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魔獸》電影上映了,在我玩魔獸世界的時候就憧憬有一部關于魔獸的電影,前天就迫不及待的去看了,看到電影那一個個熟悉的場景感覺格外的親切,仿佛又把我拉回了11年前的游戲里。
11年前我是一個從來不玩網絡游戲的人,曾經看過很多同學在玩比如傳奇和夢幻西游之類的游戲,但是那些游戲的畫質對我這么一個外貌協會來說,實在是無感,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一位同學拉我去網吧玩,他注冊一個魔獸的號讓我也一起玩,那時候還在公測階段,我剛進去就被魔獸精致的畫面吸引了,人物設計的那么的逼真有質感,環境那么的優美,聲音又那么的動聽,我瞬間迷上了這款游戲。
最開始我注冊了一個亡靈術士,因為感覺太丑我玩到4級就不玩了,后來又注冊了一個獸人獵人,玩到了十幾級也不玩了,總覺得人物太丑。后來我看別人玩的聯盟比較好看,就毅然放棄了部落選擇了聯盟,注冊了一個人類牧師號出生在一服國王之谷名字叫上帝聯盟,為了讓我的人物形象和現實有一些反差,我把人物設成了一個光頭(現實生活中我頭發很濃密哈哈),我在閃金鎮長大,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新奇,剛出生的我非常脆弱,在做任務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能被一只普通的怪給KO了,死了后我就操作著靈魂蠢萌蠢萌的跑去墓地復活,當時每升一級心里都格外的興奮特別有成就感,每每把身上白色的裝備換成綠色的更是開心,剛開始我是一個獨行俠,獨自打怪升級,后來學會了組團,慢慢升級速度加快了。
暴風城是我見到第一座大城堡,剛進大門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雕像高大偉岸,城門兩排整齊的衛兵全副裝備莊嚴肅穆,暴風城的主題音樂更是讓我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敬仰之情,沖進了暴風城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把每一個房間跑遍,最后終于找到了暴風城的國王瓦里安,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在內心認定了自己是暴風城的一個子民,這里就是我的家。20級的時候我們進了第一個副本血色修道院,為了快速升級和一個紫色的法杖,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去刷那個副本,那時候我們第一次和部落正面遭遇了,每次在副本門口都會和前來刷副本的部落進行一次廝殺,那時候感覺好過癮,有的時候打不過就找大號過來打欺負我們的部落。
很快我通過不懈的努力一路升級到了60級,中間裝備從白色變成了全紫,從跑腿走路換了40級的馬到換上了60級的馬。
我的職業是一個牧師,然而我并不是一個稱職的奶媽,我不甘心躲在隊伍的后面給別人加血,面對盜賊的偷襲毫無招架之力,我渴望戰斗,所以我就成了一個暗牧,正因為我選擇做一個暗牧于是我60級就注定與副本無緣了。
我毅然選擇加入了戰場,那時候我們的主戰場是阿拉希盆地和戰歌峽谷兩個戰場,剛開始進去的時候我是一個小白,單排進戰場遇到敵人一通亂打,輸多贏少,后來我找到了隊伍跟我一樣喜歡打戰場的一幫朋友,他們以工薪階層和學生為主,有了團隊之后我們的勝率增高了許多,每每遇到部落的游勇散兵就是一通碾壓基本逢戰必贏,但是遇到部落的國家隊我們的勝率就要降到了3成,但是我們依然不屈不撓與之對抗拼盡全力去捍衛每一場的勝利,部落國家隊遇到我們就很頭疼,即便是打贏了也是慘勝,時間要花上平時的3倍,后來我們知道原來聯盟這邊也有一只國家隊,他們私下和部落達成了協議對刷,就是每次進戰場只要他們碰到了一起,雙方輪流贏,進去后約定好贏的一方直接占領要塞,輸的一方就待在大廳不出門,等資源采集完成就直接宣布輸贏。在當時的我們看來這種行徑簡直就是卑劣,游戲的本身就是為了好玩,雙方應該遵守游戲的規則憑自己實力來爭取屬于自己的榮譽,所以我們的團隊雖然經常被聯盟國家隊招安,我們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因為我們不想按照他們的規矩來,所以我們給部落國家隊造成了很多困擾,完全打亂了他們事先安排的晉升路徑。
因為根據游戲的規則,榮譽上升到一定程度以后每周榮譽獎勵是根據個人的榮譽積分來設定,上升到統帥一級的人如果榮譽不能保持在整個服務器前幾名是不能晉升的,所以他們內部安排了嚴格的晉升順序,榮譽達到一定的量以后就不能進戰場。
由于我們團隊的團結,很快我們就在戰場里打出了名氣,由于裝備的差距我們遇到部落的國家隊每次打的都很艱難,但是他們對我們也是既恨又尊重,每次遇到我們就會打起100%的精神來對抗,也許這就是真正的戰場吧,我們給他們平淡無奇的刷子生活帶來了一絲激情。
