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大理,初初嚶嚶,陽光漫過枝頭,盡展著它獨有的溫暖。
街上的少女穿著短裙和絲衫,儼然一副沐浴春風之感,但辰心還是穿著她那呢子大衣,長衫長褲,千年如一日,似乎沒變過。
微風吹來,辰心裹裹身體,便快步向前走去,繞過湖畔,轉過街角,辰心走到預先訂好的客棧。正準備睡覺,便聽到敲門聲。打開門,是客棧的老板娘。
“姑娘,你是外地來的吧?!崩习迥镆桓笔烊说臉幼?,笑顏咪咪的望著辰心。
“恩,有事嗎?”
“我們客棧的規矩,凡是來這里的人,都要寫上一句在牌子上,你看”說著老板娘便掏出牌子遞給辰心。
辰心接過牌子,微微晗首。
送走了老板娘,辰心走到窗前,定定的望著窗外,過了許久,又望了望手中的牌子。良久,辰心才下樓把寫好的牌子送還老板娘。又從老板娘那要來些紙。
只是在辰心回身的瞬間,她沒聽到老板娘說的“這姑娘怎么這么冷淡啊?!庇挚戳丝磁谱由蠈懙?,不經打了個冷顫。
回到房間,辰心坐立在窗前,提起筆,便刷刷寫了起來。
“涼城,離開已經兩年了,這兩年里,我去了你去的地方,遇到了許多形形色色的人,聽她們說道故事。我聽你聽過的歌,看你看過的書,去你去過的地方,吹你吹過的方,總覺得你在我身旁。我褪去了當初的稚氣和孤傲,現在,我更加輕浮與安靜,如果有余生,我不要再遇見你……”
夕陽夕下,把人影拖的祈長,余暉蔓射,覆蓋了整個“夢都”。湖面波光迷離,泛著微冷的疼。
辰心望著此刻的“夢都”,像級了畫景一般。街頭三三兩兩的結對的少年,正耳嚅的說著什么,發出哈哈大笑聲。辰心在梧桐樹下望著他們,呆呆出神。
‘多久了,已經多久沒這么笑過了’。
少年遞給女孩一朵玫瑰,而后單膝下跪,多老套的情節,可女孩眼里盡泛波光。
辰心看著這一幕,莞爾,便微微一笑。
似乎是想到了多年以前,曾也有一人,為她這樣過,那是多久以前了,久到辰心都快忘了有那么一個人存在,后來呢,是誰先離開的呢,他們,都在那年走散了,找不到了。
“喂,像你這么潑,以后誰會要,反正啊我不會要?!鄙倌暾驹谀咎m花下,陽光漫過枝頭,溫暖和煦的親吻著少年的臉,少年微微笑著道。
那個時候,一定是辰心最快樂的時候了。
風來了,云散了,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而許多年后,辰心才明白,他所說的,真的是他所喜歡的,所愛的。
又是單影的旅途,可是下站到底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