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個人都想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吧,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享受在自己能夠接受的環境中,大多數的時候,我們還是比較自由的,可以跟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待在一個自己喜歡的環境中,肆無忌憚為所欲為,我認為這就是最舒服的時光,可是還是有那么許多的時刻,我們得必須收斂,強裝歡笑,待在一個偽舒服的環境中無可奈何,有時候我認為這樣的時刻就跟傻子一樣,可是又有什么辦法,試問世界上那么多人,能有幾人能逃得過這樣的宿命。
一場爭吵的爆發,讓本以為自己很幸福的舒曉,頓時陷入了恐慌與絕望之中,大概有些個人是不適合愛情吧。太過倔強的性格,鋒利隱忍的情緒隨時都會爆發,難免會傷害無辜,大多數男人是承受不了這樣的女人的吧,可是偏偏這樣的舒曉卻還是有那么些個不顧死活的男人要往槍口上撞,恨不得弄一個頭破血流的結果,來證明自己對舒曉的愛。
世界上有多少對情人,大概就有多少種愛情,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對待感情的態度也不一樣,以為要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才可以走進婚姻,至少陪葬物足夠豐厚,可是偏偏舒曉嫁的時候,是那樣的風淡云輕,以為自己不會再孩子氣般的對待婚姻中那瑣碎和漫長的時光,可是人終究逃不過宿命,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也難抵命運的安排。
六年前的一場初戀已經讓她對待感情尤其是對待男人的感情,有了許多深刻的認識,一場不算初戀的初戀情人是追了她好多年的一個男孩,一時的沖動讓她默許了一場愛情的萌芽,可是這個芽還沒有破土而出,就被扼殺在搖籃里,以為那么多的真情 換來自己的初心已經算是一個美好的開始吧,可是那樣的一場初次正式約會讓舒曉得心里蒙上了一層灰,任憑如何勸說自己將它輕輕彈掉,但是那灰卻蹬鼻子上臉恰巧迷了雙眼。
那一年的舒曉剛好十八歲,多么美好的年紀,剛上大一,談情說愛正好,可是那個他卻比她成熟太多,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所談的話題就是那么成人,當他給她講述了那么多他們宿舍男生的成人故事后,她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徹底有些崩潰,畢竟是一個孩子對待那些與性有關的東西還是覺得惡心與骯臟的。
可是她知道,他說的這些并不是要她怎樣,他清清楚楚告訴她,只要她不愿意,他一定會等待她,她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女人,怎么舍得。
許多人都不了解他對于她的純潔的感情,所以舍友偷偷給他塞安全套的事他都袒露無疑。
他以為這是足夠的誠實尊重和愛,但是對于她來講,她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這哪還是照片上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這哪還是自己認識這么多年的那個少年呀,當時她心如死灰。
覺得愛情的美好就在此要畫上一個句號。以為這就是最終的分手原因,可是卻偏偏又雪上加霜,本來還難以下決心,但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徹底導致了這場初戀的終結。
約會以后,異地戀最好的談情就是通過電話,每次說到不開心的時候,對方都會威脅她要跳樓,這可真的嚇壞了舒曉,在舒曉的教育理念中,無論發生任何事,生命是最珍貴的,都是不可以輕生的,既然為了一點小事就能夠開這樣的玩笑,算什么男人,以后在一起,也還是會爆發許多的不愉快,也不曉得會發生過多少次的跳樓,她太累太倦太失望絕望,就以死來下賭注,真的就很自然的分手了。
結果真的沒有想的那么糟,無非是他痛苦的死去活來,到處宣揚她如何的殘忍,她只是在少年時的朋友圈中被貫以冷漠殘酷玩弄感情的騙子,但是對于她來說是徹底的解脫,還有什么比解開精神上的枷鎖更讓人輕松的事,或許愛情的深淺并不能用這些小把戲來衡量,就算對方真的跳樓了,難道就足以說明這是真愛嗎,幸虧這只是沒有法律約束的愛情,可是婚姻呢,萬一婚姻中的爭吵發展到這種地步要怎樣收場。
分手之后,舒曉并沒有痛苦,時隔多年,回想起來初戀,對于她來說任然沒有什么味道,除了惡心骯臟和所謂的道德綁架,她再想起他時,仿佛這個人就是一場夢,是死是活已經與她舒曉再無任何關系。直到大三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同宿舍的女生的購物清單的小票上寫著安全套三個字時,她還是沒有成熟一點點,還是接受不了性行為。
或許該來的事情就會如期而至,恰巧的時間辦恰好的事情才會對味,時間尚早而已。
可是六年后的這個橋段就在剛才的爭吵中上演了,以前是電話中的,只不過現在是現實版的。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么呢,但是往往人都有這么一個賤毛病,死不可怕,卻怕活著。一下子放松的情緒瞬間又緊張起來,假如那窗戶真的足夠大,假如他真的足夠迅速,假如她反應就那么遲鈍一點點,恐怕現在的他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而她就會是那個千萬人都唾棄的逼死丈夫的惡毒的女人,她不敢往下想……這真的是比千刀萬剮都痛苦的一個結果。
