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君只有一個閨蜜叫唐晶,而我只有一個閨蜜叫夏末。
今天晚上有老家同一個號碼六七通電話打給我,撥回去通了沒人應,只聽見電話里走路和風的聲音........
心里想會不會是夏末老公的電話,還是夏末要換號了?還是她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電話想告訴我一聲,顧不上說話?
找到通訊錄她的電話 撥出去
我:在干嘛呢?
她:剛把妞妞哄睡著。
我:過的怎樣,最近還好嗎?
(從畢業(yè)到現在五年里,在我家女兒一歲時我們只見過一次面,如今我家女兒快四歲了,她家娃也快一歲了)
她:不上班了,就看孩子(想想曾經那個縣里 班級里回回的第一名)
我:自己帶嗎?婆婆在嗎?
她:不在,婆婆回老家了,每周末我媽來幫忙帶一下
我:你家婆婆多大了?(想想就很遺憾沒能參加她的婚禮,不像她了解我婆家一樣了解她婆家)
她:六十多了。
我:也是,帶孩子也吃力了,反正咱年輕 自己帶就自己帶。
她:想想婆婆公公心里難受。在女兒剛過滿月我們從老家來安陽了,給婆婆檢查身體,檢查完婆婆沒打招呼就直接回家了。沒過十天女兒發(fā)燒,這是我做媽媽以來女兒第一次發(fā)燒,當晚孩子爸爸開車直奔醫(yī)院,到醫(yī)院普通病房沒位,醫(yī)生就讓住ICU,天知道當時我想死的心都有,第二天女兒的小臉就是白色,下午我們就辦轉院手續(xù)。到五院檢查說肺炎,輸了一周的液,孩子算是好了,可現在我心里的愧疚仍然沒有一丁點減退。你說如果我好好照顧孩子,如果婆婆在這兒,孩子生病到出院爺爺奶奶也沒來看一眼。
(娃爸走過來了,不說他爸媽了哈)
我:都老了。咱的孩子自己帶累點兒就累點兒,畢竟他們老了,帶孩子的方法也跟不上時代,再說他們給帶孩子累著進醫(yī)院,整個家就亂了,別說過個安生的小家了。
她:都懷疑我自己得抑郁癥了,老問自己孩子上次肺炎會不會腦子留下什么后遺癥?
我:不會的,現在醫(yī)院藥的藥效這么好。沒事兒的,就是孩子小,咱害怕擔心多了,膽子就小了。
............
在沒有彼此孩子的哭鬧,大叫的情況下,兩年來第一次這么通暢無阻的說了一個小時的電話。
上次電話是中午她等她弟弟放學,在校門口短短的幾分鐘因為我家女兒鬧不得不掛斷的電話。
上上次電話是去年十一月份,電話的內容是”女孩兒的奶頭出生時到底擠嗎?”
眼前這個無助抓狂的媽媽,好像當時剛生完寶寶的自己.............
五年前我們大學畢業(yè)后,我就結婚生子了,那時她在忙教師招教考試。
我生產后自己帶娃,每次跟她電話里內容就是我對家庭對婚姻的各種吐槽,各種委屈,各種不滿。
電話那頭很安靜的在聽
然后“出謀劃策”
感覺人心是暖的...........
感覺這個世界好有愛
記得有次我和老公大吵一架,深夜12點我給婆婆打電話,老公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第二天打電話給她,陪我一起哭泣,滿眼淚花。
很久以后,我們談起這件事,笑著笑著滿眼淚花。
那時她單身有時間理會我這些雞毛蒜皮,如今她初為人母我連'"出謀劃策“的時間卻給不了她。
盡管不在同一個城市,在我最低谷 落魄的時候,她遠遠地看著我 開導我 溫暖我。
這樣的情誼,此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