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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小說《月亮與六便士》當中,斯特里克蘭德絕對是個奇葩,不論是他說話時的冷嘲熱諷,還是他種種特立獨行的舉止行為,都讓人恨不得想把他從書中拎出來打一頓。
? ? 有生之年沒有遇上像斯特里克蘭德這樣的人是一種幸運,卻也是一種不幸。他猶如最矚目耀眼的太陽一樣,他身上的激情就是夏日里炙熱的溫度,可他在世界中也是太陽在宇宙中一般,估計冷酷誰都無法靠近,猶如在沙漠的太陽,斯特里克蘭德這個人身上所散發的力量讓人憎恨、恐懼、窒息,有了太陽生命源泉可能會曬干,沒有了太陽,世界卻會黯淡無光,所以,正如太陽之于自然世界,理想之于斯特里克蘭德是不可或缺的。
? ? ?斯特里克蘭德,一個年逾四十的成功老家伙拋棄了她的幸福家庭,他蒸蒸日上的事業就這樣去追求了她內心的渴望,他要畫畫,不畫畫不行,他就像一個頑固的孩子,一堅持就堅持到了生命終結的那一天,他是幸運的,在前半人生有著讓人滿意的生活,在后半人生,他也完成了生命的使命,可他也是不幸的,好好的生活一念之間終究化為灰飛前行的道路,布滿了可怖的陷阱,是性格使然吧,他的粗魯與狂躁是它不通人性的一個證明,卻又是他披荊斬棘的利刃。我并非在稱贊她性格中的這些缺點,只是他這些性格中隱含著對人性的洞悉,對世事的看透,對俗世的不屑,以至于他用粗魯的方式,犀利的話語斬斷了妨礙他、阻撓他對繪畫一心一意的追求的荊棘。
? ? ?也許被藝術蠱惑的人都不是正常人從他的身上,我聯想起梵高割耳、海子臥軌、三毛用絲襪自殺、谷崎潤一郎的荒淫生活、村上龍不同尋常的少年經歷,他們如此渴望這些來豐富他們的作品來為他們的人生添上一個浪漫傳奇的句號,但是無論他們有多么荒誕不經離奇古怪,他們都是一個一開始與身邊無二致的平凡人,他們身上并非有著什么天生的凡高基因,而是因為他們有著渴求生命意義的追求,也許一開始他們不招人待見,不被人喜歡但越深入了解,他們就像一壇藏在地窖的美酒,散發著越來越醉人的芳香,就像斯特里克蘭德,他的粗魯表示了他的深刻與決絕,但他的妻子和少校只是認為他狠心。
? ? ?探求藝術本身就是一件孤注一擲的事,其結果的好壞就能改寫這個人的一生,斯特里克蘭德是幸運的,他投入的心血終于得到了回報,不僅是被自己的認可,而且是被包括在妻子以外的世人所認可了可是自從他想畫畫的開始,他就從沒想過回報二字不是嗎?所以他才會努力的畫畫,拼命的畫畫,他在月亮與六便士中選擇的不就是月亮嗎?他是幸運的,不是因為他獲得人們的認可,而是因為他沒有讓他的名字埋沒于平凡的人群之中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并且他為他所熱愛的事業不斷的努力了。
? 讀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突然閃過“斯特里克蘭德”的名字,如果讓他的名字成為這個句子的注釋,不知是否妥當,你覺得呢?月亮與六便士,你選擇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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