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靜坐著,發呆,在一個用泥墻砌成的黑暗狹窄的房間內,只有一頂被油煙熏的不透亮的白熾燈泡,靠兩根纏繞著的裸露的電線牽著,電線已經黑的看不清漆包線的顏色,被隨意的釘在木條的做的房屋的檁條上。
? ? ?這是我回憶起小時候最怡然發呆的場景,透過一扇沒有油漆裝飾的木門框望出去,就是田野,那也是唯一采光的地方。我靜坐在一把被磨平的小號的木椅上,旁邊安靜陪伴我的爺爺,總是一副慈祥樂呵的表情,用他干瘦的眼神望著門外,一邊哼著調子,一邊前后搖晃著他那把嘎吱作響的木椅。我會好奇的問他,這是什么歌?“洋歌!”他笑道,看著我一臉的疑惑他不做過多的解釋,滿足的望著不解的我。我納悶,為什么他的“洋歌”那么長,每一次聽到的都不重復?到后來我才明白,所謂的“洋歌”,只不過是他胡亂哼哼的打發時間的調子。
? ? ?那樣的傍晚,是我小時候度過的最多的傍晚。而如今,可能現在的孩子都沒有了傍晚的概念。所有的燈光會讓人沉迷,分不清白晝,驀然驚醒,居然已經晚上八點了,我還以為是白天呢。
? ? ?剛從書架上翻閱了三毛的一本《稻草人手記》,胡亂翻了一頁,看了賣花女那一段,我被逗樂了,也為此忿忿不平。善良的人總是被利用,還頂著沒有同情心的帽子。事情講的是他們在加納利島上時遇見的一位賣盆景的老婦人,熟諳推銷手段,一步一步讓已經將老婦人定為騙子的三毛三番兩次的仍然防不勝防的主動掏錢買花了。老婦人要將花以市場價3倍多的價格賣給三毛,理由是你不用自己去市場,就可以有這樣一盆花,你是劃算的。三毛當然不傻,老婦人采用哭窮的方式,讓對方以一種憐憫之心去做慈善,三毛買了一盆。老婦人開始綁架銷售說,兩盆一起買劃算。三毛這次堅持不受騙。可是當老婦人走之后,她才發現這花是沒有根的。看著老婦人在向鄰居兜售,三毛抖出事實。老婦人滿臉堆著笑容說道,你是弄錯了,有根的花價錢自然翻倍,你要是需要有根的,那就多花點錢好了。哭笑不得。這次老婦人依然有招,說,我其他的花是有根的,但是我不能拔出來證實這一點,你們一人出一半的價錢作為定金,如果一個星期后這花死了,就不要錢。結果是花依然死了,三毛討要定金,老婦人卻說,我價值500的花你們只付了200,我現在不找你們要剩下的錢,你們賺了。說完老婦人將一盆枯枝抱走了。剩下花了200塊啥也沒買到的三毛獨自納悶。
? ? ?老婦人的思維在某種程度上,似乎又是講得通的,細細想來,卻全是偽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