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的湖心建有一座別致精雅的小亭,亭子是圓形的,亭心一泓湖水,蓮花數株,沐浴月華,亭亭玉立靜安歲月。
亭子的周圍猶是蓮花,上千株隨風飄擺,甚是喜人。不知道是哪位隱士建了此亭,種下了蓮花,羨煞了后世。小亭的柱子上刻有兩句話:莫問筑亭人,月圓湖心醉。
突然,天地變了天地,小女孩睜開了眸子,似明月圓了中天。小女孩想要說話,卻聽不到自己再說什么,美玉雕琢的容顏,似畫如仙,滿是害怕,光著小腳丫奔跑在飄渺云霄。
一道墨光倏忽穿過小女孩嬌小的身體,小女孩啊的大叫閉上了眼睛,身旁廝殺聲崩碎云霞。
墨光竟是一枝箭羽,穿透數座金甲組成的天陣,飛向右手握一桿紫槍,滿頭紫發如瀑的男子。
男子甲袍光焰洶涌烈燃,宛若一尊天神,懸空凌立在無比高大軒昂的門前,斜刺的長槍在身上劃過一道光弧,綻出一片耀眼的雷霆吞沒了漆黑的箭羽。
紫發男子身后的門庭容納百座山岳絲毫不成問題。血戰中的茫茫黑兵金甲,在門下竟如同螻蟻。
不遠處奔來如群鬼嚎叫般的嘯聲。
‘‘哈哈哈……東西北三天已被攻破,你南天也要淪陷!神界不過如此!土狗陶豬,一碰即碎。’’
挑釁的聲音響徹南天,黑兵黑將更加兇殘嗜血,嗷嗷的瘋狂般廝戰。
神界四大天庭已經失守了其三,凈土也已經被魔域侵占,如今只剩下了南天。神界所有的勢力都退守在南天。
東西北三大神王率領殘余部下,在南天外與魔域血戰,阻擋其后續力量的進攻。
‘‘我南天兵將可懼!’’紫發男子神色如依,音比雷霆炸開。
‘‘不懼!’’
金甲兵將高喊,聲震云霄,毫不畏死。他們其中縱然頭被砍掉,扔在血戰,拼死魔兵方才倒下。戰場血已成河,伏尸萬里,小女孩蹲在一旁緊緊抱著自己。
‘‘南天好兒郞,我與你們生死同在!’’
紫發男子昂首喊道,似龍嘯天地。
‘‘組陣,天屠!’’
金甲后退凌空,心中驚愕無比,神王居然讓他們轉守為攻,放棄對南天門的防御。‘‘神王不可啊!’’兩大天衛、四大神將單膝而跪請求紫發男子收回此令。
‘‘有何不可,最好的防御――滅殺敵人!’’
一團團金云般的千萬神兵,隨即組成攻殺之陣,不再防守,九柄巨型的絕世利劍,戰意滔天,穿進魔軍,再向中心的巨型劍陣合攏鏖戰,組成一柄大型神劍陣。
‘‘有意思,竟然不守了,你南天獨木難擎,必要坍塌。’’
魔兵上空黑氣旋轉,萬道烏光迸射,凝現四道身影――魔王在前魔靈居后,皆是墨袍――不動不搖靜的詭異可怕。
南天神王神色凝重,魔域來勢洶洶,傾巢出動,勢必要攻下神界。
神界真要滅亡了嗎,他閉上眸子,看到了傲立在靈界中心的那株九彩仙蓮。
“不!”
他眸子光芒熾烈,周身雷霆臨世,化成一顆璀璨的流星,持槍直刺魔王。其他三人――魔靈與南天兩大天衛戰在一起。
虛空爆炸開絢麗的光焰,仿若盛世煙火綻開的瞬間,美的無與倫比,卻是極其危險,兇悍的能量卷起颶風毫不猶豫的撕裂八方天域。
小女孩怯怯的目光里光焰消散,她看到了紫發男子,心海蕩漾暖暖的波瀾,也不再害怕,喃喃自語“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怎么不記得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南天門前血河浮起了殘肢斷臂,空氣彌漫嗆鼻的腥霧。“哎呀不好,他被壞人抱著了。”
小女孩若仙玉燃成云煙綠墨,神筆靈巧勾勒的眉毛驟蹙,蹙碎了眸子里顫動的大顆淚珠,水光點點,惹人憐愛,讓人心疼。
“去死!”
魔王手里漆黑的劍,竟似從九幽劈斬而來,經過黃泉淬煉,寒芒寂滅云天,冷光吞噬虛空,劈向紫發男子。
神王被魔靈抱住,鉗鎖,軀體如定在空中,不能移動毫厘。
“哈哈哈……”
魔靈笑得很賤很猙獰。
紫發男子眉宇緊皺,旋即眉展斜指天穹。右手紫槍旋轉,足以開劈天地的槍尖冰刃指著自己,猛地穿透身體,離心臟半寸,刺進魔靈的心臟,拔出,魔靈隕亡,他掙出,奔飛而去懸立浮空。
魔王劈出的漆黑的劍,斬在了墜落的魔靈頭顱上方,無盡的黑暗寂殺一方空間,絞碎了魔靈的軀體,微塵不剩。
神王噴出大口鮮血,槍刃刺穿的傷口血液更是汩汩涌流。
“南淵哥哥!”小女孩突然大喊,心里無比的熾痛,眼淚奔涌出眸子,啪啪的砸在白玉似的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