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年底,到處都在議論降息、浮動利率、股市的好苗頭種種,新聞里面不是股份制銀行的攬儲政策就是降息如何打了潘石屹的臉。而就在不久以前,我身邊的小姑娘小伙子們似乎還跟房子、錢很遙遠,每個人的無憂無慮都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但回想起來,其實早就有了一些明明暗暗的瓜葛。
有個朋友,女,有錢。有錢的程度?彼時沒見過世面的我腦子里還沒有對金錢的度量衡,只記得第一次去她家,是她們家換了新房子,客廳里擺了鋼琴還能騎自行車,主臥有衛生間有家電,看電視可以爸媽在房間她在客廳各看各的,當時的我覺得這樣的設計簡直太人性化了。她興致勃勃地帶著我這個文藝少年看她的書,是的,專門有一間藏書間,就是網上圖片里的那種狹長的藏書室兩邊是兩墻書架,狹長的盡頭是窗外透進來的美麗夕陽,你可以坐在地上翻一本書,地上還放著一堆毛絨玩具……
如果你能理解我當時心里的震驚,你就能理解后來我們在北京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對她看見新開盤的樓貌似不錯就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價格這件事見怪不怪的程度。當然,她敢花錢,但并不亂花錢。
她家到底有多有錢,我至今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有錢給了她一直以來的良好教育和修養,以及處變不驚、敢于不在乎的生活態度。這都將幫她越來越順遂。
死黨的死黨,男,有錢。有錢的程度?不至于是森林中的獅子,但絕對是雞窩里的黃鼠狼。在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圈子里數一數二,于是也沒有跟別人比較的必要。
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有自己的房子,在哈爾濱。裝修了,但一直沒上心置辦家私。每到周末和假期,約上十余個好友來家里開懷痛飲,喝high了就誰都不走,全部留宿。除了一兩個吐在馬桶邊抱著馬桶睡著的,其余人全都睡在客廳的地上,橫七豎八,每個人都有足夠的打滾空間。哈爾濱的房子多有地暖,于是一夜的酒氣氤氳。
看得出來,出于家庭環境等種種原因,錢并未給他高雅的經營教育,但也因此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比起同齡人,他多的是一份坦蕩和自在。
還有個朋友,不知道家里有沒有錢,但是剛一畢業他就有了自己的房子。爸媽出錢買自己出錢裝修,省了房租又多了裝修費用,里外里好像沒賺沒虧。前幾天電話里他說,公司現在的發展勢頭不好,說不定哪天倒閉了。到時候就把房子一賣,回老家好好過日子去。
他好像都不能說成有錢,但有個房子,讓他多了條退路,多了分底氣。
他們都與我同齡,跟我一樣,過著自己選擇的生活。每個人都習慣自己的生態環境,有錢的,沒錢的,有房的,沒房的,有點有錢的,算是有房的,等等。好像并沒有因為財富這件事情改變過多,對自己的處境安之若素。就像,生來大長腿的人從不覺得腿提供了多大的便利和光榮,手指特靈活的人也不會去理會別人是否近視。
盡管有的時候,我們各有各的苦惱。但有錢和沒錢,對于我們這幫曾經的小姑娘小伙子,現在的姑娘和伙子來說,它絲毫不耽誤我們過自己的人生,并擁有選擇的權利。我相信其他人也一樣。
錢,不是命運的唯一變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