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發燒,腦子里一片漿糊,可是想著已經兩天沒碼字了,如果拖著,一千變兩千,兩千變三千,然后是五千六千,怕自己更加沒有勇氣去寫,所以決定哪怕是記流水賬也要堅持寫下來,其實兩天來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可是不知道是腦容量不夠還是文學底蘊不夠,總覺得每個念頭都有一些東西想要表達,每一個想法卻都不足以成為一篇文章,所以,這一篇寫出來后的結果可能會是流水賬,更可能是大雜燴,是為序,也是為沒寫好做的鋪墊,提前的自我解釋和安慰??。
中產階級與知識分子之慌
一直覺得自己缺乏安全感,看了一篇國外人描述中國中產階級/知識分子令人堪憂的現狀和前景之后,終于知道這也許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也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問題,或者是這個時代中國人的問題。我們這一代在學校時候總被人叫做祖國的花朵,而我們也的確是在物資充裕陽光普照下茁壯成長起來的。我們沒有體會過什么叫饑寒交迫,所以我們對物資的節儉意識不足,但我們的基因里還有匱乏的痕跡,于是我們總會不自覺的過度占有,于是有了很多減不掉的肥,甩不掉的肉。我們接受了來自西方的獨立自主,我們也享受著東方父母對子女無條件的愛與付出,我們覺得自己是辛苦而不容易的一代,殊不知我們也是貪婪而不愿意付出的一代。
文章中提到中國的中產階級從十幾年前的0到現在的兩個多億,而所有的中產們現在擁有的都讓中產們不確定。房子是買了,可是不知道70年土地使用權到期以后會怎么樣,是不是連房到地都與自己無關?工作是有了,可是不知道是60歲退休還是65歲退休,退休后領取的養老金是否夠生活所需?是有些余錢在股市賺取利潤,可是不知道熔斷或是以后的某個政策調節會不會讓一切化為虛無?太多的不確定性讓現在的中產,以及像我一樣還沒進入中產,以進入中產為目標的人們不知所措。不敢失業、不敢生病、不敢揮霍、不敢不儲蓄。可是我們又偏偏接受了西方的及時享樂主義,于是,糾結叢生。
從某些方面講不確定性是好的,它能讓人們時刻保持警醒和探索的態度,而我們的天性卻是追求 確定性的。
小時候看電視,第一反應一定是先問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確定了之后我們才能更多的將情感投入,支持好人唾棄壞人。這也印證了為什么第一印象是十分重要的。因為大腦沒有那么多的能量時時刻刻對周圍的人事物進行不斷的評估和審視。所以大腦會傾向于確定,譬如看到一個人爆粗口,就將一個人判斷為言行粗鄙之人,這樣大腦就好工作啦,下次收集信息時多看看他是否粗鄙就行了,基本上是確定的,就好像大腦已經建好一個框架,之后的證據不過是為其添磚加瓦罷了。除非發生很重大的事誘使我們對一個人發生大的改觀,就好像言情小說家們很喜歡用的歡喜冤家,要經過大量的足夠力度的經驗才能讓第一印象發生改變,當然,這樣的變化我們喜聞樂見。
說到這個,又讓我想到之前看的一個TED視頻,說的就是我們用什么樣的視角來看待一個人一件事。那個漂亮的姑娘說到了兩種觀點。一種是戰斗士兵式的,戰場上的戰斗士兵我們都知道,當他們面對敵人的時候,是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來思考對方是否是個善良的人,他的身上是否有難得一見的音樂才能之類的事情的。他們要做的第一且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戰勝對方。還有一種是偵察兵式的。偵察兵的主要任務是看清情況,看清前方的道路,對方的營帳和儲備,他們要做的是呈現客觀事實。在演講的結尾,她說到當我們要讓一群人去遠洋出海時,不要急著造船找木材,我們應該先想想我們渴望在無邊的大海另一端看到什么,我們渴望什么?我們是渴望了解客觀事實,還是只是希望不斷的證明自己是對的,兩種出發點,我們看到的結局必然大相庭徑。
羅胖說,提高自身認知的最好方法是避免認知閉合,也就是不要讓自己的大腦那么快的對一件事作出非黑即白的判斷,而保持著不斷對證據的接納,從而對自身結論不斷修正的過程,這當然會讓我們大腦處于一種相對焦慮的狀態,但也正是這種反大腦行為,才能最快的提升我們的認知。就好像我現在會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依據一件事就對某個人進行判斷,舉個簡單的例子,那些小說里行俠仗義的俠士,小時候我只是好奇他們為什么從來不需要上廁所,大一點以后我好奇他們那些救濟百姓的銀兩來源,現在我想說的是,誰說俠士就一定是好人呢?他們也可能做些搶奪錢財之事,只是被愛他們的人隱瞞和弱化了罷了。我們覺得某個明星美呆了酷斃了,可私底下他/她的為人我們并不清楚。
羅胖說的另一句話我很贊同,他說年紀越大越不愿意對一個人進行評價,以前無論我是否說出口,我會在內心對一人是否有出息進行內心評分,但現在我是斷不會做這樣的事了,因為我發現一個人成功與否,不再是是否考上大學決定的,不是由是否找到好工作決定的,也不是由是否嫁個好老公決定的,每個人身上都有各自的優點,也有各自的缺點,成功與否更多的是看他的優點是否恰逢好的機會,是否被最大化。也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幾乎在創業的道路上無路可走,理性的分析等于沒有沖闖的勇氣,也就失去了成功和失敗的機會。
我們總愿意相信是我們塑造了我們的觀點,殊不知更大的可能性是我們正在被某種觀點塑造著。但即便如此,我也依舊相信這是我的大腦為我選擇的她認為最優的方案,我們本來就是朋友不是敵人。
不要問我都寫了些什么,因為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