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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傳說（45）
血靈山人商議
王野繼續煉拳，只是他的心里已經沒有了什么畫面，出手動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意念。似乎只是一個形體在移動改變，連風都停在了這一瞬間。四周依然黑暗，沒有任何的干擾聲音的出現。
“好了，該休息一會兒了。”王野說，坐下來。
王野不是對自己說的，這話明擺著是不是對自己說的，但是四周沒有任何人。木森走了好一會兒了。但是王野知道，王野的心里明白，會有人聽見他的話的。
四周依然黑暗，安靜了好久。
“差不多該來了，你們幾個！”王野說，所有的人都在他的心里，雖然此時仍然沒有任何人在附近。
四周繼續黑暗，依然安靜了好久。
“大哥，你怎么在這里啊！”胖墩說，聲音還有些遠，但是王野一抬頭，人都已經在眼前了。
“怎么？？怎么是你啊！”王野說，就算所有的人都已經裝在了心里，但仍然會有意外發生。
“不是我？？不是我難道是木森嗎！！木森不是在睡大覺嗎！”胖墩說，站在王野旁邊，本來是想坐坐的，但是停了一秒鐘，還是繼續站著。
她心里知道，雖然她來了，但是只是來一會兒而已。也難怪王野會奇怪，不過王野一會兒就不會奇怪了。
“木森剛剛走，沒走多一會兒。”王野說，看著略微偏西的月亮，似乎在思索什么，可是并沒有把他思索的內容表達出來。
所以看上去什么也沒有思索。
“難怪呢！”胖墩說，此時才明白王野為什么奇怪，雖然還不完全明白王野的奇怪。
“你怎么來了！！”王野依然不明白胖墩為什么出現，這出現也太過突然了，加了一句本該就有的話：“你不會是來找他吧！”
“沒有啊，大哥！”胖墩更加奇怪了，“你剛剛不會，以為是木森來了吧！”胖墩左看看右看看，用眼睛和耳朵確定這周圍只有她和王野，不過臉紅了一下子，不過王野根本沒有察覺，“木森是辦什么事去了嗎！”
“不啊，確定是回家睡大覺去了，百分之百回家睡大覺去了。不可能干別的什么事去的。”王野說得輕描淡寫，因為他知道胖墩把木森看得很重，比什么都重。
“哦，”胖墩忽然沉默了兩秒鐘，好像是在想自己應該說什么。可是她到這里來，本應該是有備而來的。
難道是瞬間健忘了？？還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呢！！
“胖墩，你那天究竟干什么去了？他們都說你和木森逛窯子去了。逛窯子！！去了！！！你哥死的那天。”王野說，他知道胖墩有話要表達，而且他道胖墩必須把她的話表達出來。
“逛窯子去了啊！”胖墩歪歪頭，很享受的樣子。
“真的假的？？”王野傻兮兮地笑笑，非常不理解。
“真的逛窯子去了，大哥！”胖墩的臉紅了，王野不知道她享受的什么，反正是很享受了。
“木森逛窯子有可能。就算不可能，你的慫恿可以讓這個事情變得可能。可是你也沒有必要親自走一趟吧！男人玩女人有意思，女人玩男人只有乏味。”王野說，似乎經驗充足，但是在血靈山，王野是最沒有經驗的，連個看守都比不上。
“我去幫木森選人唄！到后花園找了十個成色好的，統統脫光了。可是木森真是不一般的挑。這個屁股太大了，那個屁股太小了，這個乳房下垂了，那個乳房太小，這個擦胭脂擦過頭了，那個不太懂得打扮……亂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會這么挑，而且挑到了這種程度。”胖墩說，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來你還真是挺有心的。”王野說，輕聲加了這么一句。
“對了，大哥，二哥到處找你呢。我就是為這事來的。”胖墩好不容易找到了正題，不過她自己覺得還是挺容易的，畢竟沒有浪費太多的話就想起來自己是為什么到這里來的。
“你先回去吧，暫時不要去找木森。他或者他們一會兒就到了。”王野說，沖胖墩揚了揚手。
“哦，我回去了，大哥！”
然后胖墩就走，跟木森走的時候一樣，靜悄悄的。
又黑暗了好久，又安靜了好久。
“大哥，你原來在這里啊！”馮冰的聲音在王野的背后傳來。
王野轉過頭去一看，怎么森狼也在！
王野瞬間有些迷糊了。不光是因為森狼的出現。更重要的是，王野始終以為會有兩個人出現。而此時確實是兩個人出現，只不過另外一個人莫明其妙是森狼。
王野這才明白，何其能真的死了。
“你，你們去哪里了！”王野說，示意兩個人圍坐在一起。
“我去了我不想去的地方，大哥！”森狼說，周圍黑漆漆的，但是三個人在一起，沒有絲毫的不安全感。
“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大哥！”馮冰說。
聽這個談話，血靈山的竹林，似乎不是在血靈山的范圍之內似的。
因為照血靈山人的說法，竹林是個是非之地。
而王野偏偏愛到這里來。
“看來你們去的不是一個地方啊！”王野說，忽然又想起了何其能，這也是他今天一直煉拳的原因。
只是此時才想起，仿佛有些隨意，不是有目的而想起的。
“是的，大哥！”兩人點頭說道。
