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暗的深處 靠近光明的邊緣?刻鑄最細膩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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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特別的人
責編:顧言笙「from Overture Studio/角一文化 」
責編:葉涵「from Overture Studio/角一文化?」
策劃:簫凌「from Overture Studio?/角一文化」
姓名:簫凌
生日:1989年11月21日
星座:天蝎座
Overture工作室/角一文化/呆呆精品民宿創始人
Overture工作室/角一文化簽約原創創作者
《unrequited love》、《Illusion》、《Fireworks》雜志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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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葬我以風
文案:簫凌「from Overture Studio?/角一文化?」
{01}
她說:“我與他再也回不到曾經,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她用手指著他離去的方向,說:“看,我已看不清他的去向。”
“這些我都無法抓住,無法掌握。”
寧鳶和我說完這些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這一切,都已成為結局。
原來,“我愛你”這樣的話是不能說一輩子的。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著紅綠燈發呆,唐超、寧鳶、蘇沐。我們四個人終究還是分開了。
結束了。
我早已知道這樣的結局,只是沒想到這個結局會來得這么快。僅僅十年。
就已失去了所有。
{02}
這句話蘇沐曾在初中上作文課時寫過。蘇沐是個極有才華的女孩。在我、唐超、寧鳶還處在看動畫片的智商時,蘇沐已把瓊瑤、亦舒等等翻的清清楚楚了。并且已懂得如何打扮自己,用各種華麗的衣服來顯擺她剛剛發育的身體,每次我們四個走在街上時,我和唐超就是青澀的少年,寧鳶是青澀的女孩子,而蘇沐則被稱做少女,美麗略帶性感的少女。
而我,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就埋下了對蘇沐的喜歡了吧。我是個極厭惡平凡的人,表面是個乖孩子,而內心卻渴望著無數奇遇,唐超說:“顧城。你是外冷內熱的孩子,你的胸腔深處是一團烈火。”唐超嚴肅的時候會把兩個腮幫子鼓起來,很可愛,每次這時候,我都會上前使勁的捏唐超的兩個臉蛋,以至于以后,唐超一見我就捂臉,而我則每次一見他就故意裝做流口水,要捏他的臉蛋。
隨后,寧鳶會用手捂著嘴笑,而蘇沐則一副高傲的表情,不理我們小兒科的游戲。
我忘記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癡迷蘇沐那種高傲的,可這種癡迷也只不過是深埋在心里,不敢漏出。
那時候我們只有十二歲。十二歲,現在想起來那是一個多么美好的年紀,被父母和老師寵愛著,有足夠的理由去浪費著時間,去享受所有美好,所有時光給予的饋贈。
{03}
蘇沐收到的情書越來越多,甚至有男孩子公然對她表示好感。我開始恐慌,在以后我們四個人一起出去的時候,我開始拉蘇沐的手,最初蘇沐會甩開,后來也就隨我了。蘇沐并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她甚至不了解我是個極怕失去的孩子,在我每次做這些細小的動作時,內心是不安與竊喜。
我以為我這樣就可以和蘇沐永遠在一起了。
當我敢把對蘇沐的愛說給唐超聽時,我們已經十五歲了。那六月殘酷的中考已經結束,成為歷史。而我和蘇沐,依舊沒有一點進展,相反,唐超和寧鳶似乎有著突飛猛進的發展。
我跟唐超講我對蘇沐的迷戀,對蘇沐的不舍。我在眼前這個有著孩子般天真可愛的臉的男孩面前哭了起來,唐超抱緊了我,輕吻了我的額頭。
唐超說:“顧城,你連額頭上都滿是憂愁。”
我并沒有察覺出什么異樣,我就這樣被唐超溺愛的抱著,昏睡了一個下午。
{04}