隨著每周一次的排名積分獎勵我們團隊的軍銜在逐漸上升,當我們團隊有人軍銜升到統帥的時候這個時候團隊內部出現了問題,因為榮譽到達了統帥如果每周的排名上不去就沒辦法繼續晉升甚至會掉榮譽,而我們的團隊多數是工薪階層和學生為主,工薪階層的玩家白天是要上班的沒有辦法保證全天24小時在線,而且我們也不刷榮譽,所以導致那些榮譽較高的玩家沒辦法獲得高的榮譽,這時候聯盟的國家隊對他們伸來了橄欖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面對現實,高榮譽的玩家選擇了加入國家隊,其中還包括我們曾經很尊敬的團隊老大,打架他真的很棒,但是他們在榮譽和裝備之間選擇了裝備,我們也很無奈。
是啊玩這個游戲的終極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為了情分還是為了更炫酷的裝備?每個人或許都有自己的追求,我們不能強求,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吧。幾個榮譽較高的成員離開之后我們實力減弱不少,可是我依然還奮斗在第一線,這時候我已經從一個游勇散兵成長成為了團隊的領袖,每天白天自己帶散兵進去廝殺被虐,等到晚上6點以后團隊核心上線之后就來了精神馬上勝率倍增,那時候的我豪情萬丈,壓根沒把榮譽和裝備放在心上,征戰了一段時間以后我的榮譽也到達了司令,這個時候我們團隊里也有幾個司令和上校了,因為我們上線時間不定,國家隊都是花錢雇人24小時在線,我們這種真刀真槍的打法榮譽自然已經到達了天花板,這時候團隊又開始出現了分化,不甘心自己始終一身戰場藍裝又不愿意對刷的伙伴們,有的開始了副本之路賺取DKP來換裝備,有的因為工作太忙成了休閑玩家。
只有三五個伙伴依然在堅持,面對支離破碎的隊伍,我沒有放棄,依然帶著大家在戰場中一路沖殺,可是此時的我們已經榮耀不在了,由于團隊成員不固定,每次都是帶不同的人進去,裝備差不說又不聽指揮一盤散沙,所以我們是被虐的不要不要的,我很落寞,這時候也不斷有國家隊的朋友來叫我加入他們,想想自己當初的選擇,我義無反顧的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就在這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號被盜了,因為當時的CD-KEY是同學給的,所以怎么找回密碼他也忘記了,我這個在戰場玩到司令級別的號就沒有了。我消失了幾天,這時候游戲里×××水蜜桃(具體的名字已經忘記了)通過QQ找到我,問我為什么不玩了,我說號被盜了,她就把她表妹的號給我了,是一個60級精靈女牧師叫“小梅子”,于是我就這么意外的成為了游戲里的人妖,想象之前光頭的人類牧師再看著這個可愛的精靈女牧師,真是感覺怪怪的,不過轉頭一想也挺好的,我就把她當做女朋友來照顧吧。
剛好也因為我的老號沒了,戰場也不玩了于是我又開始了為“小梅子”的裝扮奮斗之旅,在游戲里我為了這個小美女能穿上一身漂亮的衣服,我一遍又一遍的刷斯坦索姆,就為了一件漂亮的裙子,在刷出無數的其他職業裝備之后我終于如愿以償,后來為了一件安其拉的法傷外套也是組了無數次的金團刷安其拉廢墟,慢慢的我這個女號從一身裸體刷到了滿身的法傷紫裝,所有游戲最漂亮的衣服她都有(不一定屬性最好)。
當我給她裝扮的目標達到以后,我又開始迷茫了,不喜歡按部就班的刷副本,我就開始了休閑玩家之旅,每天就在鐵爐堡大門口跟別人PK,每天樂此不疲,那時候我依然是個暗牧,跟我裝備差不多的法師、戰士、盜賊基本不是我的對手,但是遇到SS也會經常被干死。決斗是那段時間我唯一的愛好,有的時候PK累了就去刷點惡魔布、釣一點金珍珠掛到拍賣行換點金幣,多余的金幣可以換點卡那時候金幣比較值錢200G就能換一張價值30元的點卡(當然了隨著通貨膨脹金幣越來越不值錢)再后來隨著朋友陸續的淡出,游戲里的朋友越來越少,我因為不喜歡副本也沒能交到更多新的朋友,有一段時間就是沒事上線待在暴風城或者鐵爐堡,安靜的聽著熟悉旋律,和僅存的幾個好友聊聊天,這時候游戲已經成了我的一個聊天工具,就這樣靜靜的待著,就這樣我度過了我在游戲世界里最后一段時光。
到了2006年我正式開始參加工作了,這時候我慢慢的淡出了游戲,期間偶爾回去一下,后來賬號的密碼我都忘記了,從此就再也沒有回到魔獸了,雖然不玩游戲了但是后來偶爾也有關注魔獸,聽說開80級了,聽說開了競技場,聽說有了會飛的坐騎等等,但是我再也沒有玩過。
就這樣過去了十年,《魔獸》電影讓我重新看到了當初那么熟悉的場景,白雪皚皚的鐵爐堡,宏偉雄壯的暴風城,曾經無數次路過的閃金鎮、卡拉贊、逆風小徑……
這些熟悉的名字又把我帶回了十年前,
讓我想起了當年為了榮譽同仇敵愾、浴血奮戰的戰友,
不求回報慷慨解囊素未謀面的玩友,
給小美女裝扮樂此不疲的懵懂羞澀的自己
……
一幕幕美好的回憶歷歷在目,青春雖已遠去,回想之時依然美好,轉眼之間當時20歲的我們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想起當年的那個自己,不禁反問自己
我還依然那么血氣方剛不向世俗妥協嗎?
我對朋友還有游戲里的玩家那樣慷慨無私嗎?
面對感情我還依然那么真誠,執著嗎?
是啊十年職場的磨礪讓我的棱角變得圓潤了許多,為人處世也沒有那么生硬刻板,至于內心我始終提醒自己要一直保持十年前在魔獸里的樣子。
魔獸在我的生命里,不僅是一個游戲,你是我的另一個虛擬的心靈家園,希望所有的魔獸朋友不論年齡多大,身處何地,我們都能保持著那顆赤子之心,對生活依然保持好奇。
真心希望能通過這次活動找到當年在國王之谷一起玩過的朋友們,你們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