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7月,我從本縣最高學府——中等師范學校畢業,分配至保鳳鎮雙豐中學。秋季開學,學校安排我任初三班語文教師兼班主任。
全校僅一個初三班,只有28名學生。我團結任課教師,利用節假日義務補課,商量學校騰住處開食堂實行全員住讀。經過努力,在期末全縣統考中,我班學生成績大幅提升。學生家長聞訊后感激不盡。
關溝村王書記看到兒子成績從期中17名躍升至第5名,高興得合不攏嘴,先后2次找我要求接全校教職工吃飯。我拿不定主意,請校長決定。個子不大、酒量很大的陳校長說:“期末考得不錯,又快放假了,可以聚一下,就定在明天晚上吧。”
天公不作美,翌日天還未亮就紛紛揚揚下起了雪,越下越大,不到一小時地面積了厚厚的一層。上午王書記在家殺豬宰羊,下午三點他來到我的寢室,請我招呼全校13名教職工去他家。
到王書記家里,打了一會兒“升級”,就開飯。滿滿兩席,喝的是酒勁十足的黃鶴樓酒。幾杯下肚,我頭暈腦脹。王書記和家人不停敬酒。陳校長說初三教師辛苦了,發動學校領導陪我們初三班的4個年輕教師喝酒。我們只顧得喝酒,顧不上吃菜,還忙不迭地回敬酒。
返校時,雪住了,我們4個小年輕走在隊伍最后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田間雪道上。不知是誰提議歇一會兒,4個人坐在雪地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前面的人回頭沒看到我們4個人,返回來找。我們4個人睡得正香。
那年我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