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看完了,心情很沉重,很復(fù)雜,寫于89年,孤陋寡聞的我現(xiàn)在才第一次看,著實不易。
聞聽很多次白鹿原,偶爾看到過幾場電影電視海報的簡介,機(jī)緣巧合的終于在微信讀書上全本看完了,看的過程順便百度原作者,順帶百度出原作者寫作的小屋子,那是一家簡單整潔的小院子,院墻外面有竹子,在自己的印象中,陜西是山丹丹紅花兒開,到處黃土高坡,到處是羊肚子毛巾包頭上,前段時間看葉廣芩的作品,青木川,山鬼木客,我還奇怪怎么還有野人,原始森林,那地方不是黃土高坡么,不是窯洞么,咋還有竹子,熊貓。對于地理不好的我特意買了地圖查看,原來秦嶺,神農(nóng)架,包括九寨溝幾乎都處在一個緯度,所謂讀書破萬卷,我沒錢到處瞎逛,又不能像徐霞客那樣可以住驛站,我暫且對祖國大好河山只是背過了幾個地名省市而已。
再說說白鹿原,看完是很壯觀,人情事事,革命,朝代,家事國事,誰家不是這樣一代代的過來的呢,或許提起白鹿原大家都對田小娥感興趣,我也奇怪到底是怎樣一個奇人,看完也詫異,這個年齡可以做我祖奶奶的女人,在那個年代是如此開放,她迷茫過,反抗過,想踏實過日子,最后還是不能作為時代的弄潮兒,在歷史時間的大機(jī)器中碾碎了,變成了塵埃。
看完此書,感覺是一部精美絕倫的原上斷代史,各種人情,縱橫交錯。其實現(xiàn)當(dāng)代略微觀察敏銳也會是發(fā)現(xiàn),任何時候何嘗不是這么個輪回的呢。
鹿家往上推五代的鹿馬勺,擱在當(dāng)下就是虐童,馬勺十五六歲被好心掌柜收留當(dāng)伙計,拜師學(xué)藝被爐頭欺負(fù),拿勺子背勺子沿隨心所欲的敲的鼻青臉腫的。起夜撒尿也不忘記順便咬一口酣睡中的馬勺的臉,咬的馬勺鉆心疼帶著被子一蹦老高。
有時候思考人性真的挺惡毒,一個孩子能欺負(fù)成那樣,被打了三四年才教給一個菜的炒法,代價更沉重,在馬勺再三祈求下,講價到從走五回后門減少到三回,馬勺就這樣一個菜一個菜的學(xué)成大廚。看著過于心酸復(fù)雜,不做過多評論。
由此而想,那些男寶的媽媽也要注意,保護(hù)好孩子不要讓孩子受傷害,尤其是長得可愛,胖乎乎的人見人愛的娃娃。生個男娃也不一定萬事大吉,每當(dāng)看到馬勺這一段心里酸酸的。
再說說白家老三不孕不育,那年代沒有不孕不育鋪天蓋地的廣告,要是沒孩子保準(zhǔn)怨女方,白家老三媳婦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連老三也嫌棄的說她是漏斗。于是順應(yīng)時代,就有了求神告佛的虔誠信徒,那些躲在神后面的土匪要飯的后代就被數(shù)不清的婆婆領(lǐng)去的小媳婦給延續(xù)香火,還不用操心,白做爹,站在歷史的出口處沉思,這種傳宗接代其實到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根除,舊的思想,舊的愚昧代代相傳,女人的地位低到了塵埃里。白家老三沒去拜見神仙坲像,白嘉軒出去給冷先生下了幾盤棋,白嘉軒的母親把長工兔娃領(lǐng)進(jìn)孫媳婦的土炕,沒多久孫媳婦就懷上了。知根知底比神像后面的未知數(shù)可靠。盡管白家三媳婦順利害喜,但是當(dāng)初那個領(lǐng)進(jìn)瓜娃娃兔娃的奶奶,看著孫媳婦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還是滿臉的刻薄相貌。就像當(dāng)初二孫媳婦剛進(jìn)門小兩口過于親熱,婆婆看著兒子菜青色的臉甚是心疼,然后奶奶出馬先是勸說孫子,勸說無效然后勸說孫媳婦,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原文,我對老太太的說詞驚訝的半天沒回過神來,也羞的孫媳婦無地自容。可以看出白家的婆婆也會做人,有問題奶奶幕后出面,畢竟隔代也不好說什么,形不成婆媳矛盾。
看到這里我佩服百年前的先人,治療不孕,個個都是高手,不像現(xiàn)在動輒十萬加RMB,據(jù)說疼痛無法比擬。
用鹿子霖的話說,白家老三家的還受活,也不用遭人工取卵的罪。
很想知道鹿兆鵬最后的歸宿,如果他不開拔或許黑娃死不了。
朱先生也是個大智若愚的智者,他獨身勸退清兵,他賑災(zāi)不貪心掛黎民百姓,在國共兩黨共事階段他的準(zhǔn)確判斷,沒慌亂,沒迷茫,可見多讀讀書還是有好處的,可以處驚不亂。
白靈在文中也是個個性鮮明的女子,抵抗纏腳,要求讀書,古怪精靈,漂亮可愛,白靈曾經(jīng)指著馬和騾子問長工鹿三那是什么,鹿三說那是屁股,白靈一再逼問非讓長工說出那連男娃娃都害羞的字,氣的鹿三臉紅脖子粗的。最后白靈在大后方那片赤土上讓內(nèi)訌給活埋了,就在白靈被活埋的不久,周恩來總理制止了那場運動,可是白靈沒等到。
全文最可悲可恨可憐的是鹿子霖,和兒媳婦不清不楚,兩個兒子一個國軍一個共軍,全部不著家,還時刻受到兒子的牽連,自己也是聰明一時糊涂一世,手腳也不干凈,原上幾乎所有有姿色的女人的兒子的干大,干兒子逢年過節(jié)能做兩席,和小娥相好,教唆小娥勾引族長的接班人白孝文,坑害的白孝文淪落到要飯差點讓野狗吃掉。鹿子霖最后在原上散了那么多種子,最后家破人亡,孤苦伶仃,往褲里拉尿,最后和屎尿一起凍結(jié)在馬房。
我去喝杯茶,壓壓驚,我還在原上沒回來,入書太深,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