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程飛再看懷中的黑冰時,發現她已經昏了過去,嘴角還帶著斑斑血跡。
“看來,她受傷不輕。”
葉程飛將她放到地上,然后用手將胸口皮衣的拉鏈往下拉了拉,雪白豐碩的半球露了出來,但緊挨著卻一個瘀血形成的手掌印清晰可見,甚是可怖。
“看來這一掌包裹了內力,傷了她的內府。若是這一掌再往下一些,這對豪乳能不能保住還真不好說。現在也算是僥幸了。
怎么辦?現在把她送往醫院,即便她死不了,也會留下很大的后遺癥,以后很有可能她不能動用她的異能了。若真是那樣,對于一個武者來說,估計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除非自己運用靈力幫她治療,她才能完全康復。問題是要不要幫她治療?”
葉程飛想了一想,最終嘆了一口氣,心想:“雖然,你一直看我不順眼,還要找我的麻煩,但是之前我也捉弄你了,算是扯平了。看你也不壞,再加上誰讓你是美女呢?
我現在就再救你一次,希望你能夠知恩圖報,不要再和我作對。”
葉程飛看了看周圍,然后抱起黑冰跳進廢棄的工廠。找了一個較為干凈的房間,把黑冰放在地上,然后葉程飛將手放在那個瘀血掌印上,將體內的靈力緩緩地輸入她的體內。
天色早已漆黑,但天氣依舊悶熱。偶爾吹過一絲的晚風,難以驅散白日留下的余溫;樹上的知了似乎也耐不住這種燥熱,不停地鳴叫,打破了寧靜的夜晚。月亮也不知哪兒乘涼去了,漆黑的夜幕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點星光。
大約十分鐘以后,黑冰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熟悉的面孔,但是隨即感到胸口有東西,目光下移,看到一只大手正摸在自己的胸上,當下心中火起。
葉程飛看到黑冰醒了過來,于是便停住靈力的輸入,意欲將手抽回,“你醒……”
“啪!”
葉程飛話還沒說完,就感到眼前一晃,隨即臉上一陣麻疼,同時還伴隨著一個耳光的響聲。那聲音如炸開的氣球清脆而亮嘹亮,余音繞梁,回蕩在房間內。
“無恥!”
在起身甩出一個耳光和罵了一句以后,那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感到全身無力支持,一下子又躺在了地上,隨即又是一陣咳嗽。
葉程飛摸著火辣辣的左臉,頓時火氣,他真沒想到自己好心替她治療,她竟然恩將仇報。雖然葉程飛也意識到她可能是誤會了自己,但是他依舊不爽她這種自以為是的火爆脾氣。于是他左手一扒她的身體,抬起右手對著她的屁股就是“啪啪”兩下。同時咆哮一句:“你神經病!”
“你……你……”黑冰頓時感到屁股上一陣麻疼,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作為一個天之嬌女,黑冰雖然早年便失去了父母,但是依舊還是倍受長輩和親朋的呵護。從小到大,別說是其他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和親朋長輩們也從來都沒有碰過她一下子。現在倒好,自己竟然被一名陌生的男子打了屁股,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該會多么的丟人。
“你你你,你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是在救你,花費了我很多的靈力?你倒好,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我一個耳光。有你這樣的嗎?”
黑冰看到葉程飛那生氣的樣子,又聽了他的話,方才明白剛才自己誤會他了。但是轉念又一想:“即便自己誤會他了,那他也不應該打自己的屁股呀!自己可是一個女孩子……”
黑冰又想到在仙云山時,他不但調戲她,而且……想到這里,黑冰心中依舊怒氣難消,斥道:“流氓!色胚!”
“我流氓?我色胚?那我對你做什么了?尤其在仙云山的時候,是你主動偷看我洗澡,占了我的便宜吧?”葉程飛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你……你無恥!”黑冰被氣的實在不行了。心中暗想:“自己怎么會遇到這么無恥的人?”
