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辯中,最理想的結局是:讓自己的對手心悅誠服,接受和認可自己的想法,并成為同一陣營的戰友。因此我們不僅要運用縝密的邏輯和證據贏得勝利,讓對手無話可說;還要在獲得勝利后贊賞你的對手,給予他們職位,與他們分享利益,從而把對手變為自己的戰友和幫手。比如美國總統選舉中盡管雙方唇槍舌劍,但分出勝負后,獲勝的總統有時會邀請落敗的對手出任副總統,越是強勁的對手能力越強,將失敗的對手納入麾下,給予很高的尊重,就能讓對方的才能充分為我所用。
(一)搞清真實意圖
為達到化敵為友的目的,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挑起論戰、與我們爭辯的人,他們真實的需求是什么。也許向我們責難的上級并不是針對自己,而是另有深意;也有可能是因為家庭的矛盾積累,在公司找人出氣。我們有必要摸透對方的真實意圖,并做出不同的應對策略。
因此,當我們遇到對方發起的爭辯或者責問時,首先應沉著冷靜,給自己思考的時間,抓住本質,就會很容易順利地解決問題。對于那些情緒性的爭辯,傾聽以及溫和地表達理解比爭辯事情的是非曲直更能有效地緩解局面的緊張,比如有一次同事小王找本部門的行政人員小廖蓋章,不一會兒,兩人就因蓋章的流程發生爭執。原來,小廖之前因為工作和個人原因找小王幫忙,小王都很熱情地幫助她,但是這次小王找小廖蓋章,在很普通的流程中,小廖卻擺出一臉的不耐煩,回答小王的疑問時背過身去,完全沒有待人最起碼的禮貌和尊重,此時小廖就不能再就具體的流程爭辯了,而是要起身認錯,承認自己的態度不好,并希望小王給自己一次改正的機會。
通過傾聽掌握背后隱含的意思,視情況滿足對方的真實需求,就能很好地解決當前的問題,就有機會讓對方成為自己的伙伴。
(二)“共情思維”能力
有時在公司這樣的場合中并不能詢問出對方的真實意圖,這時,需要私底下在咖啡館、家里的客廳這樣的生活場景中了解。我們要站在對方的角度,嘗試理解對方的困難和訴求,問問自己,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我會怎么做。這種“共情思維”也可以稱為“同理心”或者換位思考能力,這我們更容易跳出自己的思維定勢,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
美國心理學家科胡特認為,共情能力的基礎就是滿足對方的心理需求,并期待對方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共情”能力的目的是為了滿足對方的自戀心理。這種心理類似于自我實現,即通過別人對自己的認可來強化自我認可。為此,科胡特提出了鏡子、理想化、雙胞胎三個概念。相比于弗洛伊德對心理問題的原因分析,科胡特更注重在心理治療中滿足患者的心理渴求,因此他提出的這三個概念更具有實踐指導意義。
鏡子概念:指自己像立在對方面前的一面鏡子一樣,關注對方、夸獎對方,讓對方獲得認同感。人的屬性是社會性的,不是亞當·斯密設想的“經濟人”,除了經濟需求還有心理上的需求,因此夸獎和贊美必須切中要害,夸獎到對方最想被認可的那一點,就能最大化地引起共鳴,產生鏡子效應。
理想化概念:是指當對方意志消沉時,表達出“我在你身邊,不用擔心”,給對方安全感。當一個人在不自信的時候,需要一個能夠給予自己安全感的“理想化”對象。
雙胞胎概念:讓對方感到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擁有完全相同的處境和訴求。
“共情思維”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現實中大多數人都只考慮自己的利益,跳不出思維的小圈子,因此才會有這么多的紛爭。另一方面,正因為擁有“共情思維”的人太少,所以這就能成為我們解決問題的利器。每個人并不是生來就有這樣的能力,因此我們應該有意識地注重在日常生活中培養“共情”思考的習慣,逐漸地改變與人溝通時的語言和方式,不但自己會變得更好,周圍的人際環境也會變得更好。
(三)成為對方喜歡的人
大多數人際關系都會因為滿足了對方的心理需求而好轉,這里的關鍵是:不去反駁對方最希望聽到的話,即使不贊同的,也可暫時默認。在爭辯中,滿足對方的心理需求比贏得表面的勝利更重要,心理需求被滿足的對手更愿意贊同自己的主張和觀點。在上司和下屬的關系中、在親朋好友中,成為對方喜歡的人,營造出這種類似“知己”的同盟關系,我們的希望就會成為對方的希望。
安靜的傾聽能讓我們更容易地成為對方喜歡的人。盡量讓對方發言,我們才能讀懂對方的心理需求,越善于傾聽的人,越能把握對方的心理。做一個好的傾聽者,本身就是尊重對方的表現,在傾聽過程中不失時機地進行提問,讓對方得到反饋,對方就會想要進一步說出內心深層的想法。對方的心理訴求很多時候像積攢了許久的洪水,我們要做的就和大禹治水一樣,要有秩序的疏導,當對方的情緒得到充分釋放之后,就更能夠接受自己的主張。
顯示低姿態更容易讓對方喜歡自己,低姿態能讓自己留有進退的余地,低姿態能讓對方感到有被尊重,讓對方一步步成為自己的戰友。在職場中,越是高級別的領導,顯示出低姿態越能獲得周圍的尊敬和愛戴,下屬會愿意主動地做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