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比一下《肖申克的救贖》(斯蒂芬·金中篇小說改編而成)里的主人公安迪與《面紗》(毛姆同名小說改編而成)里的主人公沃特。似乎看上去很不合理,兩部八竿子打不著的電影,前者是心靈治愈系,涵蓋全片的主題是“希望”。后者是愛情文藝系,大部分評論家將其看作是一個女性的覺醒史。但看到安迪在與瑞德聊天時,深情而痛苦地說“上帝,我愛她。只是我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感情。是我殺了她,雖然不是我開的槍”時,我腦海中想起了沃特在死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死的卻是條狗”。你看,他們對妻子的愛,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哪怕是面對妻子對他們的不忠與背叛。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高智商的天才式人物。
安迪在入獄前是個地位很高的銀行家,精通財務制度方面的知識。妻子和情人被謀殺后,他被當做替罪羔羊入獄。在肖申克監獄里他能夠為獄警處理各種稅務問題,幫助典獄長天衣無縫地洗黑錢。與此同時,他利用近二十年時間打通隧道,最終成功離開這個本不屬于他的地方,并且讓無視法律胡作非為失去人性的獄警們繩之以法。《面紗》中的男主人公沃特呢,則是一名細菌學家,曾經獲得過醫學博士的學位,在知道基蒂對自己靈魂與肉體上的背叛后,他選擇帶基蒂一起去了霍亂爆發的邊遠小鎮湄潭府。在霍亂區沃特盡自己的才華與能力幫助疫區居民改善環境,控制疫情。客觀上看,他們擁有高智商和高學歷,一絲不茍的處事態度,他們愛高雅的音樂,愛深刻的書籍,擁有不可撼動的精神內核。世故點講,他們還擁有相當高的經濟與社會地位,以及一副不錯的外形。他們能把事情都做的近乎完美,而且富有人道主義精神。
更難得的是,他們對妻子都有著最深沉的愛。哪怕是意識到妻子的不忠,他們也是將最大的寬恕留給對方,自己飽受心靈的懲罰。就算安迪沒有開槍,但是他對妻子深深負罪。而沃特則用自己來做實驗,讓自己沉迷奉獻,忘記自己心中的不安。至死的時候,他把自己比喻成負罪的那只狗。
這樣的男人,幾乎算是完美了吧。至少以前在和朋友一起看電影時,她是深深沉醉在其中的。那個清秀的醫學女博士說:“要是我也能遇見這樣的男人就好了,可是他們在現實中偏偏是喜歡勾人的二流貨色的。”
看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磨人的小妖精更能讓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盡管我們總說著“以才事君者久,以色事君者短”。但不可否認,性感少女更能引起男人視覺和生理上的沖動。沒有色的話,連苯乙胺都不能釋放,墜入愛河的感覺都沒有,又怎么談得上長長久久呢?哪怕是十三歲的洛麗塔,待她成為人婦并有身孕時,戀童癖亨伯特不也還是愛著她的嗎?
《面紗》里,沃爾特在和基蒂爭吵時曾如是說過:“我知道你愚蠢、輕浮、沒有頭腦,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的目標和理想既庸俗又普通,但是我愛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貨色,但是我愛你。想一想真是好笑,我竭力去喜歡那些討你喜歡的東西,忍受折磨也要對你隱瞞起自己。我知道你何等害怕智慧,便盡我所能讓你覺得我是個大傻瓜,跟你認識的其他人一樣。我知道你嫁給我只圖一時利益,我是那樣愛你,我不在乎。”
安迪在和瑞德談論起妻子時說“她很漂亮,上帝,我愛她。”
看,愛的理由如此簡單。
而他們的妻子不忠,也有一個很大的共同原因,就是安迪與沃特都是訥于言的男性。他們幾乎不會像妻子表達他們心中的愛意,哪怕狂熱似火,他們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又或許,他們都覺得做比說更有說服力(這確實是事實)。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女性和他們的價值觀都是相符的。至少他們的另一半不是。她們需要愛情里的激情,需要用言語呈現出來的熱烈,需要感受到另一半對他們身體的迫切需要……
又想起以前教授玩笑時說過的A男配B女的理論,也許這就是愛情里的悖論吧,我們總是不經意中了愛情的蠱,選了不合適的人。有的人磨合著也就適應了,但總是有無法安寧的靈魂。
就像多巴胺的分泌如此完美的契合人類的生存需要一樣,它維系愛情,卻又不會分泌超過十八個月。剛好完成戀愛,結婚,到生育的一個周期。而子女將刺激人類催產素與加壓素的分泌,讓雙方產生母親與父愛,因責任與依賴緊密聯系。你看,安迪和沃特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沒有子女。有了另一份情感寄托,也許妻子們的感情就有了另一個釋放的出口了吧。
哎,愛情這個煩人的東西,為什么還總是想要用理智來分析。罷了罷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