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黃土背朝天”是很多人形容中國農民的一句俗語，說明了農民種莊稼的不易，也可以說是生活的艱辛。
不過，這種單純靠天吃飯的農民，現在已經少了很多，外出打工反而成為一種時髦，留在村里的，也大多在種地的同時，想一些其他賺錢的主意。
筆者最近在看著名作家梁曉聲的長篇小說《覺醒》，這里面刻畫了一個農民王福至，雖然他的經歷比較特殊，但也可以代表那一部分人。
王福至一出場，是在一臺回村的小客車上，美籍華人陶姮和她的美國丈夫沃克一上車，他就注意到了兩人，而且對他們的身份，剛剛遭遇的圈套訛詐，以及回村準備進行的贖罪，都非常清楚，這也讓他有了一個賺錢的機會，就是讓兩人住在自己家。
陶姮兩口子對王福至一開始有戒心，但看著王福至在堵路事件中的老練做派，他們決定聽從這個農民大哥的建議，住進了王福至的家里。
王福至有著一般農民的狡黠，吃的喝的都是自己種的，獨留的，還養了一條派出所所長的藏獒，顯示了他的關系。
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王福至首先要幫沃克討回他的1000塊錢訛詐錢，于是就把派出所所長、警花小姨子麗麗等人請到小院，又吃又喝又唱，一群人也是很開心。
第二天，王福至等人都走了以后，就把沃克夫婦叫過去，還真拿了1000塊錢出來，扣了500塊錢辛苦費，兩口子對他自然更信任了，贖罪的事也就一起拜托給他了。
王福至去村里找了陶老師的女兒陶娟，陶娟是個寡婦，決心趁這個機會多要些錢，王福至為了讓沃克夫婦氣派，還弄了一輛老舊的奔馳車。
三人一去陶娟家就被扣了下來，剛開始王福至沒摸清陶娟的套路，等他們把協議書拿出來，發現要價50到100萬美金后，就開始數落起陶娟一家來，并且還策略性的報了警。
就這樣，等派出所所長、麗麗等人一來，王福至又占了上風，陶娟一家只能是放棄幻想，慢慢再商量。
在與沃克夫妻的閑聊中，王福至說了多年分居的妻子，婚后沒多久就照顧省里的領導，后來又被推薦照顧老首長，一年到頭回家反而很少，兩人也沒個孩子。
雖然梁曉聲沒說明，但從王福至小姨子麗麗的情況來看，他老婆給他一頂帽子，應該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多個部門介入以后，沃克夫婦的工作要好辦很多，王福至也不需要再想多少辦法，但他還是善始善終，一手張羅他們去見了精神病院的陶老師，后來還一起去村里給學校捐款，并且給了陶娟5萬塊錢，用來修房子。
事情總算是有一個比較圓滿的解決，沃克夫婦回美國去了，王福至繼續跟他們保持聯系，方式就是手機短信發段子，據說是每個月1000塊錢從一個貧困的高中生那里買來的。
這也是王福至貼金的一個手段，實際上，高中生是想不出那些有顏色段子的，多半還是王福至去網吧看來的。
王福至是一個很復雜的中國農民，但在《覺醒》里，他給人的感覺并不討厭，反而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可能就是他的淳樸，占了大半原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