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之傷,殤之愛》18

文|木人石心兩點水

《曖之傷,殤之愛》第一部 目錄

?簡書連載風云錄

《曖之傷,殤之愛》17

“我回家了,一會再來。”是對霍越說的。

霍越舌頭游動,挽留之意就在齒邊,卻藏著不出口。

因為他對我的意愿一向克恭克順。

只是被某只阻礙前行的道路。

一時雙方,思想殘缺,語言堵塞。

溫禾明知故問“你姐,這是要走呀?”只一眼掃了霍越,余下目光都送了我。

“我有點事,回去一下。”我并沒有直對溫禾,我不想多看一眼。

“什么事呀,我們來找你也有事。”溫禾大言不慚,如此直接的表示。

“什么事?”我不得不轉回視線,迎接挑戰。

“沒什么事,你有事,你先走吧。”溫禾表現的形象多么寬宏大量、善解人意,我倒是希望她真的如她說的那樣,我倒真想她真的會讓我走,我也真的想要走。但是我知道她不是真心讓我走,我也確定她不會讓我走。

“沒什么事,你有事你說吧。”假惺惺的自己,多么痛的煎熬。

明明知道山有虎,還向虎山行。

明明知道不可能不會有事,不可能有什么好事,還是沒事找事。

“那我就說了,其實也沒什么事,”溫禾笑的恐怖,假的離譜,語氣一頓,“就是詩憶,我想讓你幫我幫他選件衣服。”此時就笑的有點修飾,刻意注意笑的弧度。力圖呈現最美的自己,在愛的人面前。

在蒙詩憶面前。

多么拗口的話溫禾真說得出口。

這么別扭的話我也真聽得下去。

不可‘不可’,只可‘可以’,不是‘不好’,只是‘好’。

心里不必想“有你在,哪用得上我。”或是“我有什么資格。”更不必脫口而出。

因為雕蟲小技,一目了然,明知故問,自討沒趣。

“我沒說要買衣服呀。”蒙詩憶心有疑惑,當即問出口。

“那你為什么來?”溫禾理所應當,答得順口又利索。

“是你要我來的。”蒙詩憶說的不甘不愿,憤怒隱隱顯露。

“對呀,我要給你買衣服。”溫禾說的總是那么有理。

“我不要。”蒙詩憶看也不看她,顯然不痛快。

“那要冰蕊一直等下去嗎?”溫禾就知道拿我當擋箭牌。

“你先回去吧。”蒙詩憶放柔了語氣對我說。

“冰蕊答應我了,怎么可以回去呢?”溫禾就是那么有勇有謀有計策。

“她也是一片好心,你就看看唄。”我怎么這樣昧著良心為難自己,也為了不愿意面對的人,

為難我不想難為的人。

箭在弦上。進不得退不得,還能怎樣?

退讓。

妥協。

溫禾布滿的棋盤還在繼續,步步為營,步步穩贏。

溫禾有模有樣精挑細選,我們一步不落緊追其上。

執起第一件,位置不高不低的剛好夠得到,羊羔絨棉外套,淺灰色,蒙詩憶皮膚偏白,應該很配蒙詩憶的膚色。

“這件怎么樣?”溫禾在問我們。

“不怎么樣。”蒙詩憶象征性瀏覽一眼,草率答復,不滿情緒還在發作,

“可以。”我的回答。兩顆同樣敷衍的心,不一樣的回答。

同一時間。

她轉身再尋找目標。

拒絕的理由是:意見不統一,有分歧。

溫禾向上指,第二件,短款,韓版棉服,很醒目的深藍色,我瞅著衣服想象著蒙詩憶著身的和諧程度,應該是讓人看得很順眼的。

“這件可以嗎?”

“可以”不約而同,異口同聲。驚異雷同的步伐,是矯枉過正了嗎?

轉身繼續尋找。

拒絕的理由是:意見太統一,沒分歧。

三人依溫禾手指示的方向望去,第三件,依然高高懸掛,純黑色,中長款修身有型兼具優雅有禮,應該是與蒙詩憶的品味協調一致投其所好的。

“這件可以嗎?霍越?”溫禾指名道姓詢問意見,得,我半張的口,低調神速的關閉。生怕一不小心,落得‘無事獻殷勤’的罪名。

霍越尋思醞釀“可以”和蒙詩憶三思而后語“不可以”又有分歧了。

繼而矛頭就直指本人。

“冰蕊?”溫禾似笑非笑。

“可以、不可以我都可以。”言為心聲,再不說出點心聲,我就要憋死了。

“難道是我可以、不可以都不可以嗎?”溫禾說的大言不慚的理直氣壯,堂而皇之的冠冕堂皇,無恥之尤。

不得不佩服的一流和高超。

“你到底想干什么?”蒙詩憶無可奈何,有氣無力的問。

“我想干什么?我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溫禾一時三刻,爆發在即。

“你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來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蒙詩憶一板一眼,毫不含糊。

