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班的春天》:真正的教育是一場救贖

《放牛班的春天》的故事背景是在1949年,那一年我們的上輩或者上上輩正經歷戰爭的尾聲,我們新中國剛成立的那一年,教育這個詞還遠不如黃土地里刨食重要,但是遠在法國一家名為“塘底”的特殊教育學校里就已經有老師在思考且實行如何教育孩子,甚至是人們口中有問題無法管束的孩子。

這是一部很平淡的片子,不像其他的片子那樣有許多令人印象深刻的臺詞,構圖、色調也不甚抓人眼球,全片好似灰撲撲的,唯一的一抹亮色是在那些孩子從窗戶看向校長的女兒野炊的畫面,因為那代表著自由,這些所謂的問題孩子,其實也渴望著走出這座只會體罰,關禁閉如監獄一般的學校。

直到一位失敗的、想讓人們唱自己作的歌曲的音樂老師馬修出現了,當他組織孩子們成為合唱團的歌聲在這座監獄一般的學校回蕩時,有什么東西悄然長出了翅膀,馬修看見了孩子們,孩子們也看見了自己。

那一刻你會明白,真正的教育遠不是強制性教授知識和犯錯就體罰,它是愛和理解,而愛和理解會成為救贖。

01 這一場救贖之于孩子們

當馬修帶著無人問津的曲譜來到“塘底”這所學校的第一天,在戰爭中失去父母的佩皮諾抓著鐵門的欄桿在等星期六不會來的爸爸接他;莫朗杰因為犯錯跪在地上打掃衛生;馬克桑修老師因為孩子們的惡作劇推門就被砸得眼睛鮮血直流;校長哈杉官僚主義嚴重,三字不離自己是校長大人,不允許任何反抗聲音,對一切錯誤動輒打罵體罰關禁閉。

佩皮諾

這一切都讓馬修感到害怕,害怕這座學校,這些青少年問題學生,包括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校長哈杉。

轉機發生在馬修第一次上課,剛進教室就遭到了孩子們的戲弄,哄搶他的教案,被校長抓個正著,當校長質問是怎么回事要實施“犯錯-懲罰”時,他卻選擇了維護勒蓋萊克說只是叫人回答問題。

馬修維護勒蓋萊克

那一刻,勒蓋萊克的眼里滿是震驚,他肯定不明白為什么這位新來的老師不是迫不及待把他交出去任由校長哈杉處罰,享受作為老師具有處罰權的快感,而是維護他和同學們免受于責罰。

這是作為問題學生的他和同學們第一次感受到老師的關懷,也肯定是第一次明白其實犯錯誤是可以被原諒的。

所以他們是如此驚詫到不敢相信。

對于馬修而言,被孩子們戲弄著實是惱火的,但是這也只是一場讓人惱火的惡作劇,不至于罪大惡極。

但是,令馬克桑修受傷嚴重的那一場惡作劇是不一樣的,于是他和勒蓋萊克做了一場交易,讓他去照顧馬克桑修直至康復,他則不揭發他,免于受責罰。在勒蓋萊克發現自己的惡作劇給人來如此大的傷害的時候,這個十幾歲的少年開始愧疚,后怕,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這是第一次有老師去理解勒蓋萊克的感受,并且讓他明白自己真正的錯誤在哪,而不是簡單粗暴的“犯錯-懲罰”模式。

同樣地,還有科爾班偷了校長的20萬法郎藏起來,只是因為想買一個熱氣球,可科爾班并不知道因為這20萬法郎他的同學蒙丹被控告偷竊送進了監獄。

最終馬修將錢歸還了校長把科爾班瞞了下來,卻依舊沒能讓校長把蒙丹從監獄放出來,以至于后來蒙丹放火燒了學校。

他們不是罪無可恕的犯人,他們只是不被愛,也不被理解的少年,他們不懂世俗,不懂對錯,于是他們也對這個冷漠暴力的世界還之以罪惡。

你施之于暴力,則孩子們還之以暴力;當你施之以愛和理解,孩子們則還之以愛。這時候,孩子們才開始感受到真正的教育。

02這一場救贖之于馬修

馬修是一個失敗的音樂家,沒有人唱他譜寫的歌,于是他來這所青少年問題學校當了學監。他想或許就是這樣了,沒有人會看得見他,也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存在。

