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的傍晚時分,街道西面的天空有些紅霞,美過那閃爍不停的霓虹。此時起了小東風,空氣中有陣陣花香。
? 夏天真是一個躁動的季節,悶熱的天氣,頭頂的烈日以及球場上揮灑的汗水,好像都可以隨時讓一個安靜的個體,不安和焦躁,讓你的記憶蘇醒。然后,像是暴雨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觸碰你的每一根神經,甚至每一個沉睡的細胞。
? 夏天的風懶懶的,連云都變得熱熱的。夏天的風,正暖暖吹過,穿過頭發,穿過耳朵,穿過z小姐和掃雷哥。
人都有顆紅心,早些時候,每次談戀愛,那顆紅心就一直閃我,一直閃。后來也碰見過些人,還是一樣會擔心躊躇,一樣會開心快樂。只是那顆紅心不再閃了。不是遇到的人沒有之前的好,只是那顆紅心沒有那么簡單再亮起來了。但,我們后來稱之所謂合適的人,像是用最簡單的咒語將它再次點燃,像星光,像煙火,像是滿大霧的寬街上的燈。Z小姐的紅心,就像是滿大霧寬街上的燈,撥開云霧,窺見其情。
? 當我十幾歲時,我還是一個自帶浪漫屬性的人。
這種浪漫不一定是等著蓋世英雄駕著七彩祥云來娶我,也可以是自己變成蓋世英雄,手已提刀,斬妖除魔,歷經千辛萬苦,有情人終成眷屬,留下千古絕唱的勵志人生。它幼稚且套路,獨特而惡俗,足以看出一個不諳世事的神經少女對未來樂觀的人生態度。
? 當我過了二十時,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務實主義者。
? 幾天前和別人聊天,話題一如既往地從日常瑣事轉換到感情糾葛,仿佛這個世界上除了這兩樣就沒話可說了一樣。
? “我昨天又夢見他了,你呢?”對方問我。
? 我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什么我呢,你夢見別人管我什么事,怎么說的好像咱倆同病相憐一樣。
? 我說:“我昨晚睡的挺好的,除了夢見高中的老師,還在對我說,大學會有的,會更好,我嚇出了一身汗。”
? 她被我逗樂了,說:“能不能正經點,你還夢見過他嗎?”
? 我說:“我二十多年來夢見過很多人,從現實中跟我有著血緣關系的老爸到電影中與我隔著整片大西洋的哈利波特,所以你指的到底是哪一個?”
? “就那個啊,你不只一次夢見的人。”
? “那也不止一個。”我坦言。
? 是的,我承認,這二十多年來我曾在某些不清醒地時刻讓自己的感情不受控制地與一些人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羈絆。真情實感也好,虛情假意也罷,反正就是這些人,讓我從看不懂愛情作品到后來能引發強烈的感同身受;讓我筆端誕生的文字有了固定的靈感來源;讓我體會到生而為人所必經的七情六欲與人間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讓我產生與眾不同的錯覺。
? 所以時至今日我難免會在閑暇時刻想起他們,想起小胖子,L ,裁判等等在我夢中多次出現的人
? 然而,生活中值得我為之忙碌與周旋的事情多如牛毛。普通人只是草芥,是螻蟻,是細沙,是融入大海的一滴水,是無盡宇宙的小小星辰。我認識的人越多,天上的星星就會越多,全是他們變的,與你隔著十萬八千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你,什么忙也幫不上。
? 偶然間聽說掃雷哥從沒戀愛過,對方說,人那么好又不比誰差到哪里去,為什么不找一個女朋友?過去單身的時候 ,無論何時 ,都覺得自己在天涯海角。我們談戀愛, 又不是因為它甜, 是因為戀愛時那種喜歡又想得到的心勁 ,才能走過,春夏秋冬 、紅橙黃綠啊。掃雷哥堅持的這種“任性”,讓他堅持到了遇見z小姐。謹小慎微遇上神經大條,鐵站邊這對cp。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把酒問明月,待到明月正皎潔。
? 所以我并不想糾纏于這些無端出現在我夢里的人們,糾纏他們對我的生活一點兒幫助都沒有,只會給自己平添煩惱。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人要往前看,畢竟韶華易誓紅顏易老,江水一去不回頭。
可能我這個人自帶無情無義的人渣屬性吧,不會像薛之謙那樣懷揣著滿腔的深情,嘔心瀝血艱苦奮斗十年,最后開了一場萬人空巷的演唱會,在萬眾矚目的時刻安靜地彈著吉他唱著《安和橋》,就為了履行對前妻的一個諾言。
? 都說表面上不正經的人其實最深情,可深情這東西有什么用,只能感動自己。真想跟你過余生的人早就過了,犯不著一直在臆想這段看似美好的感情,很多時候都是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你遠沒有想象中那么癡情。
? 我無意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夢想,也看不起“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的哀嘆。我只想當一個英勇瀟灑不被情愛桎梏的蓋世英雄,心里裝著天下蒼生,夢想就是劫富濟貧然后歸隱山林,養一只千年王八萬年龜,陪我孤獨終老。仿佛自己站在高樓,俯瞰所有人,看他們嬉笑怒罵,看他們東奔西跑,看他們走走停停。然而我還是站在那里,覺得看夠了,轉身就走。
? 英雄的末路,一定要隱秘而悲涼。瀟灑。
? 你問我有沒有夢見過他,我說我想夢見就能夢見,不想夢見就不會夢見,以前我總是夢見,現在我睡得很好。
? 山河有你
? 都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