那年我們剛上高一,四個人無一例外的選擇了文科,還報了各自的興趣學習班。唐超學的樂器,寧鳶學的舞蹈,蘇沐學的寫作,而我,則選擇了攝影。
唐超與寧鳶選的竟是那么的配對,我開始有些妒嫉他倆了。那天寧鳶來找我借東西,無意中說起了自己和唐超幸福甜蜜的生活,我突然有些憤怒。
與此同時,我不知道的是,蘇沐與新來的體育老師好上了。蘇沐背著我們與那個體育老師好了四個月,甚至把自己的初夜都給了他。直到那天被我撞見。我看見教室里兩個身體不斷的糾纏,以及我熟悉的面孔。
我悄悄的退了出去。跑到唐超租的房子大哭了一場,唐超輕輕的抱住我,用很輕的聲音說:“離開她,我來照顧你。”
我沒有聽見,只是大聲的哭。
后來我做了更荒唐的事,在蘇沐告訴我她懷孕之后,我竟四處籌錢想幫她打胎。而在我聽到蘇沐說“想生下這個孩子”這樣瘋狂的想法時,又毫不猶豫的幫蘇沐買各種補品。
我想我也瘋了,或許我內心里那種玉石俱焚的愛情觀告訴我,愛她就要接受一切。
誰沒有經歷過一場愛情大于自尊的故事。
{05}
終于事情暴露了。蘇沐的父母鬧到了學校,而那個體育老師為了逃避責任,很沒擔當的提前辭職,甚至離開了這座城市。蘇沐在內心傷心絕望之下,還要忍受著各種辱罵,心理防線已將要崩潰。
我沖進了校長的辦公室,我說:“孩子是我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都是我。
蘇沐沒有抬頭,冷冷的說:“不要裝英雄了,又沒有你什么事。”之后把我推了出去。在關門的一瞬間我看見蘇沐的媽媽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
蘇沐被學校開除了。學校也終于查清這件事的主謀是那個體育老師,而經歷了這一切之后,蘇沐徹底的跟徹底的跟我斷絕了關系。
蘇沐說:“顧城,你爛蛤蟆想吃天鵝肉。”然后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這是我見蘇沐的最后一面。
我找唐超去喝酒,一直喝到天黑才跌跌撞撞的回到唐超租的那個房子。然后唐超把我按在床上,使勁的親吻我。
唐超說:“顧城,我愛你。”
我嚇壞了,只是因為酒喝太多我已經沒有力氣掙扎,唐超昔日可愛的面孔今晚卻格外的猙獰,他撕扯我的衣服,強吻我。我從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唐超會變得這樣瘋狂。
我痛苦的掙扎著,我想,我身邊的人都怎么了,我的世界怎么變成了這樣。
寧鳶在這時候走了進來,她看到眼前這一幕竟沒有大吃一驚,寧鳶對唐超說:“唐超,你放開顧城,要不明天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同性戀!”
唐超停了下來,憤怒的看著寧鳶,“我就是喜歡男人,我就是對你沒有感覺,怎么樣?”然后唐超蹲下來哭了起來:“我就是喜歡顧城,就是喜歡顧城……”
我就這樣痛苦的昏睡了過去,耳邊不時夾雜著唐超和寧鳶的爭吵。
……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06}
“我們都是屬于黑夜的孩子,在褪去那層幼稚的皮核后,我們殘忍的被現實撕開。”
等我醒來已是第二天,那昨夜的一幕幕像夢似的穿過我的腦海,我睜開眼,身邊坐著寧鳶。
寧鳶看見我醒來,對我說:“知道了吧,我并不幸福,唐超根本不愛我,他愛的是你。”
我以為我可以逃避昨晚的事實,我以為那只是一場錯誤的夢境,可當我聽到寧鳶這些話時,整個人像是被什么撕扯一樣,整個身體都快要裂開了,痛的血肉模糊,痛的萬箭穿心。
我從寧鳶空中聽到了關于她和唐超真實的故事,寧鳶發現唐超是同性戀的時候是在一次外出郊游,由于玩得太高興,所以等想起回家時,天已全黑。于是寧鳶和唐超兩人找了一個旅店住了下來,那晚,寧鳶想把自己給唐超,寧鳶洗完澡之后光著身子就走到了唐超的床前,面對著唐超躺了下來。
寧鳶說:“我,給你。”
唐超冷冷的看了寧鳶一眼,說:“不好意思,我好像對女孩的身體沒什么興趣。”之后就走進衛生間去了。
那一刻,寧鳶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她寧愿發生些什么,然后寧鳶看見了唐超的錢包,錢包里有一張我和唐超的合影,唐超一直帶在身邊。
一直。
……
我多么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或者,回到我們的十二歲。
我申請了轉學,我就這樣輕易的離開了這個我呆了這么久的城市,而我們四個,就這樣分開了。
當初是誰說的永遠,卻沒有說完故事的結局?這個永遠究竟是永遠在一起,還是永遠不見?
