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說,總要走過去然后迎來新的生活。
我們每周通電話的內(nèi)容就是:
“親愛的,你在干嘛?”
“我今天上課啊,在裝數(shù)據(jù)庫開發(fā)環(huán)境,還有兩個作業(yè),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不太清楚,那你什么時候來找我?”
“我最近很忙啊,周末還要去見導師,你好好復習。”
“那你忙吧。”
“嘟嘟嘟……”
大部分時間是找不到他人的。他總是忙的沒空看QQ、沒空看微信、沒空回短信、沒空接電話、沒空見我。前任也是如此,覺得憋氣便放棄了委曲求全,如今亦是如此,好不過兩個月。男人啊,得到的總是棄之如敝履,全然忘了兩個月之前的海誓山盟和死纏爛打。
直到一個周末,我買了一袋子果干和零食站在新校區(qū)的門口給他打電話說“既然你不來見我,我便來見你了。”他開始在電話里遙控我,“你看到右邊的石頭了嗎?往前走到第二個路口向右拐然后直走我在前面等你。”我撒著嬌說我不認識路,他卻說前面第二個路口右轉(zhuǎn)。實際上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路口,可還是要硬著頭皮尋過去,撒嬌無用。
我被像個游客一樣帶著去參觀了新校區(qū)恢弘的圖書館,荒蕪的綠地,和零零散散的建筑。他是個并不稱職的導游。四下逛了逛簡單的吃了午餐之后,便要被遣送回去了。原因是他下午有事。
為了消磨時間,我開始種花,他說喜歡鈴蘭,因為鈴蘭是幸福的使者,我便種了兩盆白鈴蘭。從選芽、到挖土種下鈴蘭,我小心翼翼的照料了一個多月,鈴蘭終于長開了。翠綠的葉子在我的小桌子上搔首弄姿,我每天想他的時候便和鈴蘭們講話。講他給我剝栗子的故事,講他在冬天緊緊攥著我冰涼的手心疼的樣子,也講如今逐漸遠去日益淡薄的他。
一盆鈴蘭已經(jīng)開始抽出花穗,一根根舒展著,我想可以送出去了。我發(fā)信息約他出來,沒人回我。等到晚上我試圖打電話給他,他說很忙,請我別煩他。兩個月了,他每天笑盈盈的敷衍著我,“我很忙,你自己玩,別煩我。”
閨蜜看不下去了,跟我說,他就是不喜歡你了,你想想你這樣躲著一個人是什么時候?人只有極度討厭一個人才會躲著不見啊,你這哪是談戀愛!分明是守寡。就這樣你還不分?
我大概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愛的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分開是必然的,鈴蘭送不出去便給了閨蜜。五天后,花穗開始枯萎,連一個小鈴鐺都沒有結就開始枯萎了,葉子卻還好好的。我的那盆鈴蘭,齊齊的都沒有開花,沒有花穗,再沒有長過新葉,齊齊的竟然都沒了心。我也跟著失了心。
直到三個月后在他的微博里見到他更了一篇博文追憶前女友。這人卻并不是我。那是他過去四年的愛情和青春,與我無關。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后悔,只道是冥冥之中緣分天定,我的他還沒有出現(xiàn),便要走過去繼續(xù)迎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