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京青麻頭
? 第14章
? 第13章鏈接
? ? ? ? 我雖吃驚,卻并不慌亂,因為早有了一擊不中、繼續再扔的預案;誰料想這廝竟會愚蠢到主動給送兵器來,不禁心頭暗喜:棍子不比刀劍,沒有鋒刃,須得雙手持握、協調配合,才能使出掄、劈、戳、崩、撩等的動作,唯有較大幅度的運動才會有殺傷力?,F在,這廝單手執棍來打,速度不快不慢,力道不輕不重,能有什么威脅?還不是白白送兵器的么?哈哈!笨得像頭豬,妖怪呵~,終究是妖怪。
? ? ? ? 說時遲那時快,我略微側身躲過棒梢,隨即舒展右臂夾在肋下,右手抓牢順勢猛然后拽:嘿嘿,過來受死吧,您吶!
? ? ? ? 果不出所料,那“帶頭大哥”舍不得棍子,被拉進了攻擊范圍。
? ? ? ? “哎喲,我去~!這般死皮賴臉地攥著別人的東西,成何體統!”我火冒三丈,再不客氣,怒喝一聲,掄起左手的石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惡狠狠地砸在那廝的手背上。
? ? ? ? 既然你貪財不要命,那就怪不得我了,爺爺成全你,徹底粉碎了你罷!
? ? ? ? “嗷!……嗚~!”凄厲的慘叫穿云裂帛、高亢嘹亮,直刺激得我耳膜生疼、腦袋嗡嗡作響。
? ? ? ? 那廝劇烈顫抖,哆嗦得好比寒風中的枯葉,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 ? ? ? 我沒有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不是因為技術上不可行,而是動了惻隱之心:唉呀,知道你疼,你難受……可是,講真,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使出“飛石奪棍”這么陰損霸道的招式啊。這不趕上了么,你死攥著不松手,我又必定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你都快貼到我臉上了,我技癢難熬、忍無可忍,嘿嘿,你這不是引誘我出殺招的么?俗語講,“鬼不犯人,人不打鬼”,“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得多從自身上找原因。
? ? ? ? 眾嘍啰慌忙把“帶頭大哥”接了,溫言撫慰、推拿按摩,爭相邀功,自不必提。
? ? ? ? 我扔掉石塊,得意地舞出個棍花,然后雙手持握,一正一反,呈攻守兼備之勢:商量好了沒?俺不是來打架的,只要爾等速速退下,閃開通道,便可安享太平、仇怨一筆勾銷。
? ? ? ? 滿懷期待等了片刻,不見任何動靜,不禁有些焦躁:壞了,賊爪子們眾多,若選擇硬抗到底,齊齊來圍攻于我,怕未必能打得贏吶!
? ? ? ? 恰在此神志略微分散之時,池水洶涌激蕩,“紅爪子們”暴起林立,瘋狂劃拉著,從四面八方抓撓過來——很遺憾,殘酷的大決戰終究還是打響了。
? ? ? ? 事到如今,怕也不成了。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睜開眉下眼,咬碎口中牙,大喝一聲,高擎哨棒殺入敵群……
? ? ? ? 疾戳快敲復猛挑,初為點砸后橫掃。我酣暢淋漓,氣場全開,盡展“棗林十八棍”絕學,連續使出“敲枝震棗”、“崩戳癟棗”、“擺棍晃棗”、“疾風吹棗”、“劈棍棗落雨”、“掃棍棗化泥”……招式剛猛凌厲、連綿不絕,誓要將這些害人的妖孽堅決、徹底、干凈地消滅掉,再不給它們任何的喘息之機。
? ? ? ? “嗖~啪!……嗷~!……嗚~!啪啪,嘭!咔嚓!……噗通!嘩啦!……”
? ? ? ? 棍風呼嘯,棍影翻飛,團團旋轉如輪;賊爪子們傷亡慘重,哀嚎連連,卻個個死戰不退,前仆后繼、瘋狂抓撓,活像當街撒潑打滾的悍婦老娘們兒。
? ? ? ? 我絲毫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左支右擋、閃轉騰挪;饒是如此,仍不能防護得周全嚴密,突然間就感覺雙踝冰涼刺骨,小腿肚子酸麻疼痛——不好,紅爪子們竟開始從池底偷襲了。
? ? ? ? 哼哼!鬼域伎倆,掩耳盜鈴,以為鉆進爛泥里便可潛隱蹤跡、為所欲為了么?呵呵,幼稚!體驗體驗爺爺的“攪屎棍漚棗糞”這一歹毒的狠招罷!
