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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十年的小鎮(zhèn),有了日見繁華的容貌。曾經(jīng)深夜十點的街道,行人不過零星可點。
我推開一家餐廳的門。
“歡迎光臨肯德基!”一個戴著藏青色鴨舌帽,穿著藏青色套頭POLO衫的姑娘喊道。
“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她明亮的雙眼,白皙的臉龐,藏不住的稚嫩。她結(jié)算著一天的營業(yè)額,為了出入的五十塊,一遍又一遍的清算。最后,在經(jīng)理的教育下,寫下一張說明來結(jié)束這一天的辛苦。
“如果24小時營業(yè)該多好?”她心里幻想。工作對她而言就像一片阿莫西林。
換掉了那身沉重薯條味的工作服,她的青春表露無遺。
10點后的小鎮(zhèn)早已經(jīng)沉入夢香。街上只剩下零星地醉漢和尋覓宵夜的賭徒。灰黃的路燈下,嬌柔的身姿晃動著白色裙擺,帆布鞋的鞋帶掛在右手中指上,一步,兩步,她光著腳丫踩在余熱的石階上,她的背景在盛夏的月光下顯得特別的好看。
這樣的清場,一定是有人在表白吧!漂亮的姑娘,總會有人寵愛。
..2..
十年后的深夜,我推開同樣一扇門,門上清楚的標(biāo)識:全天營業(yè)。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么?”
這才發(fā)現(xiàn),肯德基有了麥當(dāng)勞的紅豆派,白胡子爺爺換成了英俊少年。藏青色鴨舌帽變成了貝雷帽,藏青色套頭POLO衫換成了紅色對襟。
深夜的餐廳比起白天,還是冷清一些。不過大門還是來來回回旋轉(zhuǎn),窗外的車燈不時閃爍著,路上的行人支撐了路邊的宵夜攤,小鎮(zhèn)的夜,就這樣被一寸一寸的拉長了。
墻角坐著一個姑娘,低頭不語。她的孤獨有些似曾相識。
“hi”,我移步她面前。
她抬頭瞟了一眼,然后勉強應(yīng)聲。
即便只是這一眼,我堅信無疑的確定,她是當(dāng)年那個月光下的女孩。時光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印記,清澈的雙眸閃著一樣的純粹,只是。。。
沉默許久,她說“出去走走吧!”
我跟在她身后,穿過小鎮(zhèn)白天最繁華的街道,漫步湖畔。
“你說,人為什么渴望光?”她仰望月亮,并沒有問我的意思。
“我想應(yīng)該是悲傷太多了吧!”
“你說,是我把悲傷隱藏的太好了么,才會無人問津?”她的語氣和夜一樣靜。
我有些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她望著夜幕下平靜的湖面,笑著說:“我哭過,痛過,甚至絕望過!”
她的微笑讓我感覺有些寒冷。就像湖水浸沒了她的身體。
每個人的一生都習(xí)慣了討好這個世界,或者扮演著自己都解釋不來的“正確”。自己的憂傷都來不及藏匿,誰愿意為你的眼淚買單?
“你是女孩沒有必要那么堅強!”同情?安慰?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我哭的時候,他們說要堅強;我委屈的時候,他們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我舉步艱辛的時候,他們說,誰的生活都不容易!”月光灑滿了湖面,就像滿星繁星,一閃一閃。她眼角的淚光如流星劃破天際。
..3..
她的背景在盛夏的月光下還是那么好看,時光只延續(xù)了她的發(fā)絲。微風(fēng)拂過衣裙,凹凸有致的身形若隱若現(xiàn),不知是誰在白皙的后背吻上了吻痕。
還會有人為她清場告白么?
童小姐獨白:這是兩個姑娘的故事,這個故事很慢,很慢,也很零散,需要拼湊也不一定完整。人總是需要一些沉淀,就像起跳前的蹲下。語言再豐富也抵不過文字的直白和真實。你選擇A,她選擇B,而我選擇了Z的生活方式。
如果真的證實了有外星人的存在,那么我堅信自以為是的人類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既然所有的追求都無法長命百歲,那不同的存在都是打發(fā)時間的方式。不如試著回歸單細胞的生存方式,獲取真實存在的能量。
我的故事,你愿意就聽,不愿意就屏蔽。不需要借著任何名義來指點和評判。人之初,性一定本善么?連自己的人生都不敢直面,那就收起你的善良,專注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