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你曾說:只要你想,我就帶你去。

你也曾說:因為沒有人像你一樣。

你還曾說:我不知道這樣算是愛你,還是不愛你。

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十一年,這也是我們開始糾纏的第五年。你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人,而我總崇拜著你看世界的獨特視角和唯我獨尊的孤傲。你的從不解釋,我理解為你以為我懂,卻從未想過,不解釋,也許只是某種意義上的不確定,就像你從未說出口的我愛你。

這么久以后,回想起那一天你的眼神,我依然會為了那一瞬間的光華,飛身入火,即使知道人心涼薄,人性繁復,最終會走向無邊的黑暗掙扎,也不說悔恨。

我曾想為你擺滿一墻永生,我會告訴所有人那就是我們的愛情,我也曾想為你貼滿一室標記,我想記錄我們走過的每一個城市,我還曾想和你去世界的盡頭,去看看我們的永恒。但是我們都如此貪心,我們什么都想要,我們也什么都不想要,所以我們拼命找尋,我們迫不及待的擁有,也猝不及防的失去。

我常常無法定義我們的開始,如同我亦無法界定我們的結束。我常常提筆想寫下給你的話,卻每每只有一片空白。記得多年前我只身前往越南,你只是輕聲一句:“你在哪里?”便卸下了我全副的武裝,讓我用盡全力想離開的腳,調轉了方向。你好像常常問這個問題,我跨越海平面,穿過赤道,你總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你在哪里,就讓我甘心跨越千山萬水,回到你的身邊。你總有這樣的能力。而這一次,我無論如何用力去尋找,卻再尋不到回到你身邊的方向。

愛情是如此的詭秘而危險,而我總傻氣的奮不顧身走向你,走向那些勾魂攝魄的絢爛,也走向那些痛徹心肺的幻滅。那么長的時光里,我始終神秘而鬼祟的愛著你啊,我知道就算再選一萬次,我依然會這樣選擇。不知道現在的你在做些什么,你應該還是在思考別人不理解你為什么要思考的問題,說著別人都聽不懂的話吧。我開始感覺記憶中的你越來越模糊,在時光把你帶去彼岸之前,我想用盡全力的,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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