再也無法考證。
{07}
十八歲那年我收到了蘇沐的一份長信,此時我正面臨高考,盡管如此我還是迫不及待的撕開了信。
“顧:
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你現在好嗎?
這封信是我猶豫很久之后才決定寫的。在書寫這封信時,我眼前不斷的浮現你干凈的面容,讓我覺得溫暖。
真實的溫暖。
不像我接觸的其他男人,他們給我的都是云端的幸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讓我整日整夜的惶恐不安。
我知道你對我的愛。只是你的愛太過于純凈,我無法不要臉的接受。
我是個骯臟的人。
在離開你們以后,我開始失眠,眼前不斷浮現你、唐超、寧鳶的臉,以及我們所有的故事。我終于發現,我是這么癡迷我們的友誼,這份干凈的東西,我想我以后再也無法找到了。
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一輩子的失去。
顧,你知道嗎。我愛你。是那種很強烈的愛。我害怕你受到一點傷,于是,我選擇不接近你。我害怕自己的世俗玷污了你。你是那么干凈的一個孩子,干凈到讓我不忍心去損壞你。
好了,我終于敢把這份愛說出來了。在我寫到這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累,像是把自己的所有都釋放出來一樣,整個人一下子空了,干凈了。
這是我這么久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干凈的人。
我開始生活在一個陌生的國家——日本,在我每次上下學行走在街道上時,我都感覺到強烈的孤獨,像是一根根刺一樣強扎我心里最柔軟的部分。
其實,我已習慣。在離開你們的那個夏天,我就知道了這樣的結局。
祝你們幸福。
蘇沐”
我慢慢的把信放進信封,信封上只有一個紅紅的章來證明這封信來自日本,而具體的地址,卻沒有寫。
蘇沐并不知道,我現在也過著一個人的生活,只是我不像她一樣敢去懷念。
那些回憶都變成了劇毒,涉及一次便是一次墜入萬丈深淵的錐心。
我把信撕碎,丟進了垃圾桶,繼續捧起復習資料,看了起來。
只是眼睛早已模糊。
……
{08}
這個世界是由無數意外組成的,比如,我沒想到唐超會找到我,更沒讓我想到的是,唐超愛我已經發了狂。
在我打開門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只是已經有了分明的棱角,眉間掩蓋不住的帥氣。之后,這張精致的臉貼了上來,強烈的吻我。
我一把推開他,照著唐超的身上狠狠打了一拳,我大吼:“你滾!”然后用勁關上門,默默流淚。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我聽見門外唐超的聲音,他說:“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一直在這,直到餓死,渴死。”我把窗簾拉上,關掉了所有能發光的東西開始昏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黑暗中我突然清醒,躺在床上使勁瞪著眼睛,想看到些什么,迫切的希望。我就這樣置身與一片黑暗中,聽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想像自己死去。
之后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打開了門。
我看見了憔悴的唐超。他發燒了。嘴里一直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我把他抱進我的房間,給他吃了一粒退燒藥。
唐超安靜的睡著了。我看著這樣帥氣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為何他會成為這樣。
我感到強烈的悲傷涌進身體,毀壞了我所有的快樂。
昏睡中的唐超下意識的拉住我的手,我怕驚醒他,任他這樣拉著,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我想用黑暗來掩蓋所有,我想用黑暗來恢復所有。而這一切的一切,在兜兜轉轉之后,都只成為了奢望。
僅僅。僅僅。”
等我醒來時我已躺在床上,唐超坐在床邊看著我。我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然后問:“燒退了沒?”