他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想多事。

“你問我?你不知道嗎?”她委屈的面紅耳赤,蒙蒙液體盈滿眼眶,涕泗交頤即將上演。

“我不知道。”蒙詩憶語氣平淡毫無色彩。

“所以,我回來找你,是錯的,對嗎?”溫禾試圖挽回最后的一絲顏面,只是蒙詩憶噤口不言。

作為他們共同朋友的霍越,面對此情此景,一步已至蒙詩憶肩邊,想要勸勸自己的兄弟,手托至與他肩膀的三厘米處,想到什么,黯然收回。

難道溫禾導演的戲劇超出她的可控范圍了嗎?

都這樣了。

溫禾恨恨瞪著一言不發的蒙詩憶,帶著越挫越勇的士氣華麗麗的逃離現場。

“詩憶,去看看她吧。”這樣的善后還是霍越。

我無話可說,無所表示。

蒙詩憶看我的樣子是傳達什么意思?

懶懶的色調。都很沉默。

甘寧,活躍分子的到來就不一樣了。

“詩憶,也在,怪不得溫禾一個人不大高興?”甘寧隨意道著八卦,“八卦”不關系自己人的話,她就只是可樂而已。當然,如果關系自己人的話,甘寧就不會顯得如此輕描淡寫了。

“你見她了?”霍越還是很關心溫禾的。

“是啊。”甘寧“發生了什么?”

“詩憶,去看看她吧。”還是霍越。

“她需要冷靜。”蒙詩憶。

“先吃飯吧。”甘寧把桌子上的東西挪到一邊,騰出空間,將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我回去吧。”蒙詩憶。

“回去還能吃什么?”甘寧真心留他,一邊把飯菜從包裝袋里取出來“一起吃吧”。

“冰蕊沒事吧?”甘寧問我。

“沒事。”

“那好,明天陪我去華中。”甘寧諂媚的玩味我的肩。

“干嘛?”我得打探一下,她這個“無事獻殷勤”所為何事。

“去看我表姐。”甘寧詭異笑一笑“還有,有人想要見你。”

我沒再問下去。明知故問多此一舉。

“你不會不知道是誰吧?你想見的人,自然就是想見你的人。”

“別開玩笑。”我不想當著蒙詩憶的面聊起陸騏騟。

“怎么?想到誰了嗎?”不知情的甘寧,就這樣自我。

導致的結果就是,剛剛拿起筷子,動嘴第一口的蒙詩憶,頓感食不下咽,彈起座位,長腿大步,舉步生風,轉瞬即逝。

“我先走了”

甘寧有點搞不清狀況,瞅一眼蒙詩憶的后腦勺,便消失不見,一陣嘆息“哎哎,等等我,”甘寧速速進食幾口,“快遲到了。我也走了。”隨之風一般追蒙詩憶而去。

“慢點”我對著甘寧的背影喚。

一時之間,恢復兩個人的空間。各自扒拉著面前的飯菜,似乎食不知味。

“姐,你別計較溫禾。”霍越停了筷子,平了目光,開了腔,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話,霍越對我說的。

我與之目光相交,不躲不閃,“我計較什么?”放出口的字眼平凡至極,卻鋒利如刀,鏗鏘有力,因為蒙詩憶,我的憤憤不平還在發酵,無處可解,現在又是這般,我招誰惹誰了?

霍越微微一震,錯開我的眼,低著頭暗自懺悔似得,倏爾勇氣升騰,正視與我,調了語句“溫禾,你別跟她計較。”

我不怒反笑,胸腔像是堵著一塊濕透的棉布,極力想要一口氣吐出來,卻被自己迫不得已生生壓抑著。“還請她別跟我計較。”穩穩地離座,起立。慪氣意味十足,不滿氣勢夠料。

“姐”霍越不會看不出我的氣憤寫在臉上,濃眉即將緊急靠攏,“溫禾也是因為詩憶。”

霍越的為難,我極其不忍,我別過臉“你是因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要親口聽他說:他是因為溫禾,所以才會這樣質問我?

