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春娜
我的媽媽是很能吃苦的。
除了干地里的活是一把好手,媽媽一回到家,還要忙著做一家人的飯,做完了我們的飯,還要給豬狗做食兒,小時候,我們家年年養豬,還是一頭大母豬,我經常心里對家里的那頭母豬很是感謝,因為在那個艱難的歲月里,和妹妹弟弟的學費全指望這頭豬了,這頭豬在媽媽的精心喂養下,每一次都生十幾個小豬崽,并且總是能趕上好價錢,30多年前,一頭小豬崽能賣300元是個不小的數目了,還總是在快開學的時候,買了豬,攢了學費,我們就能放學的上學了,所以雖然那個時候家里不是很有錢,除了我上師范很難,其它時候,因為這頭豬,我們上學還是很順利的,常聽媽媽說,那頭母豬特別聰明,很會護著自己的孩子,在小豬崽小的時候,它總是小心翼翼的躺下,站起,真的是一位“好母親”,我只是記得我們從地里干完活回來,一進家門,白白胖胖的可愛的小豬娃子們嘰嘰哇哇的叫著沖向媽媽,媽媽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趕緊去給小豬崽們和食,適量的水,適量的飼料,媽媽得心應手,剛一放到地上,小豬娃們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擠著,吞咽著,叫喚著。我記得這些小豬們生的特別好看,大都是全身白,很少有黑白相間的,特別是小的時候,胖嘟嘟,身上的毛發短而光滑,可是稍大大一點的就不太可愛了,往往這個時候也是該賣的時候了。
賣豬的時候,買主都很熱買我們家的豬娃,這時候父親更加得意了,這時候,媽媽就會小聲的嘮叨幾句“喂的時候不喂,現在都成你的功勞了。”父親會笑著說“都是娜子她媽的功勞。”媽媽聽到這樣的話,臉上才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小時候,家里幾乎天天烙烙饃,我就要拿個口袋拽麥秸,媽媽負責烙,我負責燒火,因為燒火,常常被媽媽說,說我一邊熱,一邊涼,燒著燒著,媽媽就說“一邊去吧,我自拉自唱。”我噘著嘴站起來,媽媽就自己燒火,自己烙饃,我真佩服,并且烙的饃很好吃,媽媽烙,我們四個吃,用媽媽的話“我烙著,恁吃著,像摸牌一樣。”真的如媽媽所說,等媽媽站起來的時候,框里也就沒幾個,干活多,都挺能吃的,媽媽特別會烙油饃,又軟又薄又香,結婚后,王先生都吃熱了,因為他當面對我媽媽說好吃的很,可以去市里擺攤了,現在我們一去,媽媽就和面準備烙油饃,有時候我自己去,媽媽也要烙幾個,讓我們給王先生拿回來。
媽媽做的面筋湯也是讓我常常的懷念,和面,洗面,換水,再洗,一直到面水很稠,面筋出現,然后把面筋在開水里燙一燙,切成小塊,炒點豬肉,紅白蘿卜切丁,粉條,就這樣糊糊涂涂弄上一鍋,最后淋上香油,中午喝,晚上還喝。
現在我們都成家了,周末回去的時候,再吃到油膜和面筋湯的時候,就能勾起童年的回憶。
食物喚起的是味覺,也是滿滿的回憶,這是媽媽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父母親的勤勞能干讓我們家從兩間瓦房到四間平房再到現在的兩層樓房;
感謝父母,言傳身教教會了我們勤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