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她和老公屬婚后戀。
他們是通過大學校友相識。看到他的第一眼她是失望的。他穿著邋遢,個頭不高,看上去30多歲的樣子。若非校友一再在她面前夸他有才很被上司賞識,她可能會扭頭就走。
出于禮貌,她坐下來和他簡單聊了幾句。他倒是沉穩成熟的樣子,讓她的反感多少減輕一些,但她并不想和他處成男女朋友。
可緣分就這么奇怪,后來在校友的半押解狀態下,他們又見了幾次面,竟漸漸接受了他。
后來在他家人的催促下,半年后他們結婚。
02
婚后的他對她特別好,由于她在家中是老幺,洗衣做飯就顯得尤為笨拙,這些他就全包了,因此不斷被同學親戚夸贊艷羨。她對他的依戀也越來越甚,以至于后來他把她寵成了小孩子般。
她說不想那么早要孩子,他就和她站在一起瞞著家人說還沒申請到生育指標。工作之余他倆要么逛街散步聊天;要么在家一起看書看報;他還教會她喝酒劃拳,時不時就著小菜倆人對酌一杯,小日子蠻愜意。
那時她時常夢中笑醒。
他們正應了托爾斯泰說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女人被寵愛男人被尊重。他們當時就這個樣子。
03
她以為他們能一直這樣廝守終生。
而婚姻路漫漫,你永遠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著,猶如她怎么也不曾把老公和出軌聯系在一起一樣。
不覺間已結婚十年。十年中,他們有過小別,但每次都是小別勝新婚的感覺;他們不曾有過七年之癢,每天都如膠似漆說不完的話。
當有天他說想去遠方闖一番天地時,她立刻表示支持。因為她早就覺得目前的工作限制了他的才華和能力。她告訴他,你大膽的走出去,我相信你能行。
果真不負她望,僅用了半年時間新公司對他刮目相看。他在那個開放城市如魚得水,干勁十足,收入自然比以前高了很多倍,那時她覺得日子都將飛揚起來,每天哼著歌幸福的難以自抑。
而就在她沉浸在這種幸福中時,卻傳來他有第四感情女友的消息。起初,她選擇屏蔽這‘’謠言‘’,因為她堅信他們的感情牢不可破。
可內心沒一點嘀咕也是不可能。那年的春節,她去了他在的城市,趁他不在時想找一些蛛絲馬跡以證明他沒負她。
可在他寫的一些詩和歌詞里,她還是發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子,據這個疑點,她查了他手機,大致判定有個女人確實存在他們之間。
有天,控制不住的她向他證實這件事兒,他竟干脆地承認了。
她忍著震驚和痛苦問:你要怎樣?
他急忙辯解說:你不要放心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比較好的朋友。你放心,我對你的感情是不變的,只是在這邊一個人挺寂寞,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她知道他說的不是真實情況,他們一定不是普通男女朋友,他只是給自己留一塊遮羞布而已。
04
接下來,她冷靜處理過,有理有據的和老公溝通,期待老公和那個女人斷了聯系。在老公一次次保證后,她卻又一次次發現他們還聯系著,最終磨光了她的耐性。
她終于開始爆發,歇斯底里和老公鬧。吵來吵去感情沒了,老公耐心和內疚感也沒了,戰爭終于從口升級到手,老公打她一次比一次狠,情意終徹底沒了,他們之間最后剩下的只有恨和冷戰。
兩年的吵鬧,沒想到竟讓她成長不少,以前依賴老公辦理的事情,她都賭氣一個人默默處理,無形中她終于從處處依賴別人的小女人變成了能夠撐起自己那片天的大女人,做起事兒來再不畏手畏腳。
于是,有天她突然想開了,決定會會那個女人,看她究竟何方神圣?然后再決定放手對老公的感情。
那天她精心打扮一番后,到了相約的咖啡館,那個女人還沒到。她準備掏出手機再看看自己形象的時候,那女人到了。
女人比她年輕,長相倒一般。尷尬沉默了會兒,她開口問那女人,想和她老公結婚不?那女人愣了愣說自己半年前已經結婚了。她瞪大眼睛問和誰?那女人說,是自己同學,追她很久了。怎么放棄我老公了呢?她問。那女人說:他遲遲不離婚,我年齡大了耗不起。
這女人結婚了,可自己和老公的感情卻沒了。
05
靜下來,她開始反思:如果當初不那么鬧,倆人之間罅隙沒那么大,感情恢復的也許快些。而今需要多少時間和耐心才能填平那道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溝壑啊?
他們這個年代的人總是戀舊,沒那么果決,做不到說放下就放下。離婚對他們來說猶如砍下胳膊腿般的疼痛,他們會怕,哪怕鬧得天翻地覆死去活來,也不輕易走向民政局,把紅本換成綠本。
五年后,她和老公雖然不能再回到最初的關系,但也都褪去了棱角,人到中年,可能已沒氣力再折騰,早已不再爭吵,開始相互關心,老公又開始處處讓著她,因此,她竟慶幸當初沒有離婚。
婚姻中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坎兒。生活本身就是一團亂麻,要用心去捋順,否則和誰過日子都會有不同的矛盾產生,動不動就離婚爭吵,并非解決婚姻問題的最佳辦法。日子都是熬出來的,婚姻大抵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