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歸。往往帶著一種難得的閑適自在。
不受時間的束縛,看街道上人煙都已經稀少了,腳步不由放慢。不用像白天一樣緊繃著精神,被迫和這個緊繃著的世界、做著機械性的相同動作的人保持同步,隨波逐流。像給自己放了個假,連同一日的疲憊,都在汽車回家的鳴笛聲與逐漸亮起來的街燈中沉寂下來。像白天的塵土,放過了連知了都不愿停留的樹葉。
顛顛的,總想著要買些愛吃的零食,解心口的小饞蟲;開幾罐小酒,拎在路上,拿回家里慢慢喝。一個家里只開一盞小燈。
摸摸在心里畫著黑人問號臉的口袋,還恰巧有皺皺巴巴幾元錢!心里開了花兒。把它們攤平鋪展,用來慢慢預算,滿足快樂的意淫。然后盯著超市的門邁開步子,還要把它們重新裝進口袋,裝做淡定的樣子。
就是這樣,對對,對的。人生需要這樣偶爾不在軌跡中的閑適,需要手指能觸得到的意外之喜,需要這樣的傍晚。
舉杯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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