在一個晚上,他在宿舍偶然發現孩子們在用唱歌的形式編排老師,他并沒有惱火,在學生戰戰兢兢的時候他卻認真地糾正了他們的發音,直至臨睡前,他腦海里盤桓的都不是孩子們辱罵老師歌詞,而是聽起來令人心動的歌聲。

于是他開始了組建合唱團,為孩子們寫歌,讓他的歌從這些問題孩子的喉嚨里吟唱而出,他們歌唱希望和自由,歌唱濃黑的夜晚也擋不住將會到來的陽光,歌唱春風吹過大地,腳下鮮花盛開。

于是問題學生變得好像不再是問題學生,他們日日有歌聲,常常運動踢球,也放飛紙飛機,歌聲和笑聲開始充斥著這個學校,惡作劇和調皮搗蛋好像漸漸淡出了這個名為“塘底”的學校。


馬修的心和這里的孩子一樣,隨著紙飛機在天空翱翔,他從孩子們的眼睛里看到了愛和希望,他甚至發現了有著天使般歌喉的莫朗杰,讓莫朗杰成為了合唱團的獨唱者,后來的后來莫朗杰成為了當時最偉大的音樂家之一。

在蒙丹放火燒學校那天,校長去市里拉關系想升職給學校放了一天假,于是馬修帶著所有學生去了外面野游,即使因此讓所有學生因此桃果一劫,校長依然遷怒于馬修,于是他被辭退了。

當馬修拎著箱子走過教室門口的時候,心下悵然,覺得這個世界依然沒有誰看得見他,即使是他真心地對待這些孩子,在他離開地時候也依然靜默。

可這時,伴隨著歌聲,漫天的紙飛機從窗口飛了下來,每一個紙飛機上都寫著孩子們最誠摯的愛意。

馬修離開的那天是一個星期六,最后他帶走了佩皮諾,那個一直在等一個星期六會來接他的父親的孩子。

你來過,你愛著我們,我們都知道,也許你是一個失敗的音樂家,但是我們依然唱著你寫的歌,我們彼此愛著,彼此救贖。

03如果我們沒能遇到救贖

我時常會反復看上世紀的電影,常常會發出感慨在我尚未出生,將近一百年前的世界竟然就已經有人在思考這些關于人生的問題,就好像隔著時空在對話一般,這種感覺很是奇妙,仿佛有人已經先行一步在思考、解答你將會困惑的問題,當你遇到的時候會獲得一份參考答案,它可能不一定完全正確,但會給你一點啟發。

“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背踝x這句話,不甚明白,千里馬如何會被埋沒,千里馬只要在那,都是不可忽視的。

而如今卻想,孩子都是好孩子,卻很難遇到真正發掘的良師。就好像,馬修是音樂老師,所以他能發現莫朗杰,間接促成了他成為音樂家。可如果他是一位美術老師,也許發現的就是其他人,而莫朗杰也會一直被埋沒;就好像,即使馬修已經盡力去改變這所學校,依然沒能免于蒙丹被污蔑入獄的結局。


我們大多數人,終其一生可能都很難遇到一位會賞識、發現自己優點的良師,最后破罐子破摔像蒙丹一般放棄自己的人生。

多可惜,就像我們目睹蒙丹的結局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一般。

“多可惜”

我想或許有很多閱讀到這里的大朋友和小朋友,正經歷生活里的許多困難、不如意,這些是如此令人沮喪,也無人對你伸出援手,讓人仿佛喘不過氣一般。

但是:

“務必請你,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萬次,毫不猶豫地,救自己于這世間水火?!?/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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