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買東西的話，網購可以省出時間，不用去店里挨家比貨還價。由于網購，少了逛街的樂趣。專賣店也都是定價，不能有回旋的余地。除了打折，也基本依照吊牌上的價格。
有一次我去武廣，才覺得自己如此渺小。每一塊地磚，都透出奢華。就如同我站在梧桐山的山腳，仰望不及的山頂。我置身在汪洋大海中，觸不到陸地，能夠被海浪在一瞬間吞沒。
逛街對我來說，是一個人的閑暇時光。我喜歡在一條街上游蕩，或停留下來看新店開業排隊的人群。我同路人一樣，也被熱鬧的氛圍吸引。有多余的時間，也湊熱鬧。路邊耍猴的藝人，被重重的人群圍住。幾只被拴住的猴子上竄下跳，甚至去搶奪耍猴人頭頂的帽子。大膽的一只猴子即刻跳上耍猴藝人的頭頂，緊緊抓住他的頭發。周圍人都發出歡快的笑聲，一聲又一聲。
耍猴藝人發怒了，頭頂的猴子也落到地上來。順便扒掉了耍猴人的褲子，然后逃之夭夭，拴住的繩子被繃成了一條直線。耍猴人嘴里謾罵著，一邊往回收縮繩子。等到猴子近了跟前，猴子一個巴掌拍在耍猴人的臉上，又連續拍了幾個巴掌。
此時，熱鬧的人群中一陣哄笑，此起彼伏。我算是看出了門道，這是耍猴藝人和猴子之間的表演。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那本書專門講耍猴人行走江湖賣藝。終歸眼前的事物要比書里真切，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表演。
耍猴藝人被猴子耍了，表演還沒有結束。猴子還要接受耍猴藝人的懲罰，不只是通過言語來謾罵。耍猴藝人的鞭子抽在空中，發出響亮的聲音。猴子頓時安靜了，規矩的站立著，像犯錯的孩子。然后猴子伴隨著謾罵，也有鞭子抽打在身上。
這種障眼法，曾經讓我信以為真。我一度以為那是真正抽打著猴子，太過殘忍。第一次是在深圳龍崗的街頭看耍猴表演，我真以為那揚起的鞭子是在抽打著犯錯的猴子。其實，那不過是他們的表演。鞭子如何抽打，既能發出響亮的聲音，又能落在猴子身上，這些都是技巧。耍猴藝人不會舍得打猴子的，還依靠著它們吃飯呢，怎么會打砸自己的飯碗。
除了吃飯，買東西，逛街的事也少不了湊熱鬧。看耍猴表演，也是逛街的樂趣。在深圳看過耍猴表演，在武漢也看了不少耍猴表演。有的人總覺得生活缺少樂趣，只是少了遇見樂趣的動機。快樂，算是一種動機。做一個無趣的人，把一切無關與自己的事物排除，就沒有太多的想法。生長出一點樂趣，需要人為的去澆灌。自然界能夠孕育出鮮艷的玫瑰，也能長出低調的蒲公英。
曾經我喜歡討價還價，穿梭于服裝店。這些價格的比較，物品的貴賤總來來回回。干凈利落的對話，還真不適合這樣的場景。為什么買東西需要周旋，來回比較，這大概是信息不對稱。也和店家的利潤有關，誰不愿意有一個滿意的價格。北方人和南方人也有明顯的差別，南方人慣于討價還價。
在沈陽的時候，在集市上買東西就有分別。北方人的價格不會虛高，基本維持在原本的價格上。我和雜貨店老板交談，他告訴我北方人的確沒有南方人定價虛高那樣。我也比較，確實不會超出合理的價格。而在南方，往往會對半砍價。這里面的較量就全在買賣雙方的語言較量上，各持一詞。
雖然討價還價是在虛實之間不停的選擇，但能夠通過這種心理的建設找到一些樂趣。有的時候不在于買了什么東西，而是在買東西的過程中實實在在體驗到砍價的樂趣。這樣的體驗，甚至超越了物品本身的價值。又或網購，拆開包裹的那一瞬間，也是能夠勝過下單付賬的那一系列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