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六,不用上網課,把深陷釘釘的自己拔出來,天氣大好,找個沒人的遼天野地曬個暖兒。
一個多月沒上路,車打不著火,幸虧我家老張考慮周全,提前備了打火裝備,沒費勁便順利發動啟程。
戴好口罩,小區門口掃碼出門,車沒走多遠,老張很認真問我:“戴著口罩可美(舒服)?”“咳!就是啊,我怎么忘了摘下口罩?”一個多月了,每次都是堅決在屋里戴好口罩才下樓,而且一路必須戴得嚴嚴實實,自由地呼到新鮮的空氣貌似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空氣離我們很遠,是奢望。
車前行,周圍事物“后移”,不到十分鐘,前庭神經受到運動沖擊,傳輸到下丘腦部位,引起微微不適,我猜這種感覺也許就是暈車。每天對著電腦、手機屏幕,近距離盯著電子屏幕方寸區域,一坐便是幾個小時,長時間不出門,不活動,身體激素處在不平衡的狀態,勢必各種機能在下降,我索性靠著車座后背,讓自己身心完全松弛下來,舒服些。
因為疫情,無法計劃去哪,隨意近處溜達溜達,車程不遠,我們來到米村朱家庵——新密近郊一個美麗鄉村,被稱網紅打卡地。往日喧鬧早已銷聲匿跡,伏羲山在恍惚間,似顯非現,馬路兩旁蒲葦和芒草黃了一地,這景象我甚是喜歡,風弄蒲葦輕掀枝,此刻,物色撩人思易狂。
“妞妞”伴左,愛人伴右,在鋪滿陽光的步行道上,跑得太快,怕時間過得太急;走得太慢,又怕時光忽而被擱淺,于是,跑跑走走,走走停停,一切都剛剛好。
疫情當下,我們被困,每天的活動半徑不過是從臥室到客廳的距離,卻還要逼著自己去想象各種故事,“這種感覺就像是要把一條干毛巾硬擰出水來”,太多的無奈。這樣的時代,太喧囂,太匆忙,我們每個人似乎被困在了自己建構的生活中——原本為了保護自己的城墻堡壘,成了圍墻,想拉自己一把,又不知該往哪使勁兒,唯一清晰的信號是,需要停下來了——哪怕一口氣的時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