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T
從小學到高中,十幾年的時光,多多少少都有寫作。那時的目的性極強:拿高分,于是要不斷審題,不斷去猜測出題者的意圖,雖然有所局限,但是依舊有人可以在框架體制內寫的風生水起。
那些一筆一劃寫在方格紙、考試卷上的文字或許是只是最淺顯的寫作,與我而言,真正意義上的寫作開始于初二,開始于那個白日火熱、夜晚溫涼的暑假。那時候,一篇一篇的往賽博網上投稿,累積了上百篇,現在看來,卻大多都是粗制濫造,卻也幸運的博得了學校的關注,公費出版,擁有了一本屬于自己的書《路人甲》,據說我的下一屆出版的還被師大的圖文信息中心收藏了。
那時候的堅持,大概是因為有一群一起前進的小伙伴,寒夜、沈千秋、風箏、秋葉看雪、牧司跡、南宮清影,我們互相留言,互相鼓勵。
我的筆名叫瑾瑜,當時還為取名字糾結了好一陣,很久很久以后,慶慶說大俗大雅是最高境界,比如:周周123之類的名字就很好。嗯,確實,但我目前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否則也不會用什么“佐一杯江湖”這樣奇怪且語法有問題的名字了。
據說文字有三個層次,(1)像小學生一樣簡單的文字;(2)華麗的、重重疊疊的文字;(3)像老舍那樣質樸而雋永的文字。可能是走過的路還不夠長、看過的書還不夠多吧,沒有辦法深切的感受到第三層次的美,依舊徘徊在第二層次,對那些瑰麗的、宏大的、奇妙的文字所吸引。摘抄過的大部分語段都是這種類型。可能這也是我喜歡古風歌曲的原因:文字精巧、時有韻腳。
你喜歡什么,在讀什么,自然而然的就會去寫什么。看科幻小說,貌似從三年級就開始了,那時候看了一本《螳螂島》,還記得那本書沒有插圖,全是字,但莫名好看,之后就怎么都找不到這本書了,或許是我記錯了書名。初中的時候,繼續喜歡科幻小說、偵探小說,《非法智慧》、《蟬為誰鳴》、《大宇神秘驚奇》系列……(雖然大宇那套書出到后來完全變了樣子,但是張之路的書還是依舊好看)然后,我就去寫了第一本小說《彼岸》,可能那都算不上科幻小說,畢竟腦洞太小。
寫的時候,好像也沒怎么想,直接開始打字,寫著寫著就知道情節了,可能最難的是堅持。其實當時開了很多本小說的頭,大概每一篇都寫了兩三千字,有了第一章、第二章,但就都沒有寫完,因此棄了三四部。只寫完了一本3萬字左右的《彼岸》,那時候每天寫,大概一周時間完工。碼字的時候,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
NOW
那之后,就沒有正經的寫過文字了。雖然高中寫了很多的作文,引用什么話、舉什么例子倒也能騙騙老師,混個高分,但始終無法取悅自己,始終有一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覺。直到開了“佐一杯江湖”的公眾號才開始稍微有點感覺。
佐一杯江湖,其實是慕寒的《蒼山負雪》當中的歌詞,“也曾以烈酒,共濃淡茗茶。佐一杯江湖,黑與白,大道論法,星如螢尾火,劍鋒抖霜花……”只有當你喜歡這個名字,才會去這個平臺上寫字;就如同要買一本漂亮的筆記本,才有熱情在上面做筆記。
原創是底線,我并不想做一個文字的搬運工,沒什么意思;而日更,不過是一種督促。第一個沒有作業的寒假,太過無聊,怕時間就這樣溜走,什么都沒有干,畢竟我是一個很懶的人。寒假日更至少可以督促自己每天去思考、去沉淀,再不濟,也要去學習一些實用的技能,比如軟件操作什么的;又或者,復習上學期的內容,寫個筆記也成。“跳一跳、夠得著”的狀態或許才是最好的。
自媒體的平臺有很多,選擇公眾號,大概是因為專業的原因。上個學期做了一些部門的、班級的公眾號推送,感覺意思不大。首先是話題,往往要絞盡腦汁的想一翻,然后再三商討是否合適,這就失去了寫文的樂趣;再者編輯時候往往“花枝招展”,往繁雜、花哨的方向做,雖有創意,但太耗時,熱情易被澆滅;最后,作為專業課的作業,以點擊率和點贊量作為評價標準,有失偏頗。雖說從傳播學角度來看,閱讀量是檢驗傳播效果的最好方式。
于是,開始自己做。
身邊有很多同學在做公眾號,往往開頭熱情滿滿,中途不了了之,或者半死不活。做自媒體絕對是很考驗耐力的一項工作,很多人會沖動去做、跟風會去做,撐不了多久,我只能說:因為不夠喜歡吧。
這并不是一件有著滿滿光環的事情,它不能讓你體會到打怪升級的快感,也不能讓你實現經濟獨立。它只是一方平臺,你可以選擇記錄,選擇思考,撕心裂肺、瘋瘋癲癲、暢所欲言,都無所謂。
而且,類似的平臺有很多,QQ空間、博客、今日頭條、簡書……只要你喜歡,都是一樣的。只是大學四年結束之后,至少會略微有點體會、有點感受。
THEN
有些話,不說就忘了,就好像從來沒有想到過那樣。其實,你是否記錄,你的世界并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在做的過程中,你不知不覺會遇見一些元氣滿滿的人,會讀到一些故事,會看到一個精彩萬分的世界,你的生活會飽滿的像一個水蜜桃,溢出甜蜜的汁液。
我不知道我會寫多久,也從沒想過要寫到什么程度,或許明天就放棄了也說不定。只是那樣的話,或許會有些遺憾吧,但這一生怎么可能沒有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