哆啦A夢的鬧鐘聲震醒了睡夢中的舒曉,旁邊躺著的依然是那張熟悉的臉,她的額頭上趟滿了汗,整個身子都是濕潮的,哇……她長出了一口氣,原來這只是一場夢,幸虧這只是一場夢。
遮光的厚窗簾將初升的太陽阻隔在外,初秋早上的涼風透過窗戶縫隙里面,絲絲縷縷吹進來,被汗撐開了的毛孔,全部都浸在風中。 ? ? ? ??屋里還是暗黑的。這樣的夢是不是要有什么不祥的事情發生呀,她害怕真的會把夢境搬到現實中來,他太了解眼前這個人,溫柔的時候真的能把她融化了,但是兇狠的時候也會把她凍成冰,立刻就能與這個溫暖的世界隔絕開,因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多少都有些嚇人的成分,對是嚇人,不能說是深刻。
有段時間舒曉覺得自己得了抑郁癥,害怕見舊人,害怕提舊事,她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把自己封鎖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他卻一層一層的 將她的衣服解開露出裸露的皮膚,他帶著她曬太陽,將她放在太陽下最炙熱的地方,以為這樣就能把潮濕的她烤干,變成那個陽光的明媚的人,可是除了太陽曬裂了她的皮膚外,什么也沒有,她越來越不適應,體內溫熱的水滲透過層層皮膚,裸露在龜裂的表體,她此刻是那么的疼,可是這一切在體現在表面就是她就是那么的嬌氣,他當然無法理解她除了心疼大概就是責苑了吧。
她那么倔強,他對她無可奈何,他叫她烈人,她的鋒利尖銳能撕開他的皮膚,能爆開他的骨頭。
她是太讓人疼的女子了,但是偏偏他就是那么的能夠忍受這些傷疤與折磨,他們都將此定義為宿命。
可是路那么長,說不定宿命也有轉彎的時候,愛情那么嚇人,那么疼。
舒曉有時候覺得愛情其實都不重要了,她羨慕那些沒有愛情的婚姻,至少互相的傷害再怎么殘忍,也不會深刻到骨髓,沒有了在意,也不用那么多的關心,各自聊聊傷不也就好了,之后還是會愉快的生活在一起,除了一點冷心和抱怨,再無其他,日子還不是一樣的過,但是偏偏懂得了這些的她卻已經在婚姻中摸爬滾打好多年了,連孩子都會羨慕媽媽,找到爸爸這樣的好男人,可是只有舒曉自己知道,她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痛楚。但是她卻無法去勸說正值婚嫁年齡的女兒,嫁一個不愛的人或許生活會更加輕松一些,那些愛的撕心裂肺的人只能用來當做情人,當丈夫,太累太倦。
回憶的潮水像一朵墨水筆下的花,層層暈染開來,這個夢將她帶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時刻,帶回到距離十八歲只有六年的時光,可是夢境卻仿佛是現實一樣,躺在床上的她思緒萬千,回憶起這么多年的婚姻和愛情,她倒是覺得真的有的累了,如果有來生,就讓她在年少時將一生的愛都談完吧,此生碰上烈人,實在是難逃。
正想著,旁邊的老頭子醒了,習慣性的將胳膊放在她的胸上,趴起來,另一只手撥弄著她的唇,瞪著一雙大眼睛,靜靜的看著他,那熾烈的眼神仿佛又讓她回到熱戀,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頑皮的像個孩子,然后輕輕吻了她一下,
老婆子,想什么呢。
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還是逃不掉這種溫柔,怪自己太沒有出息。
額,沒想什么,做了一個噩夢,冗長的讓我都快忘了,原來我的青春里還有這么一段苦澀的初戀。
什么初戀,想啥呢,你的大半輩子不都是我的,是我孩子的媽媽,是我的老婆,從開襠褲我就認識你了,你哪來的什么初戀。
哦,原來我的初戀就是你呀,我的烈人也是你呀。
什么是烈人呀,欺負我老了呀
呦呦呦,我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烈人的事跡。
……………………
聊著聊著,只聽啪嚓一下,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啊……
舒曉趕快起來,拉開窗簾,樓下一望,一俱鮮血淋漓的身體攤開在花池邊上,啊,她捂嘴驚叫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接著一個黑影從眼前一掠,啪嚓一下,掉在了他的旁邊,地上的血越來越多,慢慢的流開來,接著就是樓下洶涌的人流,暈血的舒曉頃刻就暈過去。
她再也沒有醒來,她繼續飄呀飄,在她的身邊陪伴著的依然是他,被她稱作烈人的他。原來夢境終歸是夢境,烈人終歸是烈人,陪伴終歸是陪伴。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比生死還重要的,我已經列舉不上來了,大概活著是比死可怕吧,這樣的夢環環相套,讓我忘記了,夢中的主人公的名字除了好聽就是好聽吧,如果能當傻子至少也是不錯的選擇,再怎么著,都好過夢境中那鮮血淋漓的鏡頭。一場場雨過后,秋意就真的濃烈起來,尤其早上和傍晚,感受尤深。不過愛情還是要談,畢竟還是這么青春,誰還記得自己的初戀,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困窘,可是我沒有初戀哎,我的初戀就是一個假想人,但是我有烈人……
忘記了,烈人是比初戀更可怕的人,還是不要有的好,我只喜歡平平談談清湯寡水的生活。
希望生活中永遠是初秋早上的藍天和陽光,明媚通透,暖暖的橘色,能把人的皮膚映襯成小麥色,耀眼中,透著微微的涼意,好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