? ? ? ? 如前所述,本是同根生,在同一枝叉上舞蹈,共唱同一首歌的棗子們,雖然都那么的晶瑩剔透、鮮妍明媚,雖然都散發著同樣迷人的光澤和同樣芬芳馥郁的香甜氣息,卻只因墜落那一刻偶然的些許差異,命運便從此天堂地獄、迥然不同了:落到花花草草上的,緩沖最佳,果實完好無損,被輕柔呵護地碼放進保溫保濕的專用包箱里;落到軟土田壟上的,緩沖尚可,先堆砌在竹籃里,待清潔后再細細區分,好的進包箱,壞的進廚房;落到青石磚瓦或堅硬路面上的,緩沖為零,皮開肉綻、汁液滲出,品相差味道也差,只好鏟起來釀酒;落到河溝水渠里的,能撈則撈,多撈多得,擦干后留用(實在撈不起來的,就隨波逐流,由它去吧);最不幸,落進了污泥茅廁里的,骯臟不堪、痛失“貞潔”,毫無搶救的價值,只能用來漚肥。漚肥的時候,環境險惡、臭不可聞,自然都不會有好心情(多半還懷了被責罰的委屈與怨恨),因此力大勢沉、招招致命,狠戳猛搗、狂插亂攪,面目猙獰、咬牙切齒,頗具變態施虐恐怖片的特征。
? ? ? ? 果然,“攪屎棍”一出,眾嘍啰盡皆駭然失色,紛紛驚叫著張惶躲避:池底的紅爪子們遭了大罪,吃了大苦,哀嚎著四散打滾兒、“滋溜、滋溜!”地亂鉆亂擰,活像熱鍋里拼命逃竄的泥鰍,池水也被翻卷得腥臭彌漫,好似沸騰了一般;遠處的紅爪子目睹這一慘狀,慫了,耷拉著萎靡不振,瑟縮著不肯向前,任憑“帶頭大哥”催促斥罵亦是白搭。
? ? ? ? 我心中得意,舞出個棍花,驕傲地邁步直跨,賊爪子們畏懼后退、莫敢阻擋。我得意更甚,禁不住搖頭晃腦,仰天大笑:哈哈!怕了吧?沒事兒,俺以德服人,現在求饒也不晚。
? ? ? ? 勝利如同靈丹妙藥,不僅醫治好了我的腳踝和腿肚子,還使得我周身百骸力道充盈,感覺熱乎乎的。
? ? ? ? 正等著它們磕頭認錯呢,卻不料想那廝賊性不改,竟揮舞著癱軟的紅爪子率領殘兵敗將發動了最歇斯底里的“自殺式”沖鋒。
? ? ? ? 咄!好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呔!聽好了,你若戰,便開戰!
? ? ? ? 沒有什么妖魔鬼怪是一遍“棗林十八棍”所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遍!
? ? ? ? “敲枝震棗”、“崩戳癟棗”、“擺棍晃棗”、“疾風吹棗”、“劈棍棗落雨”、“掃棍棗化泥”……總之,凈揀些剛猛霸道、兇狠凌厲的招式用就是了……哦,差點忘了,還有“攪屎棍漚棗糞”這一陰損歹毒的變態招式,更是必不可少,畢竟下三路的防御也很重要嘛!
? ? ? ? “嗖~啪!……嗷~!……嗚~!啪啪,嘭!喀嚓!……噗通!嘩啦!……”
? ? ? ? 棍若游龍,旋轉飄忽不定;尖銳破空的嘯叫,聲如霹靂弦驚。
? ? ? ? 池水劇烈激蕩得仿佛開了鍋,里面骨裂骨碎、此起彼伏,哀嚎連片、凄慘瘆人……
? ? ? ? 漸漸的,“紅爪子”越打越少,連那“帶頭大哥”也抗不住了,在“啪啪”連吃了兩棒后終于認清了形式,癱軟地滑到了池底;幾個貼身的嘍啰如蒙大赦,“滋溜、滋溜”縮進了泥巴里——于是池水風平浪靜,斗爭轉入暗戰階段。
? ? ? ? 我屏息凝神,手握哨棒謹慎戒備,目光犀利,蓄勢待發:但有紅爪子露出,必掄圓棍棒砸它個粉身碎骨;但有自水底偷襲的,必棒尖朝下戳它個肚破胸穿!
? ? ? ? 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四周靜悄悄的,池水不起任何波瀾,紅爪子們潛伏不動,徹底銷聲匿跡了——干脆得倒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 ? ? ? 我放松下來,長舒口氣,喃喃自語道:呼~,好啦,結束了。快去找紀爺和喬大哥吧。
? ? ? ? 正待邁步,突然一束紅光跳躍著自洞外照射進來,瞬間又幻化成之前那個妖艷嫵媚的美女,袒胸露背、撫乳揉臀,媚眼如絲、嬌笑呻吟,用了極具魅惑性的嗓音淺吟輕唱道: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欲望……來~呀~!放縱呀~,反正都,是熱火情郎……來~呀~
? ? ? ? 哎喲,我操!有沒有搞錯?還來?來個屁啊來!居然想用同樣的把戲再忽悠我一次,哇呀呀,簡直了,這女鬼也太他媽侮辱人了!
