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半路認來的老師在巴黎參加了一次紀錄片相關的活動。我真的是沖著紀錄片三個字才去的。照理說我現在一個在歐洲旅游的待業青年完全可以選擇在酒店睡覺或者去看個什么景點,但是二十四歲的責任感告訴我如果想要回國從事紀錄片相關的工作那就還是去一下比較好。
老師吩咐說正裝出席。我還很慶幸帶了自己唯一一條正裝連衣裙,它的唯一之處在于不論是參加婚禮、葬禮、出席活動還是去高級館子吃飯我都只有這一條裙子。當然為了配套我還踩了高跟鞋,不枉我一路拎著它們累得半死。結果去了以后發現除了與會發言的男士穿了西裝,其余人都穿著牛仔褲。我很慶幸自己沒有畫眼線,不然我一定會無地自容,讓別人以為我是個多么沒有見過世面的人。
按照老師的語氣,我感覺他應該在本次活動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地位,算是貴賓才對,因此怎么也會有一輛機動車來來接他,這樣我也可以跟著沾光,不必踩高跟走過大街小巷。
結果我還真的失算了,主辦方有派人來接,但真的是坐地鐵。從住處到地鐵站雖只有幾分鐘的路程,但在黑人區,真要是被搶了包難道我要脫鞋去追?活動結束以后是晚上八點四十五,我想著對方怎么都能管一頓晚飯,哪怕是一盆沙拉呢,畢竟大伙兒都餓了。結果我又失算了,只是找了個廳,奉上了幾盤花生餅干提供了點酒水飲料,大家端個杯子假裝上層社會探討剛才放映的紀錄片以及中法紀錄片的未來。
我又不懂得法語,再加上肚子餓,我能干什么。
我默默地把餅干吃了個遍。
法國人真的很廉潔。
我是真的以為對方會管飯的。
紀錄片產業不是真的窮到這種地步吧?
對未來的職業隱隱的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