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瑟的秋風開始吹落法國梧桐金黃的葉片,一個人聽著音樂走在這個已經并不那么陌生的城市里,卻依然抵擋不住如潮水般涌來的悲傷、如雨點般落在心底的灼痛感,回味著那場電影、那首歌、那些再也關不住的情緒。
生活,在大多數情況下,不是我想的那么美好或那么糟糕,一般不會有適時響起的傷感音樂、不會有一蹴而就的浪漫偶遇、不會有隨時陪你哭笑的二三知己、不會有永遠等著你的女二和永遠拒絕你的女一,更不會有窗明幾凈的咖啡屋和讓人一起躲雨的屋檐。一眼看去,生活不是漂亮帥氣的青年,而是一個無比骯臟的流浪漢。
除了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我從來都不是想當主角的人,誰又能在別人的世界里做主角呢?我只是希望在某個人的世界里做一個完美的配角,就是這么簡單,卻依然做不到。
當Serena向安東尼表白的時候,當安東尼擁抱小櫻的時候,我可以體會到那份傷心滿滿以及之后的失望悲傷、在眼里無法流出的淚珠和故作輕松的嘴角上揚。暗戀才不會失戀,說出來就意味著覆水難收。失去和無法擁有是不一樣的,無法擁有不意味著毫無希望,但失去也就真的失去了,即便未曾擁有,依然可以體會到失去所帶來的胸口的痛。我的心小到盛不下兩個人,但又大到可以任你馳騁,如果你愿意的話。
櫻花的飄落是一種美麗的疼痛,以至于即便是在她盛開的時候,我就不得不帶著一種即將失去的感傷去注視著她。
我羨慕電影里的人生,有時是“愛便愛,不愛便丟開”的灑脫,有時是“任何相遇都是久別重逢”的豁達,有時是“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去擁有”的心碎,遺憾也是明快的遺憾,后悔也是瀟灑的后悔,就算萬箭穿心依然可以感受萬千世界,就算痛徹心扉依然可以笑對人生。然而我覺得我很失敗,總是在錯誤的時間去做錯誤的事,用錯誤的心態去面對錯誤的情形。
我每天回到房子里,第一件事是就是放音樂或是視頻,調到最大音量,如果不是這樣,一股可怕的孤單感就會侵襲而來,或許我是怕了。然而吊詭的是,當同事給我介紹對象的時候,我更怕。人的矛盾不僅體現在言行不一,更可怕的是體現在思想的雜亂無章。“人生的樂趣就是在雜亂的世界里活出自己的模式”,真的嗎?我不得不去困惑。
“感性是神圣的天賦,理性是忠誠的仆人,我們建立了仆人的社會而忘卻了神圣的天賦”。
《陪安東尼度過漫長歲月》讓我看到了《獨自等待》的影子,志趣相同者明白其中之意,不同者也可以理解為“一個屌絲的自我獨白”。
或許我是無病呻吟,但又真的害怕我連無病呻吟都做不到的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