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儀式

by素人綠羅

春節祭祖是每年的必要習俗,一年的酸甜苦辣都被春節的鞭炮聲沖淡。

平和,對,是平和。在這個古老的節日,在沉淀了無數回憶的家鄉,一切紛擾都褪去了顏色。

自記事起,每年春節爺爺奶奶都會帶上姐姐和我去祭拜祖祖。

小些的時候,只是貪玩,抱著玩耍的心態踏上那段路。

兩個祖祖在爺爺八歲左右就相繼去世了,爺爺成了孤兒。

爺爺成年后,把祖祖從遙遠的地方遷到這里──河邊的懸崖上,那地方是懂風水的爺爺親自挑的。

我聽不懂那些八卦方位,只是爺爺每次提到祖祖,都會自豪地說起那個地方如何好。

那個懵懂的歲數,記憶也殘缺不全,只依稀記得我和姐姐每次都會在奶奶的囑咐下給祖祖三拜首,許一個愿望,每年都是。

在我們叩拜時,奶奶總是在旁邊嘮嘮叨叨:"我這從未見過面的爸媽啊,希望你保佑你的后人們健康幸福。"

再大些的時候,我們在學校里開始信仰科學信仰無鬼神論。而即便如此,每年祭祖我變得更加虔誠了。

今年爸媽回來,把祭祖的日子提前到了今天。

妹妹五歲,弟弟三歲,這是他們第一次去見祖祖。 一路上貪玩兒地到處蹦跶,一直在問祖祖是誰,祖祖睡著了嗎?

看著他們,我會不自覺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我們三姐弟一起叩拜的祖祖,照舊每人許了一個愿。弟弟想當法官,妹妹想念好大學。

我在心里默念:"一家人平安喜樂,和睦幸福。"

我們叩拜的時候,奶奶又在旁邊念叨:"我這從未見過面的爸媽啊,希望你保佑你的后人們健康幸福。"

我悄悄看了奶奶一眼,奶奶的皺紋比去年更深了。

我不禁想,總有一天我會到這里祭拜我的爺爺奶奶,那時候得多么悲傷。生離,死別。

這幾年的年味尤其重,不像冷清的往年。每年除夕這天,我都會買上很多煙火。

揮舞間 ,新年的希望可以更近一點。孤單不會那么明顯,熱鬧也可以變得更熱鬧。

去年姐姐、我、弟弟妹妹四個人一起玩,好幸福,跳著瘋著。今天姐姐不在 ,但爸爸加入了我們。

小孩子的臉上最藏不住笑容 ,比煙花還笑得燦爛。

自打小學開始,每年除夕都會放煙花,即便是,只有我一個人。

煙火,春晚,祭祖,于我是儀式一樣的存在,開啟新的一年。

愿,平安喜樂,一路都有好風景。

2016.2.7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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