“那你們怎么遇到的呢？？”王野說，血靈山的人，無論怎么遇到，都是在血靈山遇到。
“在三哥的臥房門口遇到的，大哥！”森狼說。
“嗯。”馮冰說。
“這就是重點了，”王野說，話弄得馮冰和森狼莫名其妙，兩人似乎成了待審的犯人，王野不管他們的表情，繼續說：“你們說，以后何其能怎么辦！”
“大哥，三哥都死了，還能怎么辦啊！”森狼說，死人不會說話，但是總有人幫著死人說話。
“要不，大哥，明天集結所有的兄弟，去牛村殺個精光吧！反正老三都死了。”馮冰說，并沒有確定王野是什么意思，而他也不確定自己要說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說了，只是說了而已。
“你有病啊，老二！牛村的人如果死完了，我們以后吃什么，用什么。難不成餓了，單獨走二十公里，去旺村。再說了，旺村守衛森嚴，家家有武器。吃飽了撐的，你啊！”王野說，血靈山的人從來都有頭腦，可是此時似乎所有血靈山的人都沒有頭腦了。
“大哥的意思，不是何其能怎么辦吧！是胖墩怎么辦吧。我們剛剛撞到胖墩了，她還是一樣的。我們會盡力照顧她的，大哥！”森狼說。
“你也有病啊！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有事啊！沒有事你們到竹林來干什么，這是個是非之地。可是你們偏偏來了啊！”王野說，雖然從來不自詡是血靈山最聰明的，但現在也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最笨的。
“大哥……哥，到底什么事啊！”森狼有些緊張，他本來不想緊張，可是不能不緊張了。
“我什么時候成你大哥哥了，森狼，我是你大哥！”王野頗為冒火，血靈山的殺人成性，但是極少有緊張的。
“是，大，大哥！”森狼說。
“你應該叫我大哥大！”王野氣得有點無語了。
而森狼是真的無語了，低下了頭，一聲不吭，連呼吸都不明顯了。
“你別玩他了，大哥！說說吧，是什么事情，都知道有事，不然我們三人也不會半夜三更地聚在這里。”馮冰說，雖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馮冰已經斷定和老三有關。
王野偷偷看了森狼一眼，然后迅速收攏了目光。馮冰察覺了，并沒有說什么。而森狼因為被罵，有點心不在焉。
“老三的位置怎么辦，我想說的就是這個。”王野說，直接就拋出了話題，可是這個直接已經在他的心里打了不知道多少個轉兒。
“要不，我來吧！”森狼瞬間來勁了，似乎王野叫他殺人去。
“你不夠資格，森狼！！”王野說，又有些氣了，不過這次的氣是理性的。
“為什么，大哥！您不是第一次說我沒資格了。這是為什么！！我武功在血靈山屬上層，我也立過不少的功勞，我如果是老三了，也不會有人不服從我的。可是您為什么說我不合格？？！”森狼說，毛遂自薦了。
“這個原因，我是不能說破的。因為我一旦說破，憑你的聰明，你就可以立刻有資格。所以我不會說是什么原因的。” 雖然一直說話，但是越到后面，越給人沉默的感覺。
“那大哥是有人選了？？”馮冰說，不管是誰，不會對老二有太大的影響。也不管是誰，必然會對馮冰有巨大的影響。
“我就是很糾結這回事。血靈山多少年以來都是三個大王在統領。有老四的時候，天天都鬧，不知道怎么了，天天都鬧，就像個四邊形似的，一點不穩定。直到老四死了，然后血靈山到現在都是安寧的。這么多年，我對數字已經很敏感了。我擔心只有‘二’，會不會又有什么新的情況！所以血靈山是三個大王，我覺得有必要。”王野說，遠遠地望著天上的月亮，其實他此時想望的老榆樹。
只是此時看不見。
“大哥是說木森吧！”森狼說。
“大哥，他只是個過路的啊！”馮冰說。
“就是因為他是個過路的。血靈山這么多年，你可見過一個在白天路過血靈山的。”王野說，回憶起木森初進血靈山的事情。
“那就他吧，大哥！我也不反對！”森狼說，“反正你一直都說他是老四。”
“真的就他了嗎，大哥！”馮冰不敢肯定，雖然對王野的話，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肯定。
“可是他也不夠資格。”王野說，斬釘截鐵。
“那大哥，你是為什么考慮他呢！”森狼說，他也開始擔心這個“二”了。
“或許只是他現在還沒有資格，或許有一天，他會有自己的資格的。”王野說，嘆了口氣，似乎看見了什么，似乎看見了什么不想自己看見的。
“那大哥，血靈山老三的位置就這么一直空著嗎？？不太好吧！”馮冰繼續說，“怎么都覺得不太好啊！”
“沒有辦法了，現在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你們雖然沒有主見，但是我已經看見了你們的主見了。”王野說。
“大哥，你累不累啊？”森狼說，感覺事情已經結束了，可是他暫時不想離開。
“半夜的，是有點累了。怎么了？”王野說。就算此時要逮點什么東西烤來吃，也有點不是時候。
“我白天下山的時候，給您帶了一樣禮物回來。”森狼說。
馮冰沖森狼翻翻白眼。
血靈傳說（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