“恩,好了。退了。我沒事了。”
我被唐超看得渾身不自在,我站了起來,問他:“你什么時候回家?”
唐超拿出一疊錢放到我面前,他說“我已轉到你所在的學校,這是房租,我要與你合租。”
“不行!”我大吼。
“顧城。”唐超拉住我的手,“我想讓你幫我,讓我恢復正常,重新愛上寧鳶。幫幫我。”
唐超說了很多,我最害怕聽別人訴苦,于是,我天真的相信了。我根本不知道這是唐超想呆在我身邊的借口。
“那好吧。”
{09}
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廳,還帶一個陽臺。我找來房東把臥室的那張大床換成了兩張小床。其實開始我本是不同意與唐超呆在一間臥室的,后來被唐超反復的游說下,我竟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只不過把大床換成了兩張小床。
我從心里心疼唐超這個孩子,我迫切的希望他可以正常起來。
于是我們過起了這樣混亂的生活。我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點什么亂子,不過至此之后,唐超并沒有什么動作,相比之下是乖了很多,并且主動承擔起收拾家、做飯等家務,于是每天回到家看到整潔的屋子和香噴噴的飯菜時,我會有一種錯覺……
我或許會喜歡上這個孩子。
唐超把我和他的合影都洗出了照片,掛在客廳和臥室。大大小小的照片掛滿了所有的房間,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我不敢正視唐超的眼睛,不敢與他有太親昵的動作,不敢當他面換,晚上睡覺都睡的很輕……其實是我低估了唐超,我萬萬沒有想到唐超的忍耐力。
以及他已對我發狂的愛。我從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對另一個男人有這樣熾熱的愛。這種愛讓我現在想起來依舊后怕。
寧鳶找到了我。當我把寧鳶帶到我住的房子那時,我看見了唐超瞬間變難看的臉,以及冰冷的眼神。寧鳶像個孩子似的躲在我身后靜靜的看著唐超。
我忽然心疼起來,我說:“唐超,唐超,寧鳶是個好女孩,你應該珍惜她。”
“不!”唐超大叫,“你難道還不明白!我愛的是你,不是她!!”
我狠狠的打了唐超一拳頭,然后咬牙切齒的吼:“唐超,滾,以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真讓我惡心。”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的,有時候人會為你自己的一句話承擔所有的后果。
我指著唐超的鼻子,接著說:“你惡心不惡心,喜歡男人,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唐超跑了出去。就這樣消失在我的面前。寧鳶黯然神傷的說:“顧,我知道我今生都無法再愛。選錯一次,就是一生的錯誤。”
寧鳶輕輕的抱了抱我,離開了。
整個世界都靜止。哪怕連一粒細小的灰塵也不再飄動。
{10}
這一年,我已二十歲。這一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熱,是那種干燥的熱,整個夏天沒有下一場雨。而我們四個,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去游泳了。
我亦是已習慣一個人行走。過這樣寂寞的日子,每天拿著相機到處拍東西。
似乎想要證明些什么。
那些友誼,或許都沒有丟失。
它們還在。
還在。
……
再次見到寧鳶的時候,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寧鳶已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只是至今還單身一人,她給我講了唐超后來的故事。
寧鳶輕咬嘴唇,說:“唐超,他自殺了。我親眼看見唐超躺在軌道上,面朝天,燦爛的笑著。然后我看見一輛火車從他身上駛了過去,我能聽見骨頭破裂的聲音,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已至于火車行駛過去之后我依舊呆在那,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
寧鳶閉了閉眼睛,長嘆一口氣。她說:“顧,我要離開這里了。我想我以后都不會再這樣去愛一個人了。“寧鳶抱了抱我,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再見……”
我看見寧鳶翻飛的紅風衣逐漸消失在我的瞳仁里,一點一點的消失。
像是這個夏天,終究到了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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