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一門藝術,詩人的死實際等于詩人的再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西爾維婭·普拉
不知你是否見過那些因為意外失了身的女孩是怎樣在黑夜籠罩的環境下遭受唾棄,也不知你是否見過那些因為“幸運”得了身的男孩子是怎樣在清晨接受艷羨的目光。生命本就是一場輪回,只是女孩大多時候都停在了中途,而男孩卻占領了首尾。
你的身體是你的主人,住在你自己細小的腰上,守著野花的手掌和秘密,你可能不懂這手掌和秘密能夠為你帶來什么,但你卻要明白這鮮花之所以能長出手掌和秘密是因為它是屈原遺落在沙灘上的那雙白鞋子。這雙白鞋子代表了你的童貞,更代表了你的未來??赡苊總€女孩在第一次之后,心臟都會砰砰作響,會因為一時的糊涂變得連自己都嫌棄。可你知道嗎?你在失身的陰霾下籠罩的黑暗叫做月亮,他雖不如太陽刺眼卻能夠幫助你走出深淵,讓你重新自信的接受新的伴侶。我喜歡把這種轉變叫做“重生”。
男孩的這個過程則像是正午的太陽,它不會羞澀,不會難以啟齒,反而會得到周圍人的大肆渲染。這個太陽把星空燒成粗糙的河流,把土地燒的旋轉,男孩們會在適當的時候舉起黃色的痙攣的手,邀請一切火中取栗的人。他們似乎想要畫一團強暴的火來代替老天洗凈生命,他們的“失身”相較于女孩變得那么不值一提,似乎一杯苦艾酒就能夠忘卻。我喜歡把這種平靜叫做“死亡”。
記得人類的嘴唇第一次擁有藍色的水的時候,是在女媧教會我們繁衍的時候。那時候的男女像是行走的機械沒有感情的滋養,只能淪落為交配的工具。而今,世間的一切都有了秩序,連人類的繁衍生息都要在這個框框中進行,公元前我們太小,公元后我們有太老大概就是指的這樣一個變化吧!
第一次,歲月在床邊哭紅了眼依舊結束不了我們燥熱的心靈。床邊的一盞燈像是河流悠悠的眼睛閃亮著,這盞燈在那夜陪我睡在了屋內,我知道這盞燈是你,是擁有處子之身的你。紅色的手鼓在半夜突然響起,并沒有死人,并沒有埋下的棗木拐杖,只有你潔白的皮膚映襯著月光在我身體最遠的地方沉睡,潔白的床上此時印著暗紅。
第二天,你走上魚市尋找昨晚的月亮,我則靜靜地躺在小河用紅筷子在河底栽下了兩行竹,一行是你,一行是我。從水中爬出我踩在了河堤青草上,那時候我感到自己是徹底干凈的黑土塊,濺起的白色露水撲打著你的面頰,在這樣的世間愛情和雨水是那樣的幸福,失身好像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又一個夜晚,我的肩膀像是兩個舊房子容納了那么多,甚至容納了有你的夜晚,你的手在肩膀上發光,把身體照亮,把歲月暫停。我長成的身體上掛著潮濕的你,兩片抖動的小紅帆掛在我的唇間。觀音菩薩是一位喜歡幫忙的東方女人,她一生只會幫你一次,而我們之間的這一次就是在昨夜燈光映襯下的床單上。
這時候你我在也聽不到人類的贊美和嘲笑,因為我們在這個千年前就構筑的框框中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蛻變,我喜歡把這個叫做“愛情”。
我的夜晚,主人美麗,你的白天,客人笨拙。(主人是身體,因為是男孩的家,所以女孩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