? ? ? ? 有道是“人鬼殊途”,“自古正邪不能兩立”,新仇添舊恨,那更是“有她無我,有我無她”;因此上,連陣前叫罵檄文的慣例也給省了。我肩膀一晃、大步流星,一招“疾風吹棗”劈面猛打——別他娘的哭喪了,結結實實吃俺一棒吧!
? ? ? ? 棍風呼嘯、力道十足,眼瞅著即將打到時,突然紅光亂閃、煙霧升騰,那女鬼倏地消失不見了;我大驚失色,來不及收勢,便被濃煙厚霧層層纏繞裹挾住,但覺神志慌亂、視野迷蒙,腥臭撲鼻、惡心欲嘔。
? ? ? ? “咦~,怪哉,這是哪里?女鬼跑哪兒去了?……難道,又中計了不成?”我心中狐疑,暗暗嘀咕,一時手足無措。
? ? ? ? 恍惚間,洞頂上方突然金光四射、璀璨奪目,緊接著一陣“叮叮當當、嘩嘩啦啦”的亂響,鋪天蓋地的“黃白之物”如暴雨冰雹般傾瀉下來——黃的是金幣、金條、金元寶;白的自然就是銀塊、銀錠、銀元寶了。數量如此之多,不可計數,鋪滿洞底不算還堆起了個大大的“山包”,光芒耀眼,冷氣森森,連環境溫度都似乎驟降了好幾度。
? ? ? ? 我怕被砸到,連忙揮舞著哨棒遠遠避開,兩眼卻閃著貪婪的光、直勾勾地盯著看:嚯哦~!好家伙的,真金白銀吶!……這么一大堆,隨便抓一把,這一輩子的難事兒,可不就全然解決了么?
? ? ? ? “哈哈,來呀~,快來拿呀~,你不是想發財嗎?拿呀,使勁拿呀~……哈哈哈,榮華富貴、妻妾成群,享受不盡呀~,還等什么呢?快呀~,快拿啊~,遲了可就沒有了喔~。”女鬼咯咯嬌笑著,在黑影里盤旋飄蕩。
? ? ? ? 多好的金子啊,黃澄澄、金燦燦的,散發著稀有貴重金屬特有的迷人光澤;多好的銀子啊,白花花、亮晶晶的,像覆蓋了一層皎潔月光下的霜雪,個個透著清冷孤傲的神色;金和銀成堆連片、光芒黃白相映,氣勢奪人魂魄。
? ? ? ? 在如此海量的巨額財富面前,任何的理智分析、抵抗克制,都是徒勞的;一個窮怕了的人,一個急于借發橫財來擺脫生活困境的人,一個被欲望灼燒、眼珠通紅、熾熱冒火的人,此刻,根本無法做到鎮定如常、微微一笑、絕不動心——這實在太難了,難比登天。做到者,絕非凡人,或可羽化飛升、位列仙班。
? ? ? ? 我不想成仙,也沒有堯舜禹湯的高純境界,所以,原本質樸善良的本性土壤中陡然不受抑制地開出了朵貪婪攫取的欲望之花,花枝招展、飄飄搖搖,周身含毒、美艷不可方物,生長極是迅速。
? ? ? ? “砰!咣當!”銀瓶炸破,三觀盡毀。我苦惱糾結、抓心撓肝,腦海里神與獸在對戰、天使和惡魔在激烈地爭吵。
? ? ? ? (Devil)(晃著鋼叉,伸出墨綠的長舌,舔著獠牙):媽的!老子來一趟,容易么?這些寶貝通通拿走,且當報酬啦,哈哈!? ? ?
? ? ? ? (Angel)(展開翅膀,手握短劍,義正言辭):你休想!只要我在,任誰都不可以動這些金銀一分一毫!
? ? ? ? (Devil)(面目猙獰,嘶聲狂叫):為什么?這究竟是他媽的為什么?!你處處跟我作對,你知道嗎,我都快要窮瘋了……莊稼活多苦、多累,你知道么?把我逼死了,你他媽也活不成!
? ? ? ? (Angel)(冷峻嚴肅,不為所動):不是自己的東西,堅決不拿。這是原則。爹媽從小教育的話,你都忘了么?
