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從丑小鴨蛻變成白天鵝,如今我依然是鴨群里其貌不揚的那一只。
連續更文,回頭看看自己寫的東西。我能想到的不過是“膚淺”二字。我以為我是目光如炬,眼中心中皆有所念之事。但,仔細看來,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剛上大學的時候,參加社團,報名學生會,報名表的閃亮位置都有個明晃晃的興趣愛好,每次撓頭苦思,我總是信誓旦旦地寫“寫作”。仔細想來,大概是因為四肢比大腦還不健全的我實在拿不出什么看家本領。而應試教育下,高考“八股文”寫的還算不錯的我,總以為我的愛好就是老師常贊賞我的“議論文”寫作。
16歲那個雨季,枕著三毛睡去的日日夜夜,除卻心中懵懂的小情愫,在心里萌發的大概是個“作家夢”。在枯燥的高中時代,坐在第一排都能看著物理老師睡著的下午。作家夢一直在我心里發芽。我準備了一個小本記錄我的八股文素材,后來也成為大家爭相傳閱的作文資料。在理綜受挫的我在文字世界找到了久違的欣慰。所以我開始慢慢的寫寫小詩。現在想來小詩里都是“帶著澀味的海”和“永遠溫暖的陽光”。
我心里始終有股子對于未知的探索心,這大概也是我還愿意在目前的研究上投入心思的原因。我跟他們開玩笑說我本來的志向是“戰地記者”,想做一只“鏗鏘玫瑰”,后來呢,我一直都是追著命運的腳步在做或許我不擅長的事。
我一度想讀博士,卻只是想要逃離社會找個桃源。我逃避的小心思伴著我來到研究生階段。累了有家靠,囊中羞澀有父母。我怕是怕社會吧。
我曾悄悄拿出幾年前寫的文字,那個時候,我的心里還是有遠方的。我仿佛也能看到我眼中閃爍的光。如今,我越來越成為一個搬運者,一個別人指揮下的小丑。
我很想念那個說話擲地有聲的我,也甚是想念那個據理力爭的我,更想念那個縱全世界反對易義無反顧地我。
我討厭如今的我,這個畏首畏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