“我無恥?”葉程飛露出一臉的無辜和委屈,“是誰三番兩次地從日本人手中將你救下,又是誰剛才給你輸入靈力幫你治病。如果這也算無恥的話,那我也認了。但是我卻想起了兩個個故事——呂洞賓和狗,東郭先生和狼。”
“你才是狗,你才是狼。”聽了葉程飛的話,黑冰怒火也逐漸壓了下去。她不得不承認葉程飛先前在她和日本人打斗的時候,冒險救了她兩次。但是葉程飛的最后一句又讓她很是不爽,于是便反唇相譏。
“行,我是狼,但是你的傷勢很是嚴重,我剛才只是保住了你的命,讓你醒過來。但是,如果再不抓緊繼續治療,很可能你以后就不能動用你的先天異能了。至于你需不需要我這頭狼幫你治療你自己考慮考慮。當然,鑒于你剛才的態度,我也重新對你進行了評估,不能免費幫你治療。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說完葉程飛便起身向著門口走去。葉程飛相信如果她腦子沒有壞的話,她知道應該怎么選擇。但是,葉程飛走到了門口,卻依舊沒有聽到黑冰叫住她。葉程飛停了一下,無奈搖了搖頭,然后邁步走出了房間,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黑冰知道自己傷的很重,正如葉程飛說的,如果不趕緊治療,很可能她的先天異能從此就廢掉了,她內心中也是很擔心,很著急。但是對于自尊心極強且驕傲如斯的黑冰來說,她是羞于啟齒要求葉程飛這個不斷輕薄于她而且無恥的家伙幫他治療,她寧愿死去。
葉程飛離開房間的那一刻,她流下了眼淚,她知道自己算是廢了,同時心中更是氣憤葉程飛對她的輕薄和無情。
房間里一片寂靜,即便窗外的夏蟲鳴蟬也安靜了不少。一陣晚風從破碎的窗戶吹了進來,將地上的幾張紙片吹了起來,在房間里飄飄蕩蕩,最終有幾片落到了黑冰的身體上。黑冰任憑淚水自由地滑落,一股的凄涼和無助在她的內心中油然而生。
突然,幾聲干咳響起,打破了房間內的平靜,緊接著那熟悉的聲音又傳入了她的耳中:“哦,佛曾經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當然佛也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半個小時后,葉程飛收住靈力,也將手從黑冰的胸口拿開。葉程飛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甚至紅遍整個脖頸的黑冰,然后故意說到:“你很熱嗎?怎么臉都紅了?”
黑冰聞言白了葉程飛一眼,急忙做起身子,將胸口的拉鏈拉上。
葉程飛見狀,調笑道:“不用那么著急拉上拉鏈,先前你看了我,怎么也得禮尚往來吧!”
黑冰知道葉程飛無恥,自己拿他沒有辦法,自己說的越多越有可能處于被動,所以對付這種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無視。因此,黑冰對于葉程飛剛才的話直接無視,根本不理。
葉程飛見黑冰不搭理自己,也感到索然無趣,摸了摸鼻子,然后又說:“怎么樣?能自己走嗎?要不我背你吧。”
黑冰聞言看了葉程飛一眼,得出結論——對方這次的確是出于真誠,沒有打趣自己的意思,于是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叫什么名字?”接著黑冰又問。因為葉程飛帶了面具,所以容貌已經改變,黑冰并不認識他。
“啊……哦……我叫……那個……”葉程飛被黑冰的突然一問,險些說了自己的真名,“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黑冰。”
“黑冰,”葉程飛重復了一遍,“這名字和你還挺般配。”
葉程飛說完后,見黑冰沒有接話的意思,只是看著自己,于是急忙又說:“我叫李小。”
“李小,程飛”黑冰在心里重復了一遍,下意識地說:“你很像一個人。”
“嗯,很多人都說我和那個萊奧納多很像,就是演《泰坦尼克號》男主角的那個演員。”
“長的不像。”黑冰眉頭微蹙,似乎想到了什么。
“啊,還不像。我自己都感覺我們非常的像……”葉程飛好奇地說。
黑冰看了看葉程飛說:“體型,身高,聲音甚至眼神都非常的像,就是外貌不一樣。”黑冰說,“對了,還有一點不一樣。”
“哦,哪一點?”葉程飛已經明白她說的是誰了。
“性格。人家比較穩重,而你油嘴滑舌,臉皮還厚。”
“唉唉唉,有這樣說自己救命人的嗎?”葉程飛不爽地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
“即便是實話,也不能這樣說。”葉程飛突然發現自己說走嘴,急忙更正,“不是,我是說,我怎么就臉皮厚了?”
黑冰沒有再接茬,然后起身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