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六一,在藍天、黑土、灰瓦、土墻的故鄉(xiāng)院落,一群小子在曬惡作劇成果:趴車,比難度和距離;還有騷擾鎮(zhèn)子里挑糞的啞巴和弱智的鐘擺哥。這幾個都是危險項目,趴車需練膽兒,啞巴揍人狠,鐘擺神秘莫測,極其考驗膽量和速度。
在那段童年時光里,我們奔走在速度與激情的邊緣,做著現在看來異常危險的事情。其中最危險的當屬小鎮(zhèn)男孩們的南北戰(zhàn)爭。勇敢的老五當年已經二十四歲,但他永遠停留在七歲的智商。我們當年也是七八歲大,所以老五愿意和我們玩,甚至加入我們的戰(zhàn)隊,沖鋒陷陣,每臨大戰(zhàn)必當先鋒,以流血為豪。
當年的我,更像穿越者,穿梭南北街之戰(zhàn),偶被俘獲也被慘削,抓住南街的俘虜也踹幾腳,甚至現在記憶里和肌膚上,依然可以感受當年痛楚。
三十年的喧囂,如巷口的回眸,匆匆記得一抹故鄉(xiāng)顏色,便消逝于夢幻。如今穿行城市之間,洗去童年戾氣,拿起一卷書,穿越更遠的南北朝。
離家越來越遠;離童年,隔著時空柵欄。今日憑記憶穿越,遠處,依稀傳來母親喚兒回家吃飯的呼喊…
你好,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