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月份的最后一天,我需要用一些時間來記下過去一年的一些事,不是心血來潮,僅僅是最近看書之后引發的無聊癥。
我想我還在寢室里,另外幾個傻逼也在,清晨陽光照射下來,我感到刺眼后翻了個身并且滿足的發出了呻吟。有時候我意識到我要起來了,但我還是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身體,讓他在床上煎熬。我顧不得胡思亂想,把藍白相間的被子掀開,肚子感覺有一些痛,走到廁所敲了一下門,里面響起沉悶的聲音,有人?;氐椒块g我是婉轉騰挪,好讓肚子里的洪荒之力走的慢一點。
去年三月,本來要考研的我并不意料的選擇了放棄,大一時我逃避了現實,躲在了書里,像看故事一樣閱過了許多小說,到了大二,開始了深入骨髓的意淫,大三說做生意,和室友瞎搞到創意集市,本著賺一分得一分錢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的心態最后收獲了幾個一分錢,并且壓在集市的桌椅費都沒好意思去拿,最后是像瀕死的人一樣躺在床上的大四,死活不愿去找工作的我在去年的三月份連著跑了一個星期,在一個星期里,被連著五家公司拒絕。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那么一絲羞愧。背著書包我又出了門,在路上買了幾個包子,外面的包子比定云的好吃一萬倍,關鍵是還便宜五毛錢,一路上的心情是愉悅的。
剛入學的時候我并沒有大城市的概念,從家里那個帶市的市里過來才發現外面的天空真的好大,好多云,姑娘們一個個都水靈靈的,我擦掉嘴邊的口水心滿意足的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后來會做噩夢,我靠著陽臺邊的柱子哭,打電話和家里人說不想讀書了,想出去打工,隔著電話都能聽清父親的憤怒,收拾東西滾回來,我很想把手機丟到樓下去,這個破手機已經用了高中三年,后面的殼都需要用雙面膠去粘上去,看著手機想起了以前,很苦,早上六點不到就起來做早操,很累,每天到十點回到出租房,同時也很爽,沒有多余的時間想其他的事,連擼管都是在夢中進行的。
雖然在排斥的情況下學會了頹廢,可一旦陷入其中,真的無法自拔,寢室里買了洗衣機,大家都很懶,短褲丟了下去,襪子也丟了下去,最后洗臉的毛巾也丟下去了,洗衣機開始工作,轟隆轟隆的攪拌,把我們交織在了一起,他的短褲夾在了他的外衣里,沒關系,抖一抖晾起來,他的毛巾把襪子包裹了進去,不在意,甩出來晾上去。太陽曬干了衣物,衣物卻沒有變得白凈,有些泛黃,往往只有顯現出來才知道。
找不到工作的時候心急如焚,找到了工作嫌棄待遇,嫌棄職位,努力了換一家公司發現工作很累,時薪還不如之前,心里萬念俱焚。走在路上,縮縮鼻子嘆幾口氣,把手機拿在手上,跑步回了家,來公司不到半年,有一年的時間在想能不能辭職,每一次我都不敢,哈,我是個懦夫!不折不扣的懦夫!每天盼望的不是下班而是洗澡,在蓮蓬頭下面流眼淚就不會被發現了,機智如我。
大一時請女生看電影被拒絕,心疼自己只能做個好人,本著強身健體的想法鍛煉了四年,一般人扳手臂都贏不了我。工作后想著有時間一定要談戀愛,可哪有時間,周末來一發后整個人都是楊威德,迷迷糊糊過完周末一想到每周的加班我恨不得割吊自殺。有幾個姑娘我倒是經常想入非非,本身悶騷的性格又決定了這并不是一場愛情攻堅戰,這是一場馬拉松,你先走吧,我不會跑完全程的,除非半路被拖過去。眼看著馬上二十有一,身邊只有幾個越看越順眼的基友,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我說過我死都不要學編程,嗯,人終有一死,或重于泰山,過輕于鴻毛。死亡是一件早晚的事情,所以我只不過提早講了出來,而這是做不得數的。在入職實習的第五十四天,我看到那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圓,仿佛在預示著什么的發生,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而一切都似乎早已注定,那天晚上我在按下開機鍵第兩百零三次后,右手無力的耷拉在了床邊,手上那一坨衛生紙仿佛在宣示著剛剛的活力。鼠標點進了亞馬遜,那是一片熱帶叢林,我花了兩百大洋在熱帶叢林里套弄了一套編程巨著,從此之后,總能看見一個像犯了癲癇一樣的患者有節奏的抖動著雙腳在電腦上噼里啪啦來來回回。
加班真好,要是我住的近一點,我巴不得天天來公司,半年前的我如是想著。我多么想在我那灑滿痘印的臉上結結實實來三個大耳刮子,富貴終如夢,加班才是真。某領導人面試時這么和我說,吾甚愚鈍,不知此為何言,如今小有體會,身心俱疲,歸路常有嘆息,而每日仍不得一喜,思慮萬千,需從長計議,步步為營,囈一日醒來,超人之勢,歸來如風,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