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這幅殘軀,如果我不是是這溫酒山莊的主人,是不是我會手持一把劍做個游歷山水的俠客。父親離開的時候,要我好好在這溫酒山莊養病,那時的我還是一個人,風家雖大,但偌大的山莊是有我和阿喜兩人,看書喝茶,直到殘夜和璟櫟來了,這山莊仿佛有了不少暖意。
殘夜常常講起曾經的往事,戰場廝殺,世間游歷,讓我知了許多未曾知的事。我常常翹著桌子,說:“殘夜,待我他日病愈,也想去看看。”殘夜卻一臉漠然,悶不做聲。我知道,他倦了,許是那遙遠的江湖除了快意恩仇,更多的是殘酷廝殺,我看他淡然離去的身影,想起那日燭燈下,那張布滿滄桑的臉眼神格外直接,他說:“我只想安靜的生活。”他連同他的姓名拋卻,只叫風殘夜,溫酒山莊毫不起眼的管家。
遇見璟櫟那日,桃花寺外天氣格外的好,不知為何,那雙大眼睛充滿了絕望,一身白衣刺痛了我的眼,許是半生無憂的生活令我格外看重一生風雨飄搖的人,因為我太過幸運而他們沒有,璟櫟是,殘夜也是。
我想,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溫酒里,卻也有著一盞清茶,一群人。
園里的桃花開了謝,謝了開,而如今,又開了,又有人拿故事換酒了,溫酒的故事又多了一樁。
【我是風璟曦,我有一個夢在江湖,我有一群人在溫酒,我有一顆心,不曾老去。你可還有故事賣?】
——文·風璟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