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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海子,我選擇冬暖花開的時候,畫下早晨,畫下露水所能看見的微笑,畫下所有最年輕的,自由自在。
?一時風靡,人們大多懷揣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你真的走在未經開發的海邊,咸風或許并非那么撩人;春天海棠花亂糟糟的落了一地,夢寐的意境或許過于隨意。留一份遐想與空白是追求最高級。那些不修邊幅的舊夢曾澎湃曾卷起千堆雪,有時豪情萬丈的比擬起自己是那道路兩旁被贊頌的野花,如今卻風平浪靜起來。海子往大多數人生命里種植的詩意并非朝令夕改的,我仍敬他。
?我要海子,理解建立在交好之上,我想他是每個有夢的人的伙伴。所以我試圖看光他那個年代所有的詩書以此證明我與他的交誼匪淺。顧城也好,舒婷也罷,抑或北島,抑或西川,我偏愛郁達夫。好吧,他1945年逝去后第九年才有了海子,自此,我想我和海子無法成為思想上的摯友,但這不可惜,盡管他是個非自我界定的天才。太陽和鮮花,以夢為馬,除了遠方一無所有……我牢記他的話,復制他的理想,在每個思考的拐彎抹角處我將這些開膛破肚,我說,我是個有思想力的人。
?幾千年前蘇格拉底那句“有思想力的人是萬物的尺度”,我信!西方的警示之言果然有用,被自我思想熔爐框死,明目張膽叫囂有思想力!有思想力!海子死后的第九年,1994年《肖申克的救贖》上映隨之席卷天下,俘獲一批批聲稱有思想力的人,連同魑魅魍魎的精神節操都被洗的锃亮,安迪醞釀20年后越獄成功將“厚積薄發”這個成語解讀的淋漓盡致,背后也有智慧的支撐,在影片和書籍里沒有太陽,沒有鮮花,他用幾乎不可能的毅力打造了自由王國,不僅僅是思想,更是一副西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刀具——自由,力量,夢想,他輕松地握緊刀具吃了生命的一餐。海子要是活著,他一定不愿九年前與冰冷的鐵軌長眠下去。
?不應拘泥,不應狹隘,不應停止奔跑,只要有光,就是萬物的尺度。這讓我想起《追風箏的人》這一題目表面上是指的是哈桑,為阿米爾少爺追風箏,實際上也指阿米爾追逐象征著正直、勇敢、善良、忠誠的風箏。當阿米爾費盡周折,將同樣飽受凌辱的侄子帶回美國,告訴他,“為你,千千萬萬遍”,為他追風箏的時候,他已經追到了那只風箏。人們到最后記得最深的人物便是阿米爾,精神層面無止盡的大追求,他比時間醒的晚一點但總是與時針走的步伐一致。我又想起海子的成名作《阿爾的太陽》,撇開后人對他詩體定義的浪漫,他說,抒情就是血。是的,他的所有作品都呈紅色,都是用血浸泡過的,都是經過了火烙后生成的。由此,他大多數長詩都以太陽為名。它給我們展現了一個寵廓的前景,我們開始從當下的現實抬起頭來,眺望遠方。天空和大海的巨大背景逐漸在我們身后展開。呼應了阿米爾的存在,異曲同工的詮釋了不同精神層面故事背景對高尚的無上追求。
?我不要海子,我要海子,在這里我要澄清,我喜愛他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所以我總在不停的思索他那些字里行間更多的深意——一個狂人般的存在主義者,又是一個充滿神性體驗色彩的理想主義者。深受尼采、海德格爾等人的影響,相信“酒神體驗”的力量,相信“大地”原始偉大的本質力量;認同凡高、荷爾德林那種瘋狂的氣質。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又是萬物的高深莫測尺度的先知。他是太陽。
?只要心中種著太陽,我們總會有不期而遇的溫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讓冬天在某個低眉頷首的微笑瞬間,比春天更明媚。面朝大海,冬暖花開。也因此,對萬物有了更豐盈的尺度——無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