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家庭就是一個微型的社會,每個人想要的都不太一樣。
我的老姨以前是個開飯館的老板,我最快樂的童年時光都是在老姨家度過的,我的老姨她時那么有愛心,還會講非常好玩的笑話,要知道和小朋友在一起是需要有很大的耐心的,可我的老姨特別的了解我,每次我去到老姨家他都會給我買很多好玩的玩具,甚至如果我喜歡表弟的玩具的話,老姨也都會讓我帶回家。他們最喜歡聽我講城市里的故事,我也覺得和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快樂,有好幾個寒暑假我都呆在老姨家和我的表弟一起,非常快樂地玩耍,我的老姨夫是個長得有點像佟大為的男人,他負責為小菜館做菜,我的老姨有點像瘦版的賈玲。
人的感情很脆弱的。而說出口的話最傷人。
我拿著考的不太好的初中畢業成績又要開始想辦法了,其實我也挺幸運的,因為有姨爺爺這層關系真的一切都好辦,只是缺錢。記得我臨中考的時候,老姨每天都會打電話到奶奶家關心我問我學習得累不累,身體吃不吃的消,可是那時候我的學習成績真的已經不行了,每天只想著和同學打籃球,作業什么的都只是馬虎地借鑒其他同學的。自然每次年級考試我都是倒數的。當然家里也不是太著急我的學習,因為我們知道有關系在。
后來成績出了,我們也沒有太在意,我照例和奶奶去拜訪姨爺爺,但是姨爺爺說要借讀到他的市重點高中就要交3萬元錢,當時奶奶的想法是,這錢應該讓媽媽出,因為雖然我被判給了爸爸,但是這么多年,媽媽什么都沒有管過我,只是自己一個人在深圳打拼,每次只是寄好多東西到奶奶家,那時候我第一次用了手機,是諾基亞牌子的,第一次用到MP3,但是我沒有電腦,所以也沒有用過這個聽音樂的東西。想當然的,看到媽媽每次寄過來的東西都這么好,我們甚至從未問過媽媽到底在深圳做的什么工作就都以為媽媽在深圳過的還不錯,可是事實是3萬塊錢在我們那樣的家庭真的是一筆大費用了。
我無數次給媽媽打電話想讓媽媽給錢,媽媽說錢她一定會給,但是讓我別急,之后我又找老姨要錢,那時老姨已經不做飯館的生意了,開始自己蓋廉租房,幾乎每天什么都不用做每個月就有2萬多的收入。可是那時候老姨的態度是那么的猶豫。后來我在電話里和老姨大發脾氣,最終我的老姨還是把錢借給了我。
我記得在第一次入學繳費時,還是老姨夫開著車把我送到學校,和我一起排著隊把錢交了。
這一次我又不勞而獲了,幸運的事,這一次正式生和借讀生沒有分班上課,我們在同一間教室。當時班上有很多女同學都喜歡我,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們一早就知道我的姨爺爺是學樣的黨總支。
這一次班主任老師也格外喜歡我,她時個有一點像李宇春的教物理的女老師。盡管我的我的我的學習成績非常差,當時她還是很喜歡我,甚至數學成績倒數的我還當上了數學課代表,班主任老師說是為了鼓勵我學習。
當然我的學習成績卻沒有因此而好轉,用媽媽的話來說,我一定要好好加油,因為家里的所有人都在看,這一家人把孩子從小就送進重點學校到底能學成什么樣。
這一年,我有兩家親戚移民了加拿大,一個是我個性古怪但很美麗的表姑,也就是我奶奶的弟弟的獨生女,她甚至在年輕的時候還有一點神經病,還是我媽媽幫她找的鄉下的巫醫才治好的病,那天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她和她媽媽我們5個人晚上擠在我郊區的家里睡覺的情景現在我還記得。但后來她給我的印象是總是鬧著要出國,一有時間就和老舅爺說加拿大的福利有多么好,例如政府幫你看孩子養孩子之類的。但我也能感覺到老舅爺當時的不安。