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書上遇見一個有趣而豐富的靈魂,很是投緣。他各處游蕩,性子隨和,說著過來人的故事與苦樂。心里珍惜,覺得是少見的有些共同語言的人,他卻淡然,說遇見的人都會走,流浪的僧人不回頭。
悵然若失。看著出家人迷迷糊糊的句子,跟他說不要再說這些話,讓我總感覺他要離開。僧人開玩笑地答:我愛上你的時候,就是我要走的時候。
或真或假的夢囈,笑笑沒有理會,細細思索卻覺得十分美。
我愛你,但我們不必在一起。不愿破壞美好而微妙的感情體驗,不愿意繼續發展有太多羈絆,于是揮手作別,讓它永遠定格在那里。
天依舊高,云依舊淡,長長的道路還是只有徒步的自己。
似乎什么都沒有變,只是想起我們的對話會偷笑,看到你的頭像會思念,會每天準時看你更的文,猜想你今日遇到的事和人,又或者在心里說一句晚安,祝愿你睡得踏實溫暖。但是……不會再去找你。
在恰到好處的那一刻停止,就保持著這樣的距離。你在天邊的另一個城市生活,在上自習還是聽老師的嘮叨或者在昏黃的路燈下散步在微涼的夜風中起舞我不知道,我只在安靜的小鎮守候度日。
所余的都是月光下的遐想和一不小心揚起的嘴角的微笑。其實,與其說是愛你,更像是愛上了這種愛的感覺。
朱生豪寫給宋清如的信里,說道:我希望世上有兩個宋清如,我愛第一個宋清如,但和第二個宋清如通著信。我并不愛第二個宋清如,我對第二個宋清如所說的話,意中都指向第一個宋清如,但第一個宋清如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要你知道我愛你,真是太乏味的事,為什么我不從開頭起就保守秘密呢?
愛讓你知道就不美了,偷偷藏在心里,一天一封信地訴說才好。朱生豪何嘗不是也愛這種引得靈感勃發的愛呢?只是這感覺與宋清如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沈從文亦是將一封封情書寄給女神張兆和,那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蓮花,吸引著“不折不從,赤子其人”的才子瘋狂追求。
蓮花折手,才知愛的只是心中的形象,迷戀的只是愛上別人的感覺。于是婚后的他茫然失措,飛揚的找尋落地無聲。
情不知所往,點到即止。有過一次奇妙的際遇,有過一個傾心的人,有過一段相伴的歲月,便夠了,再往深處,距離更近,反而愛戀不存。
所以,當我愛上你,我愿意作別遠行。我珍惜這樣恰到好處的愛,使我安寧如春光,讓我圓滿如明月。背起包繼續我的旅程,一個人不孤單也無牽絆。而你,也與它一并永生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