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車行駛離開格爾木不遠時,已是凌晨五點。車窗外的畫面讓我震撼。同行的L先生說,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
火車在茫茫無邊的高原上不停狂奔。看不到天邊在哪里,太陽的光芒把最遠處的天際線鑲上了一層發光的金色。使得周圍的一切都暗了下來,頂層的天空呈現了由黃到藍的云。隨著火車快速前進,原本像個孩子般害羞的太陽慢慢露出它的一小塊臉,我見證了它的全部過程。而它的光芒像救苦救難的濟世者,恩澤這片土地和這個大地。
食之乏味,視之霞蔚。
嶄新的一天就從這里開始。
這是我第二次進入青藏高原。
此時,坐在異鄉的風景中,時常翻閱著自己的夢。
在夢里,我又看見你。
在川西某客棧里,A先生拿起了吉他,唱了一首許巍的《星空》。屋外正下著小雪,已是春天。那個時候我對許巍的音樂還沒有現在這么狂熱,只是會不由自主的聽他的歌。我跟著A先生一起唱,雖然都不在節拍上。他說,這首歌是唱給他曾經喜歡的一個女孩。我不懂,更不明白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女孩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
幾年后,在許巍演唱會的現場,唱了這首歌,隨之伴著好多歡呼聲和掌聲。在大屏幕上好多男男女女都紅了眼眶。有人甚至在現場高呼某個人的名字。我不知道A先生此時在不在現場,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
每一首歌都是一個故事。愛唱《星空》的A先生,祝福你能找到命里的那個女孩,并給她唱一輩子。
每每肚子餓的咕嚕作響時,腦海里都會翻滾著在格爾木廣場上的那個晚上,那一桌解風霜浴疲憊的食物。
“老板!來一盤小龍蝦,花蛤,還有烤肉。”我伸長了脖子滿場搜尋老板的身影。
老板從人縫里擠過來,拿著菜單。
“烤肉咱就來十個羊腱子,二十串羊肉、十個烤面筋,還有十個烤饅頭......”Z先生眼睛也不眨的開始狂點。
“在來一盤田螺、拍黃瓜,一壺扎啤!”L先生補充了一句。
我們的到來就像一個侵略者,吃掉我們能夠能掉的。
異鄉的夜晚和久遠的心事最搭,就如燒烤配啤酒。
Z先生開始給我們講他曾經的愛情故事,發生在南方。他操著一口類似廣東那邊的普通話侃侃而談。一般在開始講某個故事的時候,那說明這個故事已經是過去式了。故事的內容我實在記不清楚。他講完他的愛情故事后,我發現Z先生已不是我心中的慘綠少年,180的身高掩飾不了他此刻的悲傷。是不是每一個碰到愛情的人,都會變得像沒有盔甲的戰士。
愛情,就好比你同時擁有了盔甲又有了軟肋。
但,有時候你會發現當自己沒有了盔甲和軟肋的時候,五毒不侵。
L先生手里端著兩桶剛泡的泡面走向我,蓋不住的熱氣直往他臉上貼。這是我們今天吃的第一頓餐,再過幾個小時,我們的目的地就到了。
茫茫草原,風吹得都找不到方向。
第一次來到拉薩,已是五年前的事了。在拉薩呆了三天就逛了三天的八廊街。我們橫掃八廊街的角角落落。買回了一大堆沒用的東西,都是小姑娘喜歡的手鏈和一些廉價裝飾品。回到賓館,我和梅梅拿出戰利品,戴在身上,開始蹦蹦跳跳。大牌哥坐在床上拿出了她的卡片相機給我和梅梅錄視頻。一路走下來,那晚的笑聲最明朗。
如今,梅梅在湖北恩施當公務員,同時,也嫁給了單位的一個同事。
我怎么都想象不了,一向大大咧咧,搞怪的梅梅穿起婚紗是什么樣子。過了幾天,在她朋友圈里看到她曬的婚紗照。照片里的她穿著白色袖長的婚紗,旁邊挽著新郎。
好像認識又不認識。
她瘦了,變美了。
在拉薩停留了十天,中途和同行的人去了趟羊湖。它美的如此不真實,蜿蜒的羊湖繞著青山,像一根深藍的綢帶系在腰間,走進了才能看到風吹動的層層漣漪。
Z先生把車開到了羊湖邊上,L先生直接抱著吉他爬到了車頂,唱起了歌,好多游客紛紛向我們走來,拿起手機咔咔直按。
有的小姑娘為了和L先生合照,盡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手拉著車門,一只腳瞪著車邊,另一只腳懸空,仰著頭,還順帶用另一只手筆畫出一個可愛的動作。我拍完照發現,這畫風太美,我不敢看。
在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一半冷,一半烈。
回來時,我發了一個微博,朋友評論說你怎么又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是啊,我怎么又去了。
我的心靈沒有得到洗滌,我的靈魂也沒有得到升華。
我就是俗人一個。
我想起了張懸的《喜歡》,里面有句歌詞: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歡你。
我想這個“你”,不僅僅是指一個人,一種感情,而是代表更為寬廣的情感。
有的小姑娘為了和L先生合照,盡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手拉著車門,一只腳瞪著車邊,另一只腳懸空,仰著頭,還順帶用另一只手筆畫出一個可愛的動作。我拍完照發現,這畫風太美,我不敢看。
在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一半冷,一半烈。
回來時,我發了一個微博,朋友評論說你怎么又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是啊,我怎么又去了。
我的心靈沒有得到洗滌,我的靈魂也沒有得到升華。
我就是俗人一個。
我想起了張懸的《喜歡》,里面有句歌詞: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歡你。
我想這個“你”,不僅僅是指一個人,一種感情,而是代表更為寬廣的情感。
之所以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鳥不拉屎”的地方,最根本還是熱愛,所以才會流連忘返。我相信潛移默化的力量,在每一次行走中,那次看見的感受到的都化作身上的骨頭和血液,與我一起勇往直前。
在那些悠長的歲月里,在那些零零碎碎的風景里,我最喜歡你。依舊會走在老路上,依舊會和“鳥不拉屎”的地方打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