好像有很多話想對我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仿佛很多事情無從開口,我想問問他怎么了,只是過多的關心,會讓他傷心。而我繼續選擇愛他。許戈就像閃爍的星星一樣,怕失去也怕墜落。
2004年,許戈從云南回來,許戈給我打電話說他找我,我在樓下大門等著他,天空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南方的季節也許如此,也許寒涼,我看見許戈,他背著黑色的包包,看見我,露出了微笑,我發覺他瘦了很多,但還是很帥氣。
“林小微,我愛你。”
“我也愛你,許戈。”
我們相擁,他突然想親我,我別開了臉頰,彼此臉紅心跳,其實我們從高一到大三畢業,擁抱只有四五次,連親吻都沒有過,只有牽手逛街,他總是取笑我太羞澀,我笑他永遠像個小孩子一樣,依戀我,可是我比他還要小,我想全世界,很難找到像他,或者像我這樣的人吧,很多人羨慕,可也有很多人嫉妒。
阿安是我的閨蜜,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只是她跟我聯系之后的這幾年,經常跟我說,她遇見的過客,很多都是虛情假意,擺弄舞姿,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批判那些喜歡過她的人,她還跟我說,像兩個不接吻的情侶,永遠只定格在溫馨的回憶里,而她似乎做不到。
許戈每天早上都會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做什么,有沒有吃早餐,還說起一起上學的時候,那時候他吃油條都快吃膩了,但是卻膩得甜蜜,我說有那封他給我的情書甜嗎?我依希記得他的情書:
善良的辮子女孩,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生,大大的眼睛,似乎都在告訴我,你喜歡我,雖然有點讓我尷尬,可我還是接受了,辮子姑娘,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請接受我吧!
這封情書簡短的表達了愛意,我想起他見我的時候,偷偷在我身后,次數一多,我就發現他了,時間過了那么久,許戈還是那樣子,單純善良,像阿安說的那樣子,他真的喜歡我,就是一直不肯跨出那步,難道還有讓女生先親男生的道理嗎?阿安說,也許他在等。
阿安說:“林小微,如果你一直不肯說出來,我幫你好了。”
“可是要怎么幫我?”
“我替你說。”
阿安同我要了許戈的網號,那幾天我天天追著阿安問情況,阿安只是說快了快了,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察覺到了什么,但我還是沉默好了,以阿安的性格,死纏爛打追著問,問不到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我想我應該放棄許戈了。
他知道阿安是我的朋友,也知道我的問題,時間一久,他沒有回答我,算不算是最后的一顆“糖果”呢,我有些疲憊,回憶許戈與我的點點滴滴,時間那么長,卻那么平淡,其實,走下去未必很容易。
阿安告訴我,許戈喜歡云南的一個女孩子,但是為了不傷害我,他選擇了放手,可是依舊有聯系,我仿佛聽見雷聲轟炸,心里難受得呼吸困難,阿安說許戈就是兩面三刀的人,阿安顯然為我生氣。
許戈從某天跟我斷了聯系,我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日復一日思念那個人,其實相思不是相愛,許戈選擇臨近,而我選擇遠流。當愛情執著不安的時候,我已經無可救藥。
“小微,其實我喜歡你,只是覺得你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傻瓜,其實我也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