? ? ? ? (Devil)(嗤之以鼻,反唇相譏):自己的東西?嘿嘿,這山、這水、這樹木和果子,這鳥獸和昆蟲,還有極品蟋蟀“青麻頭”,天地萬物,有哪一樣是你自己的呢?若只滿足于種幾畝薄田,土里刨食,那你還跑到這荒涼兇險的“黑風嶺”上瞎折騰什么?言行矛盾,真虛偽!
? ? ? ? (Angel)(臉色漲紅,義憤填膺):狡辯!你這是偷梁換柱、曲解其意的狡辯!我說的“自己的東西”,是指自己通過辛勤勞動換來的等價值的東西,不是指靠坑蒙拐騙、巧取豪奪來的東西!
? ? ? ? (Devil)(抖動鋼叉,仰天大笑):哈哈……幼稚!辛勤勞動?哼哼,從古到今,你數一數,哪個是憑了辛勤勞動而大富大貴的?還不都是他媽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用盡了陰謀詭計,拼命搶來的?!成王敗寇、弱肉強食,是社會發展的鐵律。只有勝利者才配書寫歷史!只有勝利者才最講道德!
? ? ? ? (Angel)(怒發沖冠,拔劍斷喝):放屁!歷史是勞動人民創造的!社會文明也是勞動人民推動的!沒有勞動,人類還蹲在樹上當猴呢,哪輪得到你胡說八道?!
? ? ? ? (Devil)(一下怔住,面有赧色):咳~咳……行,好,你高尚,你厲害,我說不過你。只是這些無主的金銀,人人得而占之,我不貪,不全拿,就帶一塊總可以吧?畢竟幾天辛苦,出生入死的,也算勞動所得。
? ? ? ? (Angel)(收劍回鞘,氣宇軒昂):不行。不是自己的東西,堅決不拿。這是原則。紀爺已經將你的勞動報酬加倍,5000元的定金也攥手里了,還有什么不放心、不滿意的?
? ? ? ? (Devil)(皺眉咂嘴,心有不甘):那~那~,嘖嘖!摸一摸,掂一掂,總可以吧?老實說,長這么大,還從沒見識過這么多的金銀財寶吶!
? ? ? ? (Angel)(長嘆一聲,欲言又止):唉~……
? ? ? ? 看來是默許了。終于,經過艱難拉鋸式的談判,腦海中的正邪雙方各退幾步,勉強統一了思想,達成了共識。
? ? ? ? 如此,我也就開始了實際行動:只能摸一塊,當然“摸金”了,難道會“摸銀”?黃金可比白銀貴多了,也重多了。想想看,一大塊,抱在懷里,沉甸甸的、金燦燦的,多喜慶吶!
? ? ? ? 本著“不摸則已,摸則大摸”的原則,我瞧上了個渾圓敦實、豐滿肚挺的“金元寶”:但見它周身圓潤、遍體金光,兩端高高翹起,中間鼓出個球包,枕頭大小,少說也得有50斤重。
? ? ? ? “嘿嘿,好~,就選它了。”我喜不自勝,兩眼冒火,激動地彎下腰,顫抖著伸出手臂,意欲輕輕觸摸。
? ? ? ? 不偷,不搶,不破壞,不占有,不掩埋……只是掂掂、摸摸,過過發財的癮,應該是可以的吧?……畢竟當年,土匪們可是殺人越貨、綁票勒索,壞事做絕的。他們都能夠把這許多的金銀劫掠來藏進山洞里,我光明正大的,難道連摸摸也不行么?咄!是何道理?!摸!不摸白不摸!使勁摸??!
? ? ? ? 如此這般,信念愈發堅定起來,到后來竟理直氣壯至深感憤憤不平,似乎只有狠狠摸下幾層金粉來才對得起俺中京真爺們兒的稱號。那“金元寶”更加燦爛迷人了,它慵懶地側躺著,活像個熟睡的胖娃娃。
? ? ? ? “噗通,噗通!”心跳得厲害,鬢角滲出汗珠,手指哆嗦著即將碰到了……
? (待續)
? [說明]:親愛的讀者朋友,非常感謝這幾個月來的關注跟喜愛,實話說,我很感動;然而,我也不得不說明,《中京青麻頭》暫停更新。為什么呢?因為我需要靜下來,想一想,該怎樣繼續高質量地完成后面的內容。坦率地講,我不是個很有寫作天賦的人,腦海里的一幀畫面需要經過反復的淘洗才能清晰起來,一段普通的文字表達也需要經過反復的修改和打磨才能夠生動有趣。苦不苦的,我也不說了,諸位凡立志于寫作的,個個都有本難念的經。需要說的是,我會把后面的內容全部寫完后,再發到“簡書”上,回報大家的厚愛,回報“簡書”這幾個月給了我的“大家庭”般的溫暖的氛圍。我不會離開,所以也不必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