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是19世紀俄國最著名的短篇小說家,文筆風格以幽默和寓意深刻見長。他與歐亨利、莫泊桑并稱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魯迅先生曾受契科夫的影響較大。巧的是,跟魯迅一樣,他也是醫學院畢業,大概,學醫能讓人更加理性,能鞭辟入里的看待社會問題。
其中一篇《跳來跳去的女人》,與毛姆的小說《面紗》有異曲同工之妙。
女主人公家境優渥 ,出身名門,身邊的朋友有畫家、朗誦家、歌唱家,各個出類拔萃、不同凡響。然而,嫁的男主,卻是一個窮醫生。(很奇怪,契科夫的男主一般都是醫生或者基層公務員,這些工作在我們這個社會,都是最好的待遇,最好的單位,為什么在19世紀的俄國,反而是貧窮、下賤的代名詞?真的是時代不同了。)結過婚后,女主依然跟以前的朋友瞎混,用老公菲薄的工資,維持高雅的生活,搞派對,外出寫生,跟朋友談天說地,勾勒未來大好前途,出軌畫家朋友......男主的面目是模糊的,作者沒有用過多的筆墨來描寫男主的心情。只是寫了他從來都無怨無悔的為妻子付出,他會在搞好科研的同時,私下行醫,為的是來支付妻子的大額花銷。在金錢、時間上滿足妻子的無理要求。最終,這個男人不堪重負,在一次行醫中,傳染上了白喉。丟掉了性命。
男人死了,女人這才醒悟過來,她曾經守著一塊寶玉,卻把路邊的石子當成鉆石。
毛姆的《面紗》,也是這樣一個故事,女主因為年齡大了,匆匆忙忙嫁給一個自己不是很喜歡的醫生,后來,出軌一個政府官員,丈夫一氣之下,帶她到瘟疫橫行的地方,結果,男主死了,女人空留遺恨。
相比較而言,《面紗》給人的印象更加深刻一點,名氣也更大一點,這不僅是長篇小說的魅力,也與毛姆卓越的敘事技巧有關。越是短篇小說,越是難寫,因為,要在短短的篇幅里,把一個故事講好,讓人印象深刻,很考驗寫作功底。
短篇小說中,我比較喜歡茨威格的作品。茨威格寫“情”,他的作品,描寫細膩,能深深抓住人心,讓你不由自主的跟著沉迷。契科夫寫“人情”,更多的揭露官場、社會的黑暗,揭露人心的多變。
傳說契科夫長得白白凈凈,文質彬彬,讓人賞心悅目。托爾斯泰就很喜歡契科夫。他的小說,也像本人一樣,沒有冗長的景物描寫和背景交代,沒有大起大落、曲折離奇的情節,而是情節簡單、發展迅速、善于白描。
不能說哪一個更好。女人是個感性的動物,總是更加沉迷于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