“因為你。”他凝眸我“因為是你。”

我沒有想到,今天的你會因為我還是現在的你。

我如果早知道會是今天的一切,那么我還愿不愿意回頭?

我如果知道他會一直堅持他的堅持?我還會不會敢于回頭看他?

無言以對,回頭轉身,情急之下他的手拖住我的手,我看著他,一秒,兩秒,三秒,他的含情脈脈,我無以為報,他放開我,在我就要主動撤掉他附在我身上的手的時候。

回到家的我與夜幕再次不期而遇。

父母的批判再次成為有理可據的理所應當。

不滿與日俱增,懷疑甚囂塵上。

“我不想問你去做什么,你告訴我,你到底去干什么了?”媽媽矛盾的問題我此時不敢質疑,質疑的做法只會讓我從重處罰,絲毫不會得到寬大處理。

“去朋友服裝店。”

“怎么,朋友服裝店易主給你啦?”爸爸諷刺之意不那么不明顯。

“沒有。”

“明天還有外出計劃嗎?”媽媽問。

“還得出去陪朋友看一個朋友。”

“后天呢?”媽媽問。

“沒有了。”我老老實實。

想要通知霍越,明天就不去店里了。他手機停機了。怎么辦?噢,甘寧,撥通甘寧號碼。

“你告訴霍越一聲,明天我就不去店里了。

“怎么了?”

“父母戒備森嚴了。”

“那明天答應我的?”

“還可以的。什么時候?”

“中午下班吧。”

“好。”

不再出門的我就安安分分規規矩矩的面對書桌、與書為伴。

第二天準時到達準確地點。

A超市大門口,我在等甘寧。

我知道在這里排除不掉遇到蒙詩憶或溫禾,或者遇到蒙詩憶與溫禾的兩兩相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心思?

是希望看到冷戰持續、黯然獨行的他們?還是和好如初、結伴而行的他們?

不知道。

只知道,忽然之間,驀然回首,他們就像一道靚麗風景撞入我的視線。

男孩女孩,平行移動向前。女孩仰頭側身幫男孩整了一下衣領,男孩回之一笑,兩兩相望。

和諧搭配好一幅美景。

平心而論,完美和諧的吹毛求疵的都找不到半點瑕疵。

好看的他,依舊不遜。

漂亮的她,那么依人。

他們轉個彎,背對我,走了一會,消失在我的可視范圍之中。

甘寧叫醒迷蒙的我,踏上小車出發。

2008月12月23日星期二

華中中學。

我的等待。

甘寧去她要找的表姐的班級找她的表姐,她的表姐還猶抱琵琶半遮面。陸騏騟與羅南率先出面,后面隨行的除了甘寧就是她?

辛心昕。

原來如此。頃刻,許多不解,此時可以略知一二了。

不知情的甘寧還自我介紹。

“我表姐辛心昕,我好朋友瑞冰蕊。”

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沒想到這么巧,你們不僅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還是認識的同學?”

“是的。”三人異口同聲。

“也是,怎么可以不認識呢。”甘寧后知后覺。

羅南順勢帶我一邊去。

“今天才知道嗎?”

“你也是?”我問她。

“我比你更有理由‘才知道’?”我不平。

“可是我也真的‘才知道’。”羅南帶著后知后覺的惋惜向他們投去一線目光。

“陸騏騟對你有什么表示沒?”羅南問我。

“此話怎講?”

“ 《追憶似水年華》啊。”

“又是你告的密?你哪頭的呀?”我順勢拿身子撞了一下羅南的肩。

“告密也得知根知底,權衡利弊啊”羅南心有凄凄“還有,我都不知道你哪頭的了?”

“啊?”羅南是跟陸騏騟爭寵嗎?

“陸騏騟?”我從沒想過這個羅南都拿來比較,疾言厲色“他是男的你是女孩,質不同不可進行量的比較”。

“你什么時候把陸騏騟當男生了?”羅南反擊的十分到位,深知我的軟肋所在。

“是他不把我當女孩的。”我的語氣頓時失了優勢,氣勢一下子塌陷到底。

“所以呢?”

“所以他的‘冰哥’我接受呀。”

“但是他已然不把你當‘冰哥’了。”

“嗯?”

“這么聰明的你還不明白?”羅南眨眼示意,卻不點明。

才發現,什么時候,陸騏騟手持包裝的圣誕禮物就近在眼前,他出手,我收手,一氣呵成,恍如夢境。

羅南早已撤走。甘寧和她姐也不知所蹤。


《曖之傷,殤之愛》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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