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披薩店里好多人都在看著菜單,服裝店里好多人都在試著衣服,東站出來的西廣場下邊好多人又在耐心不耐心的等著紅綠燈”
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人之所以會悲哀,必然有歲月留不住,更無法不承認青春一朝一日的和你再見。初來深圳那會兒,大約是城市,人物,環境等等都新鮮的緣故,總能在簡單的小單間莫名孤獨。盡管工作的內容不生疏,但畢竟不確定沒走長路的高跟鞋合不合適的時候最慌張。
今年畢的業,大事小事都會讓人生畏,憤慨,無奈,忍耐。早猜到了和外面有些人交際的時候千萬不能隨便釋放半點感情,因為有朝一日你終會見她瘋狗般的朝你嚷嚷,所以你要么配合贊美這條狗真有趣,要么低頭無言聽完便罷,而我呢,終歸演繹著后者。
我不太清楚在學校家庭以外的圈里如何殺出自己的一席小地,擔心生猛的表達會適得其反。我選擇先當個旁觀者,后來時間的擺渡告訴我可以試著正能量,試著積極 ,試著柔和,試著漂亮……可是漸漸的,工作的氣氛開始足夠現代化,日子過得像個奇妙的玩笑。于是,大家在這個宏大的笑話里都開始認真樂觀的詮釋著自己,詮釋著人生,詮釋著荒唐的現在。目標飄忽,業績微弱,追求全無,人品堪憂,這些東西像是無人張羅的俄羅斯方塊,一旦飽和就面臨死亡。那么我們死的也算是“一切皆有可能”咯。
二
很巧,三號線那天的那一站,和一個大學同學居然一言不合就碰著了。
她盡管不會一下子看穿我所有的斑斕和荒蕪,但知足也知火候,那刻,很是喜悅也很是慶幸,畢竟陌生的城市有個調節內心調皮的場所是非常漂亮的事情。后來,聽說了不少同學都在同個城市奮斗,但幾乎都毫不聯系,你不來我不往,卻都異口同聲附和著這個城市本來的決絕和干脆。這也許就是在惶恐剛剛出社會的自卑,孤僻,和所處的茍延殘喘。同學們六月份分道揚鑣后紛紛都讓沉默開始生根。遺憾的是,我們受了十多年的高等教育,卻變成了一只不會發威的老虎。
三
“如果有一天,我們結婚了
我只希望那是因為愛情
為了到花甲之年依然有句 我愛你”
有時候突然之間鼻子一酸,眼眶一濕,就尤其渴望有個人陪你騎馬喝酒走四方。
在一起時來不及考察天時地利人和,但愿乍見之歡或者怎望都喜過后依舊會是久處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