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愛/告白與告別-第五節

原來,牽絆從未被你放下

2009年,12月

平安夜的晚會日漸逼近,景颯開始更加勤奮地催促蕭然跟她一起排練,蕭然卻拉著她在每個日光充沛的冬日里去自習室、監督她復習期末考試要考的科目,又在陰冷天氣里用手把景颯的手和臉焐熱。

“今天我生日,晚上帶你吃烤肉。”接到電話,景颯開心地把自己裹成粽子,跟在蕭然身邊出了門。吃飯的整個過程只有蕭然在忙,配料、選菜并且負責烤,就像吃火鍋時一樣,蕭然負責配菜涮鍋,景颯只負責吃。景颯吃得開心時,累的癱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蕭然又好氣又好笑,問吃的一臉幸福的景颯小姑娘:“今天究竟是誰過生日啊?”

景颯嚼著一小塊肉,眨著眼睛一臉無辜:“我要給你訂生日蛋糕,你不要,問你要什么禮物,你也沒說。”

蕭然還是笑的一臉燦爛:“你不應該自己努力想嗎?”

“我想過很久呢,”景颯放下筷子,有些困擾地垂下目光,“可是我發現你什么都不缺,吉他琴弦什么的你自己都有好多……”然后有點兒沮喪地望著坐在對面的蕭然。

“好啦好啦,”蕭然笑著給沮喪的小姑娘夾了塊兒肉,“別想了,快吃吧。”

在一片霓虹燈里走回學校的路上,蕭然接到一個電話,景颯知道對方一定是個女孩子。直到走過了兩個十字路口,景颯聽到蕭然有些不甘心的聲音:“誰讓你訂婚的?!不許訂婚!我明天去找你。”景颯心里突然一涼,她有些驚訝地在路燈下看著蕭然的臉,覺得有些陌生。心里有一股火氣竄上,景颯轉過身站在蕭然面前:“以前的女朋友吧?人家要訂婚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只是不甘心才放不下不是嗎?!”蕭然被攔在路邊,低頭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有些被揭穿的惱火,第一次沖景颯發了脾氣:“我的事不用你管!”話一出口,蕭然就知道自己后悔了。他看著景颯跑到馬路中央攔了一輛出租車并且頭也不回地上車走掉,他想說句什么,卻已經來不及。

景颯終究還是請司機師傅調轉回去接了蕭然,盡管知道他自己也可以打到車回去。蕭然戳戳景颯的額頭:“小孩子脾氣卻不小啊。”景颯揮手打掉蕭然的手,抬起頭執拗地回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了!”就突然掉下淚來。她努力控制著語氣與音調:“既然不喜歡,既然一直都拒絕,既然你放不下,那我如你所愿,不會再打擾你了。”說完就轉身一步一步走回寢室。再也不是逃跑的姿態。

她沒有看到,蕭然在原地沉默地站了很久,最后才轉身走向相反方向的寢室樓。

“是時候離開了吧。”景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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