后來表姑把一個陌生的帥氣的男子領到了奶奶家,才知道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和這個男人,沒過多久表姑就出國了,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生了個男孩,我才知道原來之前來過家里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男人是加拿大華裔。后來我的老舅爺每年都會花好幾個月去到加拿大,每次回來都會和奶奶吹噓說:“加拿大的空氣真是好,穿了好幾天的鞋,都不臟!”。當然表姑和表姑夫一開始在加拿大是很辛苦的,在輪胎廠上班,但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在加拿大開了好幾家美甲店。
除了表姑從,還有另一家親戚也移民加拿大了,她就是我的老姨一家,直到現在我們也都沒聯系過。
我的高中生活很平靜,班里的同學大多數現在都很有作為,只是那時候大家真的沉浸在各種高考備戰里,真心很累,每天早上6點就起床,每天各種試卷輪番轟炸。班里再也沒有了小混混。都是用攻讀書的好孩子。而我所有的上學的費用都是我的爸爸提供的,我上高中的3年都是呆在奶奶家,很少去到爸爸家,每次去都被嚇一跳,以前媽媽在時,爸爸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但現在媽媽去了深圳,家里就像爆破現場,床上,地上都堆滿了雜物,本來就不大的房間里真的無從下腳,爸爸又不讓我幫他收拾屋子,怕我會亂扔。家里還總是會有打不完的蟑螂。
我參加了高考,我在教室考,我的媽媽從深圳回來陪我參加高考,雖然成績還是不理想,但是我終于靠自己的能力一次考上了一個2本院校,專業是法語,至于為什么是法語,因為我填了服從分配。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的高考成績并不理想。
我的爸爸高興壞了,說即使是砸鍋賣鐵也要供我讀大學,那一年我還考了駕駛證,那一年我還第一次坐飛機來到深圳找媽媽,深圳真的不比北京差,即使是在郊區也讓我覺得很摩登,當時媽媽是在一家小工廠里當主管,沒錢租在市區的房子,只能租在寶山區。媽媽每天都要忙碌地上班,當然我們也去了很多深圳當地的很好玩的地方,像世界之窗,那個暑假是我最快樂的暑假,我再也不用和爸爸一起過著有上頓沒有下頓的生活,媽媽雖然是自己一個人,但看來她過的還不錯。
當然既然來了深圳,我必須要和媽媽去香港,澳門。我第一次出鏡香港時不太順利,被香港移民局的人帶到小黑屋問話。但當時香港和澳門給我的沖擊還是很大的,尤其是在香港第一次吃蓮霧,晚上我和媽媽住在香港的廉價的私人賓館里面,也能感覺到幸福。在澳門威尼斯人看到酒店居然有一層的整片天花板都是逼真的天空(這甚至比真的威尼斯還要震撼我)。
那一年太多的第一次。
而我要搬離奶奶家了,我開始和爸爸住,我從小就是跟隨爺爺奶奶長大的,真的很舍不得,當然我的爺爺奶奶更舍不得我走吧。
我的大一,就有一個女同學追求我,我答應了,她那么主動,每天幫我買早餐,知道我家庭條件不好還幫我買零食,甚至把她的筆記本電腦借給我玩,當時的筆記本電腦是要插網卡的。我把電腦拿回家,爸爸第一次看見我用電腦上網。當時家里太窮了,爸爸就是一個普通工人,每天3班倒,一個月薪水少得可憐。還要交我的學費,但也是因為我回家住了,家里一下子多了好多電器,熱水器用來洗澡的,還有空調。都是媽媽把錢打到我的卡上我和爸爸買的。
大學生活真的很美妙,我的女朋友和我說真的太愛我了,想要和我愛愛,我沒有拒絕,我是處男,她是處女,我們的第一次就在她家,那天我穿上我最好看的衣服,特意買了一盒避孕套,她打開家門的那一刻,立刻抱住我,我們來到她的房間,我們就這樣地擁有了我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