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走出家門,有人說你美,有人說你丑,有人說你招搖,有人叫你往左邊走,有人叫你往右邊走,有人叫飛上天。他們很多人甚至是善意的,至少不是故意害人的的,當然也有難以分辨的是言之有理還是隨口一說。
文 / 鐘二毛
這次回湖南老家,一個同村的小伙子找我聊天。他大學畢業(yè)有三五年了,之前一直在廣州工作,混得也不錯,但最近回到了鄉(xiāng)下。干什么呢?開了個小公司,代理某個快遞公司的業(yè)務,做鄉(xiāng)鎮(zhèn)快遞。我認同小伙子的研判。無論是趨勢還是大方向,快遞業(yè)務遲早會延伸到鄉(xiāng)村,尤其隨著網(wǎng)絡的逐漸普及。我只叮囑小伙子一句話:你現(xiàn)在在農村搞這個東西,肯定有很多親戚朋友不理解,覺得賺不了錢,覺得你腦子有問題,大城市好好的工作放著不做,跑回家里搞這個卵東西......怎么辦?一句話都不要聽,當他們說的話是屁話!你按你的思路搞就是,不要解釋,也不要爭辯。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斷,要相信在鄉(xiāng)村快遞這一點上,你比任何一個說七說八的人更有發(fā)言權,因為你做過調查,因為你投了真金白銀!別人的分析、建議,都是隨口一說,千萬不要被閑人的隨口一說給廢掉了。
20年前,我到北京上大學,學的是法律。班里有個同學,屬于吊兒郎當?shù)哪欠N,至少在學業(yè)上是這樣。好女子不愛紅裝愛武裝,他呢,不愛法律愛攝影。他一進大學就玩攝影,玩攝影一般都是從給美女拍照開始。他也如此。一些學業(yè)上進的同學會對他這種不務正業(yè)不屑一顧,一直到大學快畢業(yè)的時候,他的攝影作品開始獲獎。但這位同學永遠不解釋,也不爭辯,永遠是自己玩自己的,給美女拍照繼續(xù),創(chuàng)作也繼續(xù),自嗨得很。......隨后畢業(yè),先是在一家無人知曉的報紙當了攝影記者,后來到了南方都市報、南方周末,最后到了英國路透社,最近幾年創(chuàng)業(yè),進入無人機攝影領域,風生水起。我經常會想,他為什么過上了自己想過的生活?跟他不解釋、不爭辯有絕對的關系。人一解釋、一爭辯,你就完蛋了。解釋就是掩飾,爭辯就是不自信。不自信,你還搞什么搞!
2500年前,有個小伙子,名字我就不點了,是孔子的學生。有天,一個客人見孔子前,跟這個小伙子寒暄。這個客人問:你說一年有幾季?孔子學生講:當然是四季。客人說:不對,是三季。兩人于是爭辯起來,口水噴了一臉盆。最后兩人打賭,輸了磕三個響頭。這時候,孔子從房里出來了。學生趕緊問。孔子答到,一年有三季。學生只好磕頭認輸。事后,學生找到孔子,問:為什么一年是三季?孔子說,你沒注意到嗎,那個客人穿一身綠色,像個螞蚱,螞蚱春天出生秋天去世,不是三季是幾季?你要跟他講四季,講到天亮都講不通,浪費時間。
2700年前,比孔子晚200年出世的莊子,寫過一篇文章,里面有句話:“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束于教也。”什么意思呢?就是講啊:對井里的蛙不可與它談論關于海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著狹小居處的局限;對夏天生死的蟲子不可與它談論關于冰雪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著時令的制約;對見識淺陋的人不可與他談論關于大道理的問題,是由于他的眼界受著所受教育的束縛。
鐘二毛今天故事就講到這。
網(wǎng)絡時代是一個多元化的時代。多元,意味著每一件事都有不同聲音、不同選擇、不同結局。你一走出家門,有人說你美,有人說你丑,有人說你招搖,有人叫你往左邊走,有人叫你往右邊走,有人叫飛上天。他們很多人甚至是善意的,至少不是故意害人的的,當然也有難以分辨的是言之有理還是隨口一說。面對這么多張嘴,你唯一要堅持的就是:想你